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实又听话，难怪安若然和顾可颐都这么捧着他。

可惜了，太可惜了。

谢文轩的长吁短叹惹得沈越心烦，转头看到这个老色鬼正盯着穆珂上看下看，沈二少有些不悦地开口，“闲杂人等能不能离开我的工作室？”

不明情况的谢总左右看了看，好像只有他一个闲杂人等，指着自己问道，“你说我呢？”

顾可颐瞥他一眼，“哦，你说他的话应该是闲杂畜生，披个人皮都盖不住他的牲口味儿。”

许久没有得到顾老师语言攻击的谢总顿时觉得浑身舒畅，看来顾老师没有吃错药啊！这不还是很喜欢侮辱他吗？

太好了！

谢文轩一脸便秘而来，心满意足而去。那离去的背影都要飘起来了，顾可颐目送他出门，简短地评价了一下：“有病！”

穆珂第一次拍封面比上一次拍特刊进步了许多，沈越对他也很耐心，不断跟他讲解怎么在镜头前突出某一特质，他这种拍过无数大模的摄影师有时候比顾可颐这个经纪人说得更透彻。

不过，沈越似乎对穆珂也太耐心了点儿……

顾可颐摸着下巴想了想，沈家兄弟没有一个好东西，小岳应该已经跟穆珂科普过了，但是还是要人提醒他才行。

穆珂休息的时候顾可颐拿过他的手机让他解锁，小白兔乖乖把自己手机递过去，顾可颐点开微博让他看江宁远最新艾特他的那一条。

“这照片他什么时候拍的？”穆珂点开看了看，“我都没见过……”

顾可颐哼了一声，“我以前倒是小看他了，这个微博你不要回复，也不要转发，就当没看见，但是……”

顾老师停顿了一下，谢文轩有句话没有说错，双赢么，倒不必急于在这个时候跟江宁远划清界限，前期穆珂塑造的形象这个时候倒也可以延续下去。

只是，江宁远这个人，他实在不想穆珂深交。

“他拍的这个图片还挺好看的，你看看要不要换个头像什么的。”

穆珂先把图片存了，又仔细看了看，“太幼稚了，一点儿都不酷。”

“酷个脑袋！”顾可颐伸出一根手指戳他的脑袋，“我问你，你被淘汰之后，江宁远有联系过你吗？”

“没有，”穆珂摇了摇头，“他很忙的吧，我也挺忙的。”

顾可颐翻了个白眼，“都不在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怎么这么笨呢！蠢死了！女娲娘娘造你的时候是不是少给了你一部分智商？”

穆珂被他骂得不敢说话，默默地抠着自己的手机壳。沈越老远就听见顾可颐骂穆珂笨，骂得小白兔整个人都蔫了。

琪琪刚去后面仓库找了块新的打光板，回来也正好看到顾老师在骂人，悄悄跟沈越说，“小阿珂真可怜，顾老师这脾气……”

可怜怎么办，也只能看着他挨骂，哪个小朋友不是被教育大的？

“不错了，当年我还看他打了况明杰一个耳光呢！”

琪琪瞪大眼睛，问道，“什么？跳起来打的吗？”

沈越愣了愣，哈哈笑起来，“你小心他骂你！”

穆珂拍完了封面连跟沈越当面说谢谢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顾可颐带走了，饭都没吃直接带去亚历山大姜那里剪头发。

“才哪么几天这头发就长成这样了，早知道就应该拍封面之前把你带过来，小岳呢？让你盯着他，你都干什么了？少臭美几分钟死不了人，多美那么两分钟也钓不到男人，我给你的工资是干什么的？你是来当助理的还是来当大小姐的……”

亚历山大姜一边听着顾可颐骂人一边挥剪子，问穆珂，“小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他最近是不是欲求不满啊，逮谁骂谁，骂你了吗？”

穆珂有苦不敢言，来的路上已经被顾可颐骂了一路了，他不就是说跟江宁远没什么联系么，怎么就开始嫌弃他笨了呢？

小岳差点儿被顾可颐骂哭了，顾老师骂够了找了个人给她做头发，算是打一巴掌给了个甜枣。

穆珂乖得跟小猫一样大气也不敢出，看见顾可颐被人带进去洗头了，才松了一口气。姜先生噗嗤一声笑出来，“你那么怕他干什么？他也就是嘴上厉害。”

“我就是怕他这张嘴啊……”穆珂苦着脸说道，“太可怕了，顾老师要是生活在古代绝对能在阵前骂死敌军将领。”

姜先生抬着他的下巴让他看镜子，重新修了修他的鬓角，“认识久了你就知道了什么叫刀子嘴豆腐心了……”

穆珂瞥到他镜子里的名牌，还是那个醒目的“亚历山大?姜”，顾可颐不喜欢别人叫他全名，是因为觉得自己名字太女气，也不知道这位姜先生为什么给自己取了一个这么高深的艺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