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渊并没有听清楚林小甄和高飞的话，他在看到林小甄脸红的那一瞬间就警觉了起来。如果他是一只动物的话，肯定是全身的毛都要炸了。

学校里那么多喜欢墨羽的人，林渊觉得自己可以脱颖而出，很大原因就是因为他容易害羞，每次脸红的时候墨羽就特别喜欢。

现在来了一个看起来比他还容易脸红的人，林渊的危机感瞬间就爆棚了。

“我可以先看看剧本吗？我想了解一下大致的剧情。”墨羽看起来好像对这个剧本真的挺有兴趣的样子，后面还加了一句，“对于聚星的实力我倒是不担心，六年前的那部《杀戮狂潮》我是看过的，看得出来特效确实花钱了。”

听墨羽这么说，不止高飞的表情有些惊喜，连林小甄都抬起了头，双眼灼灼地看着墨羽。

墨羽能提到那部电视剧，说明他确实是对聚星或者说对于聚星的实力做过一些了解的，只要他愿意去了解，那么能说服他的可能性自然就加大了。

林小甄有些手忙脚乱地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一沓纸递给了墨羽，墨羽冲他笑了笑，然后伸手接了过来。

墨羽刚打开那份简单版的剧本的时候并不是想要认真看，只是想做做样子，没想到打开之后，直接就愣住了。

他以极快的速度翻了一编，然后眼神复杂地看向林小甄，几乎带着点质问：“这个剧本，真的是你写的？”

“当……当然是我……”林小甄看起来略有些紧张，不过他其实全程都很紧张的，所以看起来并没什么特别的。

“墨先生，我们小少爷……”

“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墨羽缓和了一下表情，然后温和地看着林小甄，“我是想问，你这个故事的灵感来自哪里？”

“这……”林小甄看了高飞一眼，又看了看林渊，似乎是不太想说。也或者说，他只愿意对着墨羽说。

墨羽挑了挑眉，转头看向林渊。林渊知道他的意思，咬了咬牙点点头，然后站起了身。虽然他总爱吃醋，但是在正经事情上面，一般是不会掉链子的。

“高先生，我们去隔壁坐坐吧！”

高飞看了林小甄一眼，确定他确实想单独和墨羽聊，也没反对，站起身跟着林渊出去了。

“好了，他们都走了，你方便和我说说吗？”墨羽微笑着替林小甄倒了一杯茶，轻轻推到了他的面前。

林小甄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然后放下杯子，抬头看了看墨羽，又低下了头。

真的很腼腆啊……

林小甄虽然腼腆，但并不拖拉，重新低下头似乎只是在组织语言，过了大概半分钟左右，他就开口了。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我就会做一些奇奇怪怪的梦，那些梦杂乱无章的，一开始并不清晰。”林小甄抬了一下头，又低了下来，“那个时候我父母总觉得是我白天的时候电视小说看多了走火入魔，所以有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准我再碰这些电子产品。”

那个时候的梦境并不清晰，只隐约能感觉到青山绿水的生活。

随着年龄渐长，他的梦境越来越清晰，有时候，甚至可以有一些完整的剧情。

“梦里都有些什么？”

“我至少确定梦境里面的主角是三个人，他们是关系很要好的朋友，特别特别好。”

墨羽捏着剧本的手指紧了紧，然后问了一句：“那你在梦境里面，是作为旁观者，还是参与者呢？”

林小甄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向墨羽，“你不觉得这是我的妄想，不觉得我的脑子有问题吗？”

“怎么会，人的大脑是很神奇的东西。”

也许是墨羽的肯定给了林小甄勇气，他后面的讲述就顺利多了。

用他自己的话来说，小时候的梦境其实并不真切，和普通的梦也没什么不一样，飞天遁地的梦每个孩子都做过。但是长大之后，这些梦境变得清晰，而且会重复做，他自己才开始重视起来。

“十五岁生日那天，我做了一个非常清晰的梦，我梦见我们三个人一起去逛街，是那种古代的街头。我还记得我们一个白衣、一个青衣，还有一个穿的是黑色。也没干什么事儿，就是走走逛逛，然后路边好多小姑娘都偷偷看我们。”

“所以在那个梦里，你是三个人中的一个？”

“对……”林小甄似乎有些犹豫，“每次的情况不一样，有时候我觉得我是三人中的一个，有时候我似乎又只是个旁观者。”

作为旁观者的时候，他是可以看到这三人的长相的，但是在十五岁生日之前，他都看不清楚，只隐约觉得是三个高个子男人，看起来身材很好，也很有气质，但是面容是模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