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周文雪晚上还有事情，所以他没再等小睿出来，就回去了。

郁皓远远底看着小睿跑回课室，但是让郁皓意外的，小睿除了和一群小伙伴说了之后，还和一女孩子聊的很投洽。

大概是小睿之前的无知记录，这点小动作让郁皓害怕了。

“小睿，和你最后道别的女孩是谁啊。”

“美珍啊。”

“她是你很要好的朋友？”

“嗯，她喜欢我。”

“哈？!”小睿以为他爸爸很开明，因为很多事都很宽容，但是看见爸爸这么大的反应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

“爸，班上很多同学都有互相喜欢的啊。”

“你们，知道什么是喜欢吗？”郁皓听到小睿这么说的时候，不禁吓了一大跳。

“喜欢是没法用言语表达的。”

“郁小睿，你要是以后给我随便玩那些大人游戏，随便给我脱衣服或者脱别人衣服，看老子怎么抽死你。”

郁皓明显是着急了，好在小睿是和文宇说那些羞羞的事情，如果是和美珍，或者是和美珍玩那游戏的话，郁皓看他们现在不会那么理智气壮了，简直是哈腰上门送礼道歉外加转校。

小睿看着爸爸急红了脸，一脸紧张严肃的样子，吓的不敢说话，心想原来叶叔叔回来了，爸爸也正常不到哪去，以前可不会这样吼自己的。

回到家吃过晚饭后，小睿高高兴兴地想要跑去玩，但是却被爸爸叫住了。

“小睿，还记得你在幼儿园犯的错吗，爸爸怎么和你说的。”

“我和文宇玩羞羞游戏，是错了，但是小睿没有欺骗文宇。”小睿抱着小海豚，不明白为什么爸爸还提这事，明明事情都已经解决了，思索片刻后答道。

“嗯，那你心里知道，你是错了的吗？”

“嗯，知道。”

“那，错就要罚，你面向墙壁站着，头顶个苹果，要是我发现苹果掉下来了，你给我爸冰箱里全部苹果给吃了，不要乱动。”

小睿被爸爸拉着，听话地面向墙壁，还是抱着海豚，头不敢乱动，心里有些害怕，他爸爸以前不会这样罚他的。

“站半个小时，要是下次再给我乱来，就加倍。”

因为小睿是面向墙壁的，所以郁皓看不见小睿欲哭的表情。

“你干嘛呢，小睿他还小。”

“小不代表他能犯错，不代表他犯错不用罚。”

“但是……”

“站半小时而已。”栩卫紧张地看着小睿，看着小睿小小的身体，心里怜悯之心泛起。

后来郁皓在房间讲电话讲了很久，栩卫眼看还有十分钟，就偷偷去让小睿回房间里去，别站了。

因为小睿很害怕苹果会掉下来，所以连脚都不敢动，手也不舍得丢下小海豚，紧紧地揣在怀里。

栩卫看到小睿在发抖，帮小睿拿下苹果后，小睿一下子抱住了栩卫，开始哇哇大哭，对于一个还在读幼儿园的小孩子来说，站二十分钟实在是极限，小睿手麻脚麻的，窝在栩卫怀里哭。

栩卫给小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小睿也明白这是爹地在包庇自己，虽然也有在哭，但是声音明显是压抑着的。

郁皓从房间里探出头来，看见栩卫抱着小睿回房间，还是继续讲电话。

“爹地，爸爸以前不是这样的，爸爸以前不会抢我肉，还会给我肉吃，也不会罚我站，也不会骂我的。”

小睿的房间里，小睿委屈地和栩卫哭诉着，长长的眼睫毛上还有泪水晶莹的。

“爸爸也是为你好，小睿长大就懂了的。”

“我要妈妈。”

“那小睿不要爹地了吗？”

“我要妈妈和爹地。”

“好好好，周末带你去妈妈那，今晚乖乖睡觉。”

栩卫帮小睿擦擦脸后，帮小睿盖好被子，就离开了。

栩卫回到房间的时候，郁皓已经讲完电话了。

“睡着了？”

“嗯，睡着了，小睿就一孩子，你有必要那么狠吗？”

“不狠狠点怎么行，我和他说只能和心爱的人做这事，但是谁知道他会不会小学就遇到一个感觉还不错的孩子，就再给我一次惊吓，现在的孩子很早熟你知道吗，幼儿园就给我谈情说爱了。”

“以后还有的你操心的，我以前听说过有人，有人第一次的时候被女孩埋怨那不行，尊严受打击，从此那啥的时候有阴影，变得无能，你小心小睿以后，也会有阴影，弄得无能。”

“不会的吧，我这次可是很照顾他的感受的，有什么惩罚都是家里罚。”

郁皓越想心里越是害怕，他还不知道小睿是怎么理解“爱”的，怎么理解同性间的感情和异性间的感情，又是怎么理解责任的。

“要不把小睿送回给文雪好了。”郁皓思索片刻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