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林渊囔囔自语了一声，把头靠在了墨羽的肩上。

他庆幸着，庆幸他们可以重逢。

“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觉得有一种莫名熟悉感，很想亲近你，我想是我的灵魂在提醒我，你是我上辈子爱过的人。”

“傻瓜……”

前世的事情，和林渊有关的就那么几个月的剧情，能说的不多，该说的也都说了。两人聊完之后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

那只小雪狼安安静静地睡着，也没靠近火堆，不知道是挪不动还是不喜欢烤火。

林渊搂着墨羽，盯着小雪狼看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刚刚不是说这个原本不是妖怪，实际是来自大世界的，那他本来是什么？”

“严格来说，应该算是一个神。”

“神？”林渊震惊，“真的有神？”

“有妖有鬼为什么不能有神？”

“额……也是哦。”林渊觉得二十多年的唯物主义教育实在太深刻，明明已经碰到这么多诡异的事情了，偶尔还是会有些不习惯。

“那他到底是怎么了？”

“神也是会陨落的，当然了，正常情况下不会。”墨羽靠在林渊身上，目光转向了那只小灰狼，“他应该是碰到了一些事情掉落到你们这方小世界，小世界灵力太弱，他无法维持本体，只能融合了一只刚开灵智的小妖。”

“他虽然陨落，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所以融合了的小妖化成了人形。至于他为什么傻乎乎被一个人类欺骗，我暂时不知道，得等他恢复一点了再说。”

“有没有可能，他融合之后失去了唔……失去了作为神仙时的记忆。你也说了那个小妖原本只是刚刚开了灵智，所以是很单纯的，所以才会被人类欺骗。”

墨羽点了点头没有否认，实际上他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咦也不对。”林渊突然坐正了身体，“我没记错的话，刘枫好像说过，是小妖告诉他那些融合妖丹的方法，而小妖表示是族里的长辈说的，那他的长辈在哪里？”

“你记性倒是好。所谓的长辈说的，我觉得也有可能是记忆传承，不一定是亲口说。”

“记忆传承是……”

“有些妖族会有这种能力的，修炼有成之后，他会出现很多他可能并没有接触过，但是与修行有益的记忆，这些都是烙在灵魂里的。”

“相当于远程数据传输？”

“……”可以这么理解吧。

总之一时半会儿也没有什么正经事情需要沟通了，零食也已经吃完了，两人突然就闲了下来。

“这雪要是还不停的话，明天我们会不会也出不去？我们没有别的食物了。”

看林渊这么正经，墨羽有些好笑地看着他，“那怎么办？你会饿着我吗？”

“那要不我去外面转转？说不定会有什么小兔子之类的。”

“傻不傻，就算有兔子，你抓得到？”

林渊也有点不好意思，他只是个普通人，顶多平时注重健身，但肯定没有徒手抓兔子的能力。

“那怎么办？”

“明天的事情明天再说，现在……”墨羽突然一个翻身跨坐在了林渊的身上，然后压低了嗓音，“你刚刚不是想试一下吗？要不要来？”

“！！！”林渊先是震惊，然后下意识地往地上的小雪狼看过去。

“没事，他醒不过来……”墨羽的声音很轻，靠得也很近，因为低温而吹出的雾气轻轻打在林渊的脸上，让他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荒郊野外，大雪封山，火热的空气，暧昧的喘息。林渊发誓，这绝对是他这辈子经历过的最刺激的夜晚。

林渊被手机铃声吵醒了，他睁开眼摸过手机，发现已经快十点了，电话是林深打来的。

墨羽正和他紧紧抱着，闭着眼睛还没醒。

“喂。”林渊的声音很轻，就怕把墨羽吵醒。

“小渊你去哪里了？听说你昨天晚上没回学校？”

“我……”林渊下意识地往洞外看去，却发现了刺目的光芒，“今天出太阳了？”

“对呀出太阳了，你到底在哪里？”

“哥我和阿羽在一起，我们晚点就回来，好了我手机马上没电了，回学校了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喂喂喂……”

林深话没讲完林渊就把电话挂了，一低头，却看到墨羽已经醒了。

“吵醒你了？”

“唔……”墨羽又重新闭上了眼睛，脑袋又往他怀里蹭了蹭，不知道是想摇头还是想点头。

“外面出太阳了，现在出去还是再睡会儿？身体有没有不舒服，还能走路吗？”

墨羽继续不出声，只是保持着刚刚的姿势窝在林渊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