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我撑在被溅上了许多水花的镜子前，欲语，泪先流。

果然还是不行。

想来也是嘛，原本便士气低迷的小鸟目前连一朵小菊花都搞不定，三朵一起上还不吓得更傻了；尽管此时的王一一浑身都散发着蓬勃的兽欲，千载难逢的4P机会也正摆在我的面前，奈何我这不识抬举的小鸟却依然不愿施舍给主人半分面子。

我对着镜子深吸一口气，继而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

虽然内心悲痛无比，可如今除了认命，我也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了。

……

面如死灰地走出卫生间，客厅里早就没了刚刚那旖旎的气氛。

于星筑和张虞年正在吃那两份凉掉的关东煮，看起来似乎并没有对我的临阵脱逃感到意外；唐朝烟都抽完了半包，看到我的脸色时便挑起眉，若有所思道：

“还是不行么？”

“……”

虽然我知道大老婆这话没有别的意思，却还是被深深地刺痛了一下。

见其他两个人也都在欲言又止地看着我，我羞愤欲绝地点点头，然后左右瞅了瞅，果断地挑了看起来最懂事的三老婆，一头扎进了他怀里。

张虞年愣了一下，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知所措，见我只闷头埋在他怀里不吭声，便也摆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让我窝着，安慰地摸了摸我的脊背。

“不碍事，可能是还需要一段时间来恢复。”

唐朝伸了个懒腰，显然没把这次失败的4P放在心上，把脱掉的衬衣随手撘在沙发背，见我依然是一副羞愤欲死的样子，便也凑过来摸摸我的脑袋，语气悠闲道：

“不用太担心，一一，过几天我抽个空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退一万步说，就算真是彻底不能用了，这日子不是还得照过么？”

我闻言一滞，下一刻眼神便更幽怨了。

感受到张虞年抱着我，原本被我蹭出了些感觉的欲望正在慢慢平息，我撑起身来不甘心地瞄了一眼他的裤裆，忧愁道：“那要是以后真的再也不能用了，我倒是无所谓，你们后半生的性福怎么办？”

“……”

话音落下之后，老婆们便陷入了沉默，看向我的目光似乎有些微微的复杂。

明白了我这些天的顾虑，率先回过神来的是于星筑。

他想了想，凑过来捧住我的脸颊，认真道：“一一，我真的不是因为喜欢你的小鸟才喜欢你，而是喜欢你才喜欢你的小鸟的。”

他说着便也抱过来，鼻尖亲昵地挨在我的颈侧，轻声道：“小鸟不能用也没关系，只要一一这个人还在，能给我时常亲亲抱抱就好了。”

张虞年见于星筑已经如此深刻地表了白，也赶忙道：“我也是，一一，如果你不放心的话，我可以去做……”

“停！我知道了。”

生怕三老婆再吐出什么去做手术灭人欲这类可怕的话，我赶紧打断他的话，心有余悸地抬手拭去了额角的一滴汗。

我看唐朝，唐朝只是悠闲地抽烟看我，没说什么，他也不需要说什么。

……

没想到老婆们都这么善解人意。

我……我压力更大了。

“可我总不能一直让你们为我守活寡啊，”我脸色愁苦地想了一会儿，嗫嚅道，“要不你们先……先内部消化一下？”

唐朝：“……”

于星筑：“……”

张虞年：“……”

******

死一样的沉寂过后。

我抬起头，看到唐朝和于星筑正意味不明地对视着，似乎同时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呕意。

我看张虞年，张虞年虽然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白皙的手臂上却分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于是我赶紧把这个话题别过去，站起身讪笑道：“啊哈哈，当然是开玩笑的；已经很晚了，明天唐朝还要一大早去公司，要不今天就先这样吧。”

……

虽然只是随口这么一提，但其实我也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曾几何时当我还没有跟几个人确定关系的时候，也想过我们会不会最终变成那种乱七八糟的多人关系，毕竟在普遍没什么节操的基圈，几个基佬同居的话开火车也是常有的事。

其实我倒并不介意他们之间的感情能升温一下，只要最爱的人还是我，特殊时期彼此之间纾解纾解也是人之常情；可哪知我的三个老婆就是单纯地为我王一一神魂颠倒，明明身边还放着两个如此优秀的小鸟资源，平时却都嫌弃得要死。

张虞年和唐朝这两个年长些的还好，于星筑从始至终都会在我和其他两个人更亲热的时候表现出嫉妒的情绪；如果说以前他和唐朝是天生冤家，跟张虞年的关系还好些，可在张虞年霸占了两年我的小鸟之后，他便也愈发郁闷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