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禄道：“一般而言，鬼魂除了同类吞噬之外，唱不出其他东西的味道，也就能闻个香火味，所以他们的钱多是定制各种味道的香火。除此之外，国家有统一搜集一些对鬼魂有益处的东西，租用这些东西也需要钱。这是鬼魂主要花钱的两个地方。其他的都是奢侈享受了。”

“鬼魂等级越低，花销就越少。例如黄导这样可以触碰实物，涂个防晒霜打个遮阳伞就敢在白天出门的灵鬼，他还得置办一些人类所需要的东西。”花禄笑道，“别看别人都说黄导老和钱过不去，最讨厌的就是资本插手，其实他赚得不少，家里名车名表都有。这些都是他的私人财产，他执念消散‘去世’之后，东西都是可以立遗嘱自己随意分配的。”

“虽然这么说，但一般我们的东西都会留给公司，帮助后来的鬼。”黄霆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冒出来，道，“听前辈们说，不是每一届的领导都像老大这样有钱还运气好。大家都不擅长也没时间好好经营娱乐公司，以前都是赔本赚吆喝，钱是不可能赚的，生活也只能靠国家给的保底工资了，日子过得扣扣索索的，哪像现在。”

“你也知道的，我们的收入都是拿分成。作品有人气有得赚大家就按事先约定的分成赚钱，作品没人气亏了就安老大给兜底。”黄霆这只中老年相貌的黑衣灵鬼叫安瑞“老大”叫得贼溜，“而且老大眼光非常好，运气也非常好，在他那里通过的立项就没有赔本的。就算我们没宣传，也一定会有机缘巧合让别人帮我们宣传。”

“怪不得我们公司名字叫‘祥瑞’。”孟骥附和道，“只要跟着安老大混，未来一定不错。”

“别凑一起给我拍马屁了，今天不是给孟骥开欢迎会吗？”安瑞提着两袋子走进来，“快帮我一下。”

孟骥忙帮安瑞提袋子：“这是什么？”

“是公司的人给你买的礼物，他们不信任网购，非要我去买。”安瑞抱怨，“公司里的活人还是太少了，任务一多，公司就没活人打理娱乐圈的事务了。”

花禄也抱怨：“没错，每次我们都只留一个人留守公司负责张罗娱乐圈的事。人手真是太紧张了。”

孟骥顺着话题道：“任务很多……是指鬼魂相关的案件吗？我可以做些什么吗？”

安瑞笑道：“不用，你好好演戏，带我们公司的活人死鬼多出现在公众时限内，别让我们被拉入另一个世界，就做的足够多了。”

听安瑞这么说，孟骥没有继续坚持。

虽然整个公司好似都没把他当新人看待，他也懒得再装出一副瑟瑟发抖的萌新样，但安瑞非要给他新人待遇，孟骥也不反对。

他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并不希望有其他的事耽误他演戏。

……

虽然听安瑞说最近任务很多，人手稀缺，但当晚开欢迎会的时候，所有人都来齐了。据说回来的机票全给报销，安瑞的确财大气粗。

公司活着的员工只有百来号人，无论是作为一个娱乐公司，还是作为一个国家的特殊机构，这人数都太少了，怪不得安瑞会说忙得头秃。还好加上鬼之后，员工人数就破千了，勉强能支撑公司运营。

公司大本营并不在帝都，而在锦都。孟骥猜测公司建立在锦都的原因，可能是锦都是华国日照时间最少的大城市之一的缘故。

安瑞的家也在锦都，家里只有他一个人住。当安瑞邀请孟骥同住时，孟骥虽然惊讶，还是同意了。

安瑞自嘲道：“你身上的案子还没结，虽然并不想把你当诱饵，但我猜测他们可能不会停手。他们图谋很大，所以上面的意思是让我亲自看着你。唉，总觉得娱乐圈我俩的绯闻又要升级。”

保护我？是监视我吧？孟骥心道。他笑着感激安瑞的贴身保护，半点纠结都没有的占据了安瑞的客房。

安瑞大概也察觉到什么，拍着他肩膀道：“放心，不会伤害你。你看这么大的房子这么好的装修，你要租得花多少钱？锦都房租虽不比帝都那么夸张，能省点钱给你家小马买吃的不是挺好吗？”

孟骥表示安瑞说的十分对，搬家当晚就给小鬼做了一盘炒饭。小鬼照旧十分嫌弃，表示自己宁愿吃泡面。

孟骥觉得自己或许真的该看点菜谱，联系一下厨艺。他一个月要给公司里众鬼当一次食堂大厨作为公司鬼员工新福利，如果做的食物太难吃，面子上可不好受。

……

孟骥虽然在欢迎会之后就搬出宿舍，在锦都安瑞家落了户，但没住几天，就跟着剧组离开了锦都，前往伦丁尼拍后续的戏份。之前他暂时休息了几天，是因为剧组有些人的签证出了点问题。黄霆为此发了好一顿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