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人所难(91)

作者:生姜太郎 阅读记录

受害者美美翻了个身,继续美美地睡着,丝毫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翁施做贼心虚,吓出了一脑门冷汗。

他轻手轻脚地站起身,看见宋科长现在是背对着他侧躺着,被子松松垮垮地搭在腰间,精壮的背脊也遍布抓痕。

翁施惨不忍睹地闭上眼,在心里怒斥自己禽兽不如,同时又担心宋科长着凉,猫着腰过去给宋科长掖了掖被角。

这八分钟的后三分钟,翁施面色凝重地看着宋科长的睡颜,郑重其事地思考要不要放点钱给宋科长补偿。

留嘛,感觉不太好,仿佛他和宋科长是搞什么情色交易似的;

不留嘛,感觉也不好,毕竟他把宋科长弄得一身伤,总不能穿上裤子就走人,连医药费也不给人留,太没责任心了,完全不符合他的人生观。

翁施掏出钱包,打开一看,里边只有十三块五毛,连张上二十的人民币都没有。

算了,我就是个玷污了宋科长的禽兽,我连人都不是,我哪来的人生观啊!

他狼狈地冲出小区,一阵寒风袭来,没有了派大星的贴身保护,属实是风吹裤裆好凉爽。

昏昏沉沉的脑瓜子被风一吹,人也清醒了不少。

运动会后的聚餐,认识的不认识的人挤满了酒店大厅,有个梅子酒很好喝,翁施喝了五杯就晕晕乎乎。

不少人凑上来和宋科长套近乎,宋科长懒得和他们寒暄,拽着翁施到角落里找了个小沙发待着。

哦对了,昨天酒席上了道炒花蛤,翁施巨喜欢吃海鲜,去桌上舀了勺花蛤,美滋滋地要回小角落,瞅见卓科长和条美女蛇似的贴在宋科长身上。于是翁施大震惊,为了捍卫宋科长的贞操连花蛤也不吃了,冲上去就把两个人扒开。

有个秃头把宋科长叫走了,尚队长和白Sir也在,好像是叫他们三个市局顶梁柱去领导那两桌敬个酒,打两圈。宋科长表情很不耐烦,白Sir拍了拍他肩膀,示意他这种场合不能发作,于是宋科长就被叫走了。

卓科长和他玩小蜜蜂的划拳游戏,输了的人要在市委领导面前大喊三声“我操你宋尧”,翁施答应了,两个人嗡嗡嗡飞了老半天,没分出谁输谁赢,酒倒是喝了不少。

再然后……记忆就凭空消失了一样,只留下几个不连贯的破碎片段。

翁施觉得很热、很烫,再然后是撕裂的痛楚,他像一颗被扔到大海里的石头,随着浪潮波动而晃动起伏。

他隐约记得到后来他好累好累了,眼皮沉甸甸的,有人在他耳边喘息,呼出的唇息扑打在他耳畔。

他迷迷糊糊中睁开眼,在他身上的人是宋科长,汗湿的鬓角分外性感,眉眼英挺。

翁施还以为自己又做梦了,他常常做这种不害臊的梦,于是嘟囔说宋老师你亲亲我。

宋科长额角青筋凸起,压抑地骂了句什么。

哗——

巨大的浪潮掀起,小石头被撞得呜呜咽咽,红着眼睛流眼泪。

好痛,又好舒服;不想要了,又想要更多;想停下,又想继续。

原来不是梦啊。

翁施一阵恍惚,到此刻才有了实感——

我真的睡了宋科长!

抬手叫了辆出租车,翁施爬上后座,惊魂未定。

司机通过后视镜打量他,斟酌片刻后谨慎地说:“先生,要不要送你去警察局?”

翁施骇然大惊,难道我身上的犯罪特征已经如此明显了吗,就连一个素未谋面的中年出租车司机都能够一眼看穿我是个淫贼?

他慌乱的神情更加证实了司机的猜测,司机是个十分有正义感的人:“男人被家暴了不要觉得丢人,有困难,找警察,警察同志会帮你的。”

翁施眼含热泪,心说谢谢你对警察的信任,我就是警察。

“去市局吧。”翁施昨晚哭多了,这会儿嗓音沙哑。

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和自己暗恋的顶头上司酒后乱性,而是酒后乱性后还要上班,上班的地点还是警察局。

别人此刻大清早的上班那叫上班,翁施现在上班那叫投案自首。

他在车上掏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总算知道司机为什么觉得他被家暴了。

早上逃窜的急,毛衣穿的松松垮垮,露在外面的一截脖子满是青紫淤痕,脖颈右后侧的位置还被咬破了皮——那里是他曾经摘除腺体的位置。

翁施“靠”了一声,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宋科长怎么比我还禽兽?

更要命的是,他手腕上也有一道浅浅的红痕,倒是不深,也不疼,就是印子还没消下去。

翁施脑中闪过一道白光,难不成那条腰带不是他绑宋科长的,而是宋科长用来绑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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