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鱼：……

鲸鱼：滚。

傅惊羽听他说完更郁闷了，脑中突然想象到外公外婆在沙发上坐一晚上的样子，就觉得自己特没良心。

傅惊羽点开百度，开始搜索，但百度到的答案都不适合他和奚灿的情况，于是他干脆放弃了，打算走一步看一步，等到水到渠成，再把一切告诉家里人。

奚灿把菜从锅里盛出来，傅惊羽走过去端，一晃神烫了手，奚灿拿着他的手放在凉水下冲了一会，好在只是有一些烫红了。

自从跟奚灿在一起后，傅惊羽的生活自理能力就逐渐退化了，傅惊羽吃着饭，心里闷闷不乐地想：不是都说爱情会同化两个人吗？怎么奚灿变得越来越好了，他自己却变得越来越差了？

傅惊羽想不通，低头用筷子一下一下地戳着白米饭，说：“你有没有觉得我变了？”

奚灿看傅惊羽皱眉，后背一僵，心里莫名有点慌，说：“变温柔了算吗？”

傅惊羽：“……”

“是吗？那你说说我以前是什么样的。”傅惊羽沉了脸，捏筷子的手很用力。

奚灿意识到自己的口不择言了，脸上的笑凝固住了，赶紧找补说：“以前的你很温柔，现在的你更温柔，但是你怎么样我都很喜欢。”

傅惊羽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告白弄得有点不好意思了，气势都弱了下来，垂下眼，把要说的话都咽下去了，算是表示对这个答案很满意。

奚灿经过跟傅惊羽长时间的相处，已经摸索出了一些规律，傅惊羽的生气不是真生气，只需要一句话，就能立刻让他消气，而这样的话对于奚灿来说，要多少有多少，而且句句真心。

31、第 31 章

傅惊羽晚上开直播，刚一眨眼，就看见一片弹幕滚动着。

yszhyyds：我有一个朋友，他得了绝症，临死前就想知道cxx手上的唇印是怎么回事。

小鱼干：根据口红色号比对，那绝对不是cxx自己蹭上去的。

溪鱼szd：小鱼，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一直可爱的猪：我想知道唇印的过程细节，越详细越好，谢谢。

老实人07：昨晚刚把cp超话所有的唇印同人文看完，今晚就能听当事人说，巴适。

可乐不加冰：你们真的以为小鱼会说吗？不可能，他只会无视你们。

我嗑溪鱼我自豪：小鱼肯定不会说，还是同人文香，溪鱼有的它都有，溪鱼没有的它也有。

鱼香肉丝：？？

鱼yooo：？？

yszhyyds：我有一个朋友，得了绝症，临死前想看一看那篇同人文。

弹幕突然被一股邪风带跑了，傅惊羽起初还很平静，看到后面，彻底不平静了。

为什么一个唇印能变得这么复杂，而且他当时明明想的很单纯，只是想给奚灿一个隐形buff而已，这群人想到哪去了……

“注意点，如果我的直播间被封了，你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傅惊羽看着越来越离谱的弹幕，冷漠地开口提醒。

弹幕老实了一些，但还有人在冒险地问傅惊羽，傅惊羽一概不理，低头打开游戏，语调有点不明显的上扬：“就算跟你们说了你们也体会不到。”

一个单身贵族：有被内涵到，谢谢。

这就是我的ID：我可以单身，但我嗑的cp必须结婚！小鱼大胆说，撑死单身狗算我的！

溪鱼的cp粉：我不管我不管！就算体会不到我也要听！！小鱼快说！！（撒泼打滚）

傅惊羽本来可以不理弹幕，但看见奚灿邀他进房间，他点进去，把问题丢给奚灿，说：“你们让他自己说。”

“什么？”奚灿正要点开始游戏的手顿住了。

傅惊羽也有点想听奚灿解释，为什么没有擦掉印记，他把弹幕的话重新组织，说：“他们问，周年庆那天，你手上的口红印是哪来的？”

“口红印……哥哥，你不知道吗？”奚灿藏不住嘴角的笑，故意反问他。

傅惊羽语气坚决地撒着谎：“不知道。”

“嗯……”奚灿没了声音，好一会，温柔又肯定地说，“是我心里那个人留的，我舍不得擦。”

傅惊羽戴着耳机，奚灿的声音离他很近，他脸有点烫。

像是奚灿直播间里的弹幕说了什么，奚灿语气很认真地回答着：“嗯，是要跟我结婚、以后过一辈子的人。”

傅惊羽就像个矛盾本体，他明明知道自己会害羞，但就是想听奚灿亲口跟他说；

他明明想藏着掖着，却又总想在不经意间漏出一点罐里的蜂蜜，暗戳戳地宣告别人，自己拥有世界上最甜的蜂蜜。

两个直播间的水友们都疯狂起来了，当天晚上「溪鱼出柜」这个词条竟然冲上了微博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