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他好像回到了那个唱着咿咿呀呀戏词的剧院，旁边坐着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少年。

他笑着看向自己，好看的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的倒影，让人挪不开眼。

散场时，周云的脸上已是一片湿润，不知是为电影里蝶衣和小楼的那灿烂的悲剧，还是为自己懵懂青涩，一去不回头的青春。

他摸了摸口袋，窘迫地发现自己没有带纸，正要拿手随便抹一下，旁边便伸出一只好看的手，递过来一张纸巾。

周云低着头，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接过来，轻声说：“谢谢。”

那人笑道：“不客气。”

周云愣住了，那声音太熟悉，即便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依旧让他在听到的那一刻心跳如雷。

周云猛地抬头，看到那人灿若星辰的双眸，正专注地盯着他，眼里隐隐有水花。

他对着周云扯出一个微笑，说：“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