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寒红落燕影重(71)

作者:释怀怪叟 阅读记录

母亲道:“不是的,你三嫂说,她妈回去一说,绫对你的印象还不错,高兴地同意了。接触看看,可能是人家害羞。”

重心头有几分欣喜,笑着说:“是呀,那就接触一下吧!”

母亲又说:“我跟你爸一说,你爸说跟她把不怎么合得来。他家从前就住咱家附近,后来搬走了。”

重很纳闷道:“那是该不该行动呢?”

母亲笑着说:“就看你的意思。”

重的确对绫有几分期待,因为她长得像一个人,那就是落红。在高中时,重曾在放学的路上与绫多次相遇,只是没有说过话。的确,她不善言谈,有时相遇时她会侧脸淡淡一笑,白皙的面庞,有几分清纯的美丽。重也没有勇气搭讪,两个内向的人,爱情是很难开始的。

况且真的落红就在身边,何必去找替身。什么替身,她就是她。又没有什么承诺,何不开始自己新的人生。重嘴上不承认,他对绫的感觉,就是对落红的放不下,进退为难。

上次在车站相遇,重主动与她交流,可是人家不怎么说话,只是笑笑,让重有些尴尬。好多事,全凭缘分是可以开始的。何必伪装,拖延时间?当时是认为自作多情了,打完票,人家都没说声谢谢,重更是确认了这件事,所以两年的校友,竟没有任何交集。

现如今纸被捅破了,人家对她有意,竟然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如果早早开始,何必受那么多次心灵刺激。重又不知如何是好。有更优秀的落红,有先入为主的女皇,又怎能退而求其次呢?

重又是一夜不眠,不知耗费了多少脑细胞。落红是雾里看花,水中望月,美是美,却没有着落。绫是近在眼前,伸手可得,叹只叹,错过了时间。重慢慢体会到爱情的纠结与成长的烦恼了。

早晨,重去吃早点,经过传达室时,他被李师傅叫住了:“重,有你的信。”

重接过信,道声谢。一看是落红寄的信。他盼了那么久,终于回信了。他竟不是欣喜,却是嗔怪:“几个月才回信,真是沉得住气。”也是奇怪,每当对落红汹涌着爱情时,她就杳无音信。一旦自己想开始一段恋爱时,落红又会神奇地冒出来。让重难以把握,就这样一次次地纠缠不休。

李师傅看着重发呆,就关切地问:“小伙子,谁呀?没事吧!”

重满脸歉意地说:“谢谢您,没事,麻烦您了,再见。”

重将信对折,揣在内衣兜里去吃早点了。别看重装作不在乎,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绫就不知不觉被抛于脑后了。

人生充满着岔道口,你还没有选择,路就已经铺展开了。绫意外地闯入,惹得重感慨万千。正欲打定主意时,落红又来信了,不知是喜讯,还是骚扰?

重匆匆地吃完早点,回到寝室,迫切地打开信,只见上面写道:

“重:

你好,很抱歉这么久才给你回信。你一切好吧!我这还好。

今年大运会要在我们学校召开,我们每天忙碌地搞绿化,搞布置。放假前,还要把行李运回家,真是好麻烦。多亏有几个老乡帮我托运,朋友多了路好走嘛!

前些天我们几个老乡去九寨沟了,外面的空气真是清爽。要是你去了肯定会顿生灵感,写出很多诗篇。我这人木讷,只知道风景很好好看,却说不出好在哪。

就要期末考试了,正忙着复习功课,希望能过关。你也要好好复习。

你的诗写得很好,但我似乎看不懂。我要准备看书了,下次再聊。

友:落红”

重读着这半冷不热的文字,有些失落。尤其看着那个“友”字,无比刺眼,不,应该是刺痛心灵。什么时候改改称呼,别说是男朋友,爱人,就是个好朋友也行呀!人在爱情面前就会变得很奇怪,总是很贪心,不知什么是满足。妄想拥有得更多,但是事实只是一点点。于是开始嗔怪,怎么那么冷淡,怎么那么不解风情。爱人家总是少一点,就不能多一点。重心里也是这样失衡,明明是自己的挚爱,却常常陷入缥缈的迷惘。何谓拥有,没有答案。绫表了态,重又觉得太容易得到不怎么珍惜。那遥远的梦想,尚在天边隐约,何时能牵你手,哪怕只是一分一秒。

重胡思乱想着,心情又开始低沉起来。本来意气风发的年龄,怎么会变得苦大仇深?也许只有走过才能明白这一切。

迎着天边的点点星光,我们走过万家灯火的村落。漆黑的树影,像恐怖的魔鬼守在那里。一股清凉透过脊背。疾驰而过的汽车,拖着长长的光带奔向远方。

周身被寒冷包围,每个毛孔都收得很紧。偶尔一阵冷风袭过,不禁打个寒战,好像这样的场景多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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