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抓人是要讲究证据的。“

负责人一愣，似乎没想到向义还是这么胸有成竹。

不过想想也是，四十年以来，他在国外逍遥法外惯了，做事向来是滴水不漏，从没有被抓到把柄的他自然会觉得这一次依旧是没有证据，只是怀疑，只要什么都不说他最后依旧可以脱罪。

不过这一次他的算盘真的打错了。

这里是国内，有最好的团队，最坚不可摧的意志，他自己可能会遗忘自己做的事儿，但这一桩桩一件件，他们都给他记着呢。

想到这里，负责人也不打算继续走一连串的流程。

当即说道：“向义，5年前在城南市建立儿童福利院，以及投资多家文体娱乐场所，用于贩卖未成年儿童，涉案人员近百人，涉案金额累计3亿人民币，受害者超千人。”

向瞳孔颤抖了一下，脸色随即沉了下去，一双眸子一改之前的温和，狠戾的目光如果是刀恨不得立刻剜死面前的人。

负责人头也不抬继续说道：“除此之外，你将所有不法所得通过各种渠道进行洗钱，涉案金额高达40亿；买凶杀人，其中一人为一年前死亡……”

负责人开始一条条罗列他们已经掌握的证据，时不时的抬眼去看向义。

向义表面上保持这冷静，交叠的手指却泛着冷白，不时的捏在一起，相当用力好像不怕弄疼自己一样。

她缓缓抬头，一张苍老的脸上，裂开满是恶意的笑容，圆瞪的双眼里充斥着交错纵横的血丝。

“我要见向晚，我要见他。”

第一百六十三章 每一个受害者都是你

“他为什么要见我？”

隔着一道玻璃，向义在审讯室里的一举一动从一开始就被向晚看在眼里，他看到了向义的一闪而过试图掩藏的惊慌，是在这个男人身上从没出现过的异样情绪。

但向晚依旧不能理解为什么向义要见自己。

向晚并没有应要求直接进去，而是看着向义没见到自己时的歇斯底里，谩骂和诅咒不断消解这他心底对向义良心的最后一点幻想。

向义的咆哮并没有影响到负责人冷静的判断，正要说话制止向义冲动的行径，旁边一直低着头做笔录的警员忽然抬起了手。

那人缓缓抬起头，露出一张藏在阴影里温文尔雅白净的面容，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乔队。

他声调平缓，却铿锵有力：“向义，你见不到向晚的，向晚也不会想见你。”

向义的咆哮戛然而止，似乎在差异这个说话的人是谁。

他申请晃了晃，双眸里那股子猛然闪现的疯狂消失额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最开始的运筹帷幄。

“是你……我在阿礼的照片上见过你。”

“我是不是应该为你的记住感到荣幸？”

“当然你可以这么认为，只是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见面。”

两人像许久未见的好友一般攀谈，给人两人真的很熟的错觉，但向晚看的出来这不过是针尖对麦芒，各自收敛自己的锋芒。

“所以”乔队笑容一敛，冷漠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现在和我说话的是谁？”

“……”

向义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怔住，他看着乔队的眸子，不确定他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乔队的眼神坚定，即便他再善于玩弄人心，也无法从这双眼睛里瞧出个所以然来。

“所以你看出来了？”向义裂开嘴，笑容愈发的嚣张，坐起身来身子超前倾“你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我开始对你感兴趣了。”

乔队冷漠的注视着凑过来的脸，敲了敲金属桌面。

“如果我连你都认不出来，我今天也不配坐在这个位置上，你说对吗，向礼？”

审讯室内外一瞬间进了下来，向晚更是觉得浑身的血液倒流，眩晕感瞬间袭来。

被叫了向礼的向义颇有深意的看了乔队好一会儿，重新坐会金属椅上，低头整理了好半天衣角才慢条斯理的抬起头来。

“我不是向礼。”

“没错，确切的来说你只是向礼的模仿者，你擅长把每一个受害者的性格装在你的身上变成你的一部分，而且必须只有死人才能成为你的一部分。”

乔队不动声色的说着，将早就准备好的案发现场的照片摆在了向义的面前。

有的新，有的旧。

新的不过是刚刚洗出的新照片，旧的已经泛黄卷边，远远的已经辨别不出照片上原本的颜色。

一共五个人，五名受害者。

这里并没有向礼和向仁的照片，这些人应该是乔队查到的其他的受害者。

看着照片向义重新回归了沉默。

他抬起头来用静默的笑凝望这乔队，眼神里一抹狡猾的笑容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之前狂躁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