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愿寂静+番外(69)

作者:疏枝子 阅读记录

“我猜到了,你一难过就总是哭。”陈诤并不留情,直接指出了我爱哭的毛病。

“我只对着你哭好吧。”

“荣幸之至。”陈诤指着镜子里我花花绿绿的脸,“回去怎么和爸妈交待?”

我呵呵一声,“那就说你欺负我,是你把我惹哭的。”

“行。”陈诤长臂揽过我的腰,凑近我耳边,“就这么说。”

面对爸妈的质疑,陈诤面带愧色一力承担起了惹我生气的罪名。

他被两个女人骂了一通。

这餐年夜饭以陈诤挨批作为尾声,结束了。

目送爸的车子开走,我抬头又望了一眼大厦的烟花。

它还在开。

“诤哥,我不要仙女棒了。”我向陈诤伸出手,“我们再看一遍这个假烟花,数数它到底有几种颜色。”

仙女棒又绚烂又闪耀,可它的火光只是昙花一现,最后留下的只有一根孤零零的小棍子。

合家欢乐是今晚短暂的三个小时,而假烟花能永永远远地放下去。

“好。”陈诤坚定地握住我的手,“我们一起数。”

“红……蓝……绿……”

“刚刚还是蓝色!是深蓝色!”

“那就算第四种……”

作者有话说:

不知道你们会不会有那种感觉?就是某段时间因为什么事而焦虑或者不开心,然后只要有个人对你说“别笑了,哭出来吧”,一下子委屈就全出来了,控都控制不住。

元元现在就属于这种状态,我是不是把他写得过于感性了......

【明晚还有一更,然后正常隔日更。】

第49章 全家福

二月十一,我和陈诤坐上了去往X省固灵县的高铁。

车程很短,只有短短两个小时。

我和陈诤分了同一对无线耳机听歌,放的是曲库随机推荐的上世纪班得瑞音乐,以舒缓、宁静闻名。

心情却沉重得很。

这次去元家村,我颇有一种重担压身的感觉。很多烦恼解决的希望就藏在那个小村庄里,我迫切想要找到它,又没有捷径可走。

下乡的大巴把我们送到一个略显破旧的汽车站,车站旁一条宽阔的马路延伸进被白雪覆盖的树林里。

“往里走不到一里路,就到元家村了。”司机打开窗子吸了一口烟,手臂伸出去虚虚指了指。

“谢谢。”

陈诤拎着包先下了车,我跟在后面。

走了不过几百米,两旁的树也越来越稀疏。一座高高的白石牌坊伫立在路边,四个雕金的凸体大字方方正正摆在牌坊中间——耕读人家。

“这就是元家村?”我纳了闷,我还以为会在村口有个牌子写着“元家村”之类的呢。

“应该是。”陈诤边走边说,“等会儿找村民问问题的时候,我们随机应变。不知道这里的人对外地人排不排斥,要是排斥呢,我们就说自己是袁四华在外地的远方亲戚,来看看他,要是不排斥呢,我们可以说是记者。”

“袁四华出狱回家的事,前几天X省的地方台新闻就报道了,我们可能不是第一批来的。”

“你什么时候找的新闻?”我不满地瞄了他一眼,“怎么不让我也看看?”

陈诤:“你太紧张了,让你多轻松两天不好吗?”

我知道陈诤是为我好,“可是这样显得我好没用。”

“你怎么没用?你最有用了,出门前我忘了感冒药还是你提醒的。”陈诤故意咳嗽一声,提醒我他还在感冒期。

话说,陈诤的感冒还是我传染给他的,过年那会儿我没注意,着了凉,等我感冒好了,陈诤却感冒了。

“你帽子没戴正。”我踮起脚帮陈诤把黑色毛线帽的一圈绒边拉下来,遮住他一半的眉毛。

这时,我们俩身边秃噜噜过去了一辆小电驴。小电驴后座坐着一个男人,肩上扛着摄像机。

我和陈诤默契地对视一眼,他们才是真正的记者。

从村口到前面的房子群落只有一条路,我们便也不急,慢悠悠走过去,拦住一个看起来年轻些的男人,问道:“大哥,您知道袁四华家在哪吗?”

大哥不耐烦地指了路,“顺着这条道走,第一个岔路口右拐,门口挂着红灯笼、车停最多的就是他大哥家,他就在那儿,你们是第三波问我这个问题的记者了。”

看来这大哥默认我们是记者并且已经不以为奇了。我们之前做的预想都作了废,这是好事,说明这个村子并不抱团,对记者的来访也已经习惯了。

“看你们是新面孔,是第一次来吧?”大哥挤眉弄眼,“准备好开口费,至少要这个数。”

他比了一个五。

“谢谢大哥提醒,我们走了。”陈诤不动声色地捏紧我的手,我们按着大哥指的路,成功找到了袁四华大哥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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