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反正随便你，禁赛就禁赛了，我俩都打算正式退役了没什么影响，”骆冰和一航两人和韩序夏晨曦一样从小就认识了，一直就是队友，还合伙开了店，退役的打算自然也是一起商量好的，这件事受害人其实还是韩序。

韩序是半夜才回去的，三个退役人士聚在一起喝酒，韩序之后还有比赛，明天就要恢复训练了，没打算和他们一起发疯。

回到基地的时候楼下的灯已经关了，整座基地只有训练室还在亮着灯，韩序都不用猜就知道于恃肯定是在的，他在比赛前总是莫名焦虑强迫自己疯狂训练，看起来这个习惯现在依然没有改善。

韩序走到训练室门口，果然看到了还在训练的于恃，从门口这个角度，只能看见他有些单薄的半边肩膀。韩序倚在门上看了好久，看于恃从约人排到进散队，看起来根本没有休息的打算。

第35章 失态

在韩序想要出声叫他时，于恃好像有所感知一样转过头来，两人的视线突然对上，于恃很明显的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

“你回来了吗？”

“还不休息吗？”

韩序看着电脑屏幕上正在排人的界面，走过去把游戏关掉了，“去休息，别打了，明天还要训练。”

“好。”

于恃乖乖答应，两人一路沉默回了房间，韩序其实看出来了于恃有想要跟他搭话的意思，但他都避开了，于是于恃也识趣的没再说话。

韩序不知道他在生气什么，于恃去洗澡了，他坐在床上自己生闷气，听见水声停了，又从床上跳下来，翻箱倒柜的从柜子里翻出来一支药膏，在于恃开门出来时又板着脸坐回了床上。

于恃随便擦了几把头发，他的头发不算太长，不过因为没有吹所以额前的发丝还在滴着水。他绞着手里的毛巾，有些纠结的看着对面的韩序。

“手伸出来，”韩序冷着脸拉了椅子过来在于恃身旁坐下，冷着脸说道。

于恃应了一声，还是乖乖的伸出了手。

韩序不紧不慢的开始给于恃做手部按摩，于恃的手很凉，在韩序的按摩下一点点被捂热了起来。

“在焦虑吗？”

于恃愣愣的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

“那不焦虑怎么还训练这么晚，明天训练时队长要偷懒吗？”韩序捏着他的手继续问道。

“不是，”于恃垂下头，声音低低的，“我是在等你。”

韩序的手停了一下，他记得走之前没跟于恃说过他今晚回来，于恃怎么就笃定自己今晚会回来呢。

于恃好像也看出来他在想什么了，说道：“你不会缺席训练的，明天要训练，你今晚肯定会回来的。”

韩序想起来，自己确实是有这个习惯，以前也基本上是不会离开基地的，即使放假休息回去了，在训练前一天一定会回基地，于恃以前不可能会等他的，而现在，他还是余于。

也许是因为今天烦心事都堆在了一起，也许是因为夏晨曦跟他说的那些话，韩序不知怎么的，总有些莫名的心堵，而现在这种情绪尤为高涨。

“你等我，是因为我是余于吗？”这句话脱口而出的时候韩序就已经后悔了，可是话已经说出口了，两个人都愣住了。

韩序一直逃避和于恃说起以前，不仅仅是因为他骗了于恃，于恃也并不在意他当初的欺骗，甚至是知道他是谁的一直隐瞒，于恃也下意识想避开和他说起，是因为他们都跟对方说过有了喜欢的人，就尴尬了起来。

韩序忘了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于恃的了，但那都是在于恃来了KL之后，他喜欢的，是那个第一次见面就说他要成为求生之神的锋芒毕露的少年，那种有恃无恐的锐气，在很长一段时间治愈了韩序。

可于恃喜欢的是那个温柔，对他很好，给过他温暖和帮助的哥哥，不是看起来懒散，没有纪律性，最后害队友输掉比赛的韩序。

韩序想起来夏晨曦的话，夏晨曦说，“他喜欢的是你，不过不是这个样子的你，虽然现在他知道了你们是同一个人，但在他心里，你和之前的好哥哥是不一样的，这就是你隐瞒的代价懂了吧，他会喜欢你，不过他的哥哥才是他的白月光，你嘛，属于是自作自受的顶级了。”

其实韩序自己比谁都清楚这些，从于恃的态度转变就能看得出来，在他心里，韩序和余于不是一样的，他没想到于恃会喜欢自己，但又不是自己。

在长久的静默后，于恃没回答，只是慢腾腾又很用力的抽回了还被韩序拽着的手，韩序看不见他的表情，只感受到了手心的冰冷，他想道歉，可是又不知从何说起。

“早点睡吧，不要耽误明天的训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