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骥好奇：“水军？”

安瑞抱怨：“是啊是啊，做个纪录片都有人买水军黑，这点事也不好报警，真是麻烦，只能私下警告一下。这群人再不听教训，我就让员工亲自在梦里找他们摆谈摆谈了。”

孟骥呆滞。

员工？安总，你说的员工是人是鬼？好歹咱们也是半个公家，这样做真的好吗？

作者有话要说：之后……

公司：什么？有人黑我们家团（厨）宠（子）？兄弟姐妹们！我们轮流梦里找他们摆谈摆谈！

咳咳，开玩笑，才不会这么没节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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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安瑞将孟骥送回学校之后，就自己去找华戏校长唠嗑。华戏校长第二天特意给孟骥打了个电话，告诉孟骥要理智的看待自己将来的道路。安瑞那边资源的确很好，想要当一个传统的演员选安瑞的公司没问题，但进了安瑞的公司，就别想着赚钱了。

“祥瑞公司在业内是个奇葩，它与其说是一个娱乐公司，不如说是一个兴趣小组。一群不想被资本左右的编导凑在安瑞这个富豪冤大头麾下自娱自乐，互帮互助。他们赚的钱也基本上不自己用，全给公司其他人‘实现梦想’。当然，交钱不是公司要求的，只是公司文化就这样，他们将金钱看的很淡。如果你进了这个公司，只能按照公司文化来。”

“我倒不是说金钱有多重要，只是你想，和你同样咖位，甚至远不如你的人开豪车，住豪宅，浑身奢侈品，你别说豪车豪宅奢侈品，连出门打个车都要犹豫半天，这种日子你能忍受吗？咳咳，也可能没这么严重，我只是打个比较夸张的比方。”华戏的校长看上去和安瑞很熟悉，说话也很不客气。

华戏校长在孟骥家庭突遭变故之后才关注这个学生，同情之余，再加上害怕孟骥再做出什么，闹出什么负面舆论，他这个校长也不好做，所以特意多说了几句。

孟骥听后，心里不断吐槽。他们当然不需要钱，他们就是一群鬼，要钱干什么，买纸钱烧给自己吗？

“校长，您放心，我的梦想就是成为老一辈的那种真正的演员，这个公司的文化正是我希望中的样子。安总之前也已经把公司相关的事告诉我了，我非常喜欢他们氛围。”孟骥解释道，“谢谢校长，我会好好努力，不玷污华戏这块金字招牌的。”

校长听后，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华戏本来是培养演员的学校，但现在各大影视相关的学校都变成了培养明星，他猛地见到一个梦想是当演员，对名利不看重的学生，还真是不习惯。不习惯的同时，他也有些怀疑。这怀疑倒不是怀疑这个学生现在的一腔热血，而是怀疑孟骥将来会不会后悔。不过孟骥已经做出了选择，他也不会再多言多语。如果孟骥能在这条路上坚持下去，这个仿佛玩乐般的互帮互助兴趣小组娱乐公司，的确挺适合他。

校长尽到劝说的义务之后，鼓励了孟骥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孟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戳着站在他身边发呆的小鬼的脸颊：“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对吧？我喜欢这个世界，真的非常喜欢这个世界。”

小鬼：呆……

孟骥笑了笑，没有继续折腾小鬼：“你截留了一只水鬼吧？怎么不吞了它？”

小鬼缓缓转头，脸上露出不太明显的挣扎神色。

依据本能，他的确想吞掉这只水鬼。但……

孟骥心中传来小鬼的意念，一连三个“呕”。孟骥哭笑不得：“你这是嫌弃这水鬼长得太恶心，不像正常能吃的食物吗？你现在可是鬼啊，怎么能这么挑食？挑食可是长不大的。你虽不像其他鬼魂那样，吃了我注入精神力的食物会产生排异反应，但人类的吃食你也就能尝个味，对你来说没有半点营养。你还是得好好吃饭。”

小鬼默默伸手，往空中一掏，一只像是被水泡胀了的婴孩尸体的水鬼出现在他手中。小鬼闭眼，睁眼，闭眼，睁眼，脸上挣扎嫌弃神色越发明显。孟骥安静的看着小鬼做思想斗争。

小鬼瞅了孟骥好几眼，见孟骥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最终闭上眼，两只手抱住水鬼，小口小口的开始啃，一边啃还一边吸鼻子。这血肉横飞的一幕其实很恐怖很恶心，但孟骥生生看出了小鬼满腹的委屈，颇有些哭笑不得。

现在吃个水鬼都委屈成这样，以后鬼魂战斗似乎都是互相撕咬吞噬，他还不得委屈死，可不能这么惯着他。既然他现在是个鬼，就要有个鬼的样子，不然就早早散了执念，别待在这世上了。又想变强好亲手给父母报仇，又无法接受鬼怪的世界观，哪有那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