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都以为我和顶流谈过(118)

这也是《剪长鲸》剧组最近时不时会议论的一个话题。

“那个小人鱼的演员,以后怕是大有作为。新一代的年轻演员,演技这么好的,他还真的是独一个。”

*

今天顾如琢没有来,他新歌发布,还有一大堆琐事要处理。

程不遇离开拍摄场地,找了找,才找到房车的位置。

换了地方,车停的方向也是反的,程不遇从侧门进,习惯性进了左边的房间。

他累得匆匆洗了个澡,头发还是湿的,就往床上倒去了,被子都没盖。

空调冷风缓缓吹过他的肌肤,他隐约感觉冷,但是就是懒得动。

周围很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之后,房门被推开了。

薄荷与玫瑰的香气飘散,隐约间,他知道是顾如琢回来了。

他翻了个身,喃喃地说:“老板,你走错房间了。”

顾如琢顺手脱下外套,望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他,愣了一下。

顾如琢退后看了看,最后冷静地说:“是你走错了。今天换了个方向停车。”

程不遇没有动,可能没听到,或者听到了也不想动。

青年穿着柔软的丝绸睡衣,睡得很安然。

顾如琢看了他一会儿,放下外套,走近了,顺手把他打横抱起来。

这一刹那青年身体柔软,乌黑发丝拂过眼前。

程不遇惊了一下,睁开了眼睛。

顾如琢却没看他,他俯身掀开被子,再把程不遇塞进去,给他裹好:“行了,睡吧。”

程不遇却不睡了,他睁开眼睛,望见他坐在床边,有些警惕。

顾如琢也望着他,耸了耸肩:“走错房间,这是你的问题。”

“对不起,你去睡我的房间吧。”程不遇基于不想动的想法,友好地给出了建议。

“我有洁癖,不睡别人的床。”

顾如琢凝视着他。

他外套已经脱了,扯了扯领口,将扣子解开两颗。

程不遇还是瞅着他。

顾如琢上了床,顺手拍拍他,命令道:“过去点。”

程不遇仍然警惕地看着他,但也警惕不了多久,他的眼皮沉沉直坠。

“怕什么?”顾如琢气定神闲,“又不是没一起睡过。高中时还亲过,你这就忘了?”

程不遇懒得跟他掰扯,滚了滚就想撑着下床,却被顾如琢一把捞了回来,摁在了怀里。@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男人炙热的体温透过衣衫传入。

“程不遇。”顾如琢的声音听起来也有些疲倦,沙哑中却带上了一些与平常不同的情绪。

像是累了之后,在寻求一个温柔的依靠。

“我新歌你听了没?”

“听了。”程不遇被他钳住,迷迷糊糊地答道。

“喜欢吗?”顾如琢低声问。

程不遇迷迷糊糊地又哼了一声。

也不知道是喜欢还是不喜欢。

“算了,睡吧。”

顾如琢抱着他,压低声音,像是哄睡小孩一样,轻轻地唱。

他沙哑的声音混着空调的风声,温和安稳。

……

“稚子稚子,今夜好眠。”

“小孩小孩,今夜好梦。”

作者有话要说:

是写给你的歌呀

第46章 我很贵

鹤遇从前给他唱过催眠曲, 不是他要听,是她爱唱,强迫他听。

她总是说:“听儿歌睡着的宝宝才是好宝宝。给宝宝唱歌的妈妈也是好妈妈。”

她总是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总是能把他骗得团团转。

从俏皮搞怪的“炸学校”到法国童谣《云雀》, 他因此被锻炼出了在歌声和乐曲中睡着的能力, 甚至在鹤遇离世的很长的一段时间中,他需要戴着耳机, 放着音乐睡觉。

他骨头很软,肌肤也软,很挑耳机, 不管什么耳机, 戴的时间一长就痛, 后来到了高中, 就不再这样做了。

没有别的原因,因为住的地方有个顾如琢,顾如琢会在晚上弹琴。

顾如琢的房间在他头顶, 房间是全隔音的,只要门窗紧闭,根本半点声音都听不见。

但程不遇有睡觉时开窗透气的习惯, 他搬进顾如琢家的第一天晚上就开了窗,随后就听见了楼上飘下来的音乐声。

那时他和顾如琢还不怎么说话, 一周下来,两个人说话的次数可能还不超过三句。

第一天晚上,顾如琢弹的是钢琴。

第二天是吉他。

他弹琴时没有其他人有的毛病, 不会阻塞卡住, 随后一遍又一遍地重复,这样很磨耳朵。顾如琢弹的都是完整的曲调, 调子没有规律,很像是即兴的,一经弹出就不会终止,有的很短,有时候会停顿沉寂一会儿后,再接着弹。

那天起,他知道顾如琢喜欢玩乐器。

有一晚上,顾如琢把正在排的戏用二胡拉了出来,二胡能拟出战马长嘶和叹气的声音,像一个幽怨的人在嘀咕话,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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