小行星(218)

许棠舟好似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他抓挠、大喊,嗓音都嘶哑了凌澈也没放手。他太天真了,上回凌澈初次结合热,他还妄想在非发情期就被凌澈标记。实际上他却不料到,就算在发情期,这也是他想象不到的痛苦。

痛到仅凭Omega本心、本能的爱意,都绝对无法战胜。

刻骨铭心——这便是终身标记的意义。

许棠舟在剧痛中几乎昏厥,可是这无济于事。与此同时,后颈传来一阵新的疼痛——尽管在此时显得微不足道,可被犬齿刺破腺体的感觉却还是很清晰。

是凌澈叼着他的后颈,像他重逢时见到凌澈想象过的那样,以一个霸道又不容反抗的姿势让他彻底挣脱不能。

Alpha就这样,完成了绝对占有。

这样的强势足足保持了半个小时。

许棠舟已经哭不出声音了,脸被眼泪打湿,眼眶、鼻尖都是红彤彤的,看起来十分可怜。

凌澈将人翻过来,搂在怀中不住亲吻。

怀中人身上全是属于他的味道,这让凌澈终于能找回一丝理智:“……崽崽。”

太久没有开口,凌澈的声音喑哑得可怕。

可许棠舟需要休息了,发情期的Omega得补充大量的体力。

“好了吗。”许棠舟带着鼻音说,成了惊弓之鸟。

“好了。”凌澈亲了亲他的唇,温柔至极。

若是许棠舟睁开眼看看,就能看清楚他的Alpha眼底那骇人的神色,但他一丝力气也无,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许棠舟醒了。

新的一轮热度在折磨他,他一睁开眼,就发现侧躺的凌澈正看着他。

天蒙蒙亮。

凌澈单手撑着头,侧脸被窗外透进来的打出了完美的晕影,比任何广告、海报上都要好看。

“早。”凌澈道。

“早。”他回应,却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凌澈将头埋在他肩颈处,轻轻舔舐他被咬破的腺体。

那里散发出了新的味道。

凌澈等了整夜不曾合眼,终于确定,他真的彻底标记了他的Omega。

*

许棠舟再次睡去后,凌澈抽空给两位经纪人都通了电话。

刚才乌娜娜来敲过门,许棠舟收到了某大牌的邀请,因为受伤不严重,今天原本定好了会去看秀。那时两人正难以分离,没人应门,乌娜娜空手离开,怕是整个人都不好了。

中途做家政的阿姨也来过一次,门被反锁她也打不开,满头雾水地走了。

整整七天,两人总不可能一直维持人间蒸发的状态,因此凌澈便报备了一声。

司徒雅意简言赅:“知道了,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买点东西什么的,我送过来。”

凌澈说不用。

倒是黄千倒真的惶恐,他比许尉唠叨得多,真的像个老父亲一样问东问西:“那舟舟的额头呢?要换药的呀,万一留疤了怎么办?”

凌澈说:“先不管,如果有影响,到时候去做个医美。”

现在的医疗手段发达,一个疤痕而已,难不倒人。

黄千魂游天外,“哦”了一声,可能是在在想接下来满当当的工作要怎么办。

他要怎么保密又不失礼貌地推掉那些工作?

黄千一个头两个大。

挂断电话,凌澈才回身整理这屋里的一片狼藉。

从来没动手做过家务的大少爷,已经不是第一次打理战场了。上次在自家投资的酒店,他也没让客房的人进来一步,作为一名S级Alpha,他在各方面都出类拔萃,占有欲自然也不落下风。

没人能看到他的Omega都留下了什么,哪怕是看到凌乱的物品,想象一下也不行。

这种时候,他的猫科动物属性毕现,谁也不能踏入他与配偶交huan的领地。

收拾干净客厅后,凌澈将熟睡的人抱到沙发上打算整理房间。

许棠舟睡得很沉,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对自己被抱来抱去这件事一无所知。

自然,身处混乱的发情期,智商被本能支配,他对自己已经被彻底标记这件事也暂时一无所知。

凌澈换了床单枕套,把窗户都打开通风,这才把人弄去洗澡。

许棠舟在温水的环绕中还是睡着的。

他的黑发被打湿了,湿漉漉地贴在头皮,露出光洁饱满的额头,和安静的脸庞。

一张嘴唇有些红肿,显得粉嘟嘟的,平日冷得生人勿近的皮囊此时看上去说不出的软萌,像个漂亮的人形玩偶,随便怎么样都可以。

这样的许棠舟,和尚未分化时的少年模样意外重合了。

水声哗啦作响,凌澈把人抱出来擦干,唇角噙着自己都没察觉的笑意。

重新把许棠舟放回床上,凌澈去储藏室找到了上次网购的发情期物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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