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表情柔和，“是吗，那我只能说声抱歉了。”

“算了，你不愿意说就算了。”齐商捻了捻手指，大概是又想抽烟，“这个圈子就是这样，只要你豁得出去，除了真心，什么都能得到。”

宋宴从口袋里掏了把水果糖递过去，齐商一愣，挑了一块剥开放进嘴里，说道：“谢谢。”

宋宴给自己也剥了一颗，包进嘴里把脸颊撑得鼓鼓的，说话含糊不清，“齐总你也少抽点烟吧，每次我过来的时候你都在抽烟，别还没到中年就把肺给搞坏了。”

齐商觉得这样的宋宴又有点孩子气，说话也柔了几分，“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跟我签协议？那你还跟我提解约？”

宋宴轻飘飘地说：“我要是不跟你提解约，你也不会上微博给我发律师函，没有那份律师函，我微博也涨不了那么多人，还得谢谢你。”

“什么？”齐商拿出手机点开宋宴的微博主页，原本的三百多万粉丝直接飙升过五百万，涨了三分之一还多。

宋宴原本的三百多万粉丝里，有一半僵尸粉，公司给他买的，最近发生的事情不可能让公司再给他买粉，所以这多涨的近两百万粉丝，就是实实在在的粉丝了。

齐商简直被气乐了，“所以，你利用我？”

宋宴一脸无辜，“抱歉。”毫无诚意。

“呵！”齐商不知该气还是该乐，笑了好一会儿，道，“好，很好，小宋啊，我原本还不打算跟你签那个对赌协议，但是现在么，我突然就很想看看，你究竟能做到什么地步。”

宋宴勾唇一笑，“不会让齐总失望。”

宋宴当然不会让齐商失望。

娄墨当初给他的资源里，有两个影视约和五个广告约，他给了穆思淼一部电视剧和三个广告，自己留了一部电影和两个广告。先不说广告，电影是他当初还没和娄墨分开时就谈好的，是一部商业喜剧片中的男二。

电影的导演是一位演而优则导的著名电影咖，名叫印闻。印闻做演员的时候就是票房保证，转战做了导演更是备受关注。印闻前几年导过两部系列喜剧片，每一部都赚足了口碑和票房，这次筹备的是他导演生涯的第三部 ，据说光剧本就准备了五六年。

认识印闻是托了娄墨的福，那次娄墨带他去一个圈内好友的内部生日会，在那里他见到了印闻，原本只是浅浅地打个招呼，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印闻第二天找到他，说想请他演自己的电影。

宋宴很惊讶，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气质和长相其实是不太受大荧幕导演欢迎的，太秀气，太清冷，没有哪个电影导演愿意用一个比女演员还抢镜的男演员，所以虽然很像进军大荧幕，却从来没付诸过行动。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有导演会专门找他演角色，还是印闻。

印闻说，原本他想请娄墨屈尊降贵参演他电影中的男二，但是看到宋宴之后，他觉得那个角色就是为宋宴写的。

宋宴很激动，也很冷静，他问印闻，娄墨知不知道这件事，印闻说不知道，这是他和宋宴之间的事，没必要让娄墨知道。宋宴点了点头，最后没答应，也没拒绝，只说要考虑一下。

回去后，他没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娄墨。后来，印闻又找过他几次，为表诚意，印闻带来了三分之二的剧本。

宋宴把剧本带回家，花了一个通宵把剧本全部看完，早上立刻给印闻打电话，表示自己不用再考虑了，这个角色他接了。

一个星期后，娄墨结束合约，这份影视邀约也出现在了娄墨给他的补偿中，只是原本谈好的男二变成了男三。

宋宴给印闻拨去了电话，他没问为什么娄墨会知道印闻会邀他拍电影，他只问，说好的男二怎么会变成了男三。

印闻告诉他，角色还是男二。

宋宴疑惑了，“那为什么娄墨给我的合约上标的是男三角色名？”

印闻说：“抱歉啊小宋，原本这件事我不该让娄墨知道的，是我一个朋友看到我们在酒店谈事情后告诉娄墨的，娄墨来问我，我觉得让他知道也没什么，就说了。”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宋宴不在意：“没关系，他知道就知道了，不过我那个角色到底怎么回事啊？”

印闻说：“是娄墨，他知道我让你演男二，就跟我要了男二的剧本，照理说戏没开拍剧本是不外露的，但他是娄墨，他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就给他了，没想到他看完了就怪我，说什么男二这个角色在中后期有一段一分半钟的后背全裸镜头，说你不能拍。我问他为什么不能拍，他就是不说原因，现在正好你在这，我问问你啊小宋，你为什么不能拍后背裸镜，屁股有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