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钩(31)

它就好好地被嵌在,昨晚林原野尚未来得及掰开的坐垫缝隙里。

他拿起那枚耳钉看了看,心中虽然略有疑惑,但鉴于这枚耳钉已经完成自己临时赋予它的使命,林原野也就没有再去追究,这中间的曲折过程与细节了。

临近傍晚的时候,林原野带他去酒吧里见了老板。对方就是每晚都待在酒吧的年轻调酒师,见识过那晚程燎打架子鼓的场面,似乎真的面临鼓手不在的棘手情况,没有再提出要走任何面试流程,他就这样录用了程燎。

工作时间从今晚开始,薪水丰厚且是日结。双方很快就此达成一致,程燎留在酒吧里,与乐队的其他成员进行临时的默契磨合。

林原野离开酒吧回家,当晚在酒吧开门对外营业时,又以客人的身份去了酒吧里。只是未曾让他料到的是,新人鼓手上任的第一晚,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酒吧里沾上了新桃花。

第18章 报答

晚上再去酒吧里时,乐队已经开始上台表演。没有打扰程燎工作,林原野在吧台旁挑了个视角好的位置,坐下来看男人打架子鼓。

调酒师兼酒吧老板从吧台后倾身靠过来,半是调侃半是满意地开口:“今晚酒吧的生意不错。”

林原野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原来的鼓手呢?”

“暂时给他放了几天假。” 老板说。

林原野轻轻唔了一声,“这几天别让他来酒吧,程燎认识他。”

老板点点头,神色了然地回答:“我会跟他说的。”

林原野便不再接话,重新将目光投向舞台上打鼓的程燎。乐队表演的是近日来火遍大街小巷的流行歌曲,这首歌还未唱完,表演就被卡座区的客人直接叫停了。

今晚负责卡座区域的服务生,收下叫停客人给的小费,小跑上去与乐队的主场协商。老板在吧台后看得奇怪,招来其他暂时空闲的服务生,跑去舞台那边打听情况。

对方很快就从舞台旁返回来,将突发事件的具体情况如实告知。

卡座区里有位年轻的女性客人,提出来想看鼓手在舞台中央打架子鼓,希望主唱能暂时给鼓手让出中间的位置来。

这无疑是有些不礼貌的要求,只是酒吧这样的服务场所,向来都是以客人的需求为最大。加之对方也已经明确做出承诺,假如乐队能满足她的要求,她会再单独给整个乐队一笔小费。

主场很快就退去了舞台边缘,几个服务生合力将架子鼓移到了舞台中央。

老板平日里不会插手这类事情,眼下也没有丝毫要反对的意思。他朝打听的服务生摆摆手,示意对方回到自己的工作区域上去。

坐在吧台边的林原野却眼眸轻抬,将服务生叫回来问:“年轻的女人?”

“是。” 服务生认识他,闻言点了点头。

“知道是什么身份?” 林原野又问。

“不知道。” 服务生努力地回忆片刻,“不像是酒吧里的常客。”

只是他们住的这镇子并不大,想要打听镇上人的身份与来路,实属简单和轻而易举。酒吧开门营业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他也算是这里的老员工,认识不少常来酒吧喝酒的熟客。

他自告奋勇地去帮林原野打听,几分钟以后,就带着听到的消息回到林原野身边。

“好像是镇委书记的女儿。” 没料到对方来头这样大,服务生不由得咋舌道。

林原野听了,若有所思地挑起眉尖来,“单身吗?”

“单身。” 服务生在他的尾音里点点头,语气里不免染上几分惊奇,“这是看上我们的新鼓手了?”

“人坐在几号桌?” 不予置评地转过脸来,林原野绕开他的好奇心问。

服务生连忙将详细的桌号报给他。

“谢谢。” 林原野慢吞吞地点头,伸手往他口袋里塞了两张纸币,示意他已经可以离开。

服务生喜笑颜开地捂着上衣口袋,听话地转身走开了。

林原野这才从吧台边悠然起身,朝镇委书记女儿坐的方向走过去。

摸不清楚他去找镇委书记女儿的意图,酒吧老板不敢管镇委书记家的闲事,更不敢管林原野的闲事,为防林原野是真的要去挑起事端,他若无其事地从吧台后走出来,朝酒吧入口走去。

路过门边迎客的服务生时,他脚步略略一顿,留了句话给对方道:“待会儿如果有人要找我,就说我有事不在。”

服务生茫然而恭敬地应道:“好的老板。”

老板心急火燎地逃离硝烟将起的战场,未料林原野却并非是要去挑起事端。有服务生提供的情报在先,他很快就在卡座区找到了那位,未婚单身的县委书记女儿。

如服务生所说那般,那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烫着时下很流行的长卷发,穿着露肩连衣裙和细高跟凉鞋,独自坐在沙发里,穿着打扮看上去与整座小镇格格不入,不像是常年生活在镇子里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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