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爱豆我不当了(236)

作者:云上君子 阅读记录

裴叙在一部漫改剧里演了一个小配角。

蔡天骄悄无声息退出娱乐圈,近乎无人关注。

祁乐意时不时地吃吃外界的瓜,见到兄弟们的消息就给他们点个赞,心里为他们高兴一下。偶尔也会失落,热闹是他们的,与己无瓜。

一年半啊。熬得出去就是生,熬不出去,就是死。

十二月,隆冬时节,《杀人犯》正式开拍。

尚云的计划是从头到尾按着剧情的顺序拍。这种拍摄手法在电影界已近乎绝迹,也就对场景要求不高且依赖于飞页的电视剧组还会采用。

绝迹的主要原因是效率太低。绝大部分电影乃至电视剧的拍摄规划都是按场景拍,一个场景的戏集中拍完,再换场景,这样能最大限度省时省力还省钱。这个问题,尚云和易谦讨论过很多次,最初只有300万预算时,易谦的建议是遵循常规操作,按场景拍,不然他们烧不起经费。尚云断然拒绝,别说一年半,哪怕花上三年,五年,他也要好好拍。

因为,打乱剧情顺序拍摄这种方式,可以说只有影帝影后级别的演员才能驾驭得了。同一个场景,往往跨越了剧情的好几个阶段,甚至有些场景是开头有,结局也有,可人物的情感在故事的开头和结局却截然不同,甚至南辕北辙。

如果是外向型作品还好,也就是聚焦于外在事件发展的故事,这种剧本以外在情节的推动为主,人物弧光——即人物性格以及内心的情感变化不十分明显,甚至可以忽略不计,这种故事相比之下能较好地跨阶段演绎。如果是内向型作品,人物弧光就是故事的精华所在,全片的核心都在于演员如何演绎角色。

尚云的《杀人犯》就是内向型作品。角色内心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最终走向不可逆的极端。而且,这种变化是连贯的,必须嵌入上下文语境中去理解,倘若跨阶段演绎,就是要求演员一秒入戏,一秒出戏,将各种微妙、细腻却又极端的情绪像装订活页笔记本一样自由切换,没有足够的专业水平和丰富经验,不可能演得出来。

不能用技巧,那就得用心。

比起用技巧驾驭一切,尚云本人来说,更喜欢彻底激发演员的内心,去融入角色,化身为角色。

以前拍短片的时候尚云就是这么干的,那时候招的演员不是素人就是学生,也不存在什么成熟的演技,全靠尚云调教。这一点,尚鸿指责过他,易谦也委婉地提醒过他,对演员其实很危险。演员最理想的状态就是该入戏入戏,该出戏出戏,角色归角色,自己归自己,不能陷在故事里。

尚云却正是把他们往故事里推。

尚鸿和易谦说的道理,尚云都懂。可他就是这样一个人,他就是这样一个导演。这个道理,演员也懂,可有的演员就是会义无反顾地选择燃烧自己去成就角色。

尚云太爱创作这件事,也太爱他的作品。每一部作品他只会写一次,也只会拍一次。每一部作品都是他魂魄的一部分,都是他从自己身体里生生地抽离出来的。它们只有一次蜕变、成型、绽放的机会,只有一次在银幕上惊艳世人的机会。每一次,都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所以,每一次,他都必须全力以赴。

无从保留。对自己如此,对他人也如此。

尚云一己之力的坚持没人能左右,他说服了易谦,也说服了秦燊。祁乐意没什么意见,作为演员,他也更喜欢按着剧情顺序演,不然自己都懵逼。

《杀人犯》的剧情主要分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高中时期,两个男主的家乡在一座四五线小城市,第二阶段是成年时期,两个男主都到了大城市打拼,然后再次相遇。

第一阶段的故事开始于夏天,按照拍摄进程,拍摄期却在冬天,刚好反季节,还有不少室外戏,个中的酸爽滋味只有演员自己知道。易谦奔波了一个多月,终于把第一阶段的拍摄地定在了Y省一座小城市——D市。Y省处于大陆东南,妥妥的南方地带,冬天冷归冷,但不下雪,而且是干冷,气温再低,面儿上也是终日阳光明媚,演员短袖一穿,往阳光底下一站,没人看得出来这是冬天。

第二阶段的拍摄地定在Y省东北方的S省省会C市。从开机起,整个剧组就得全体撤出S市了。

尚云让易谦在D市租了一个废校区,花了半个月时间重新捯饬了一遍。大部分工作人员和设备都在11月陆陆续续抵达了D市,易谦在那头整顿得差不多后,12月初,正值天寒地冻之时,尚云领着祁乐意、徐英卓及一干主创团队,浩浩荡荡朝D市进发。

到达D市后,尚云给祁乐意和徐英卓两天修整时间,第三天是开机仪式,仪式当天立刻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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