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354)

贺予可以是很粗暴的,以为他是个小畜生,但他也可以是很文艺的,因为他是个读书人。

他读诗歌,他写东西,他想说赤裸地说“我想操死你”,他也可以斯文地说:“我是因为你而欲壑难平。”

这就是贺予了,这就是把自己完全交付给谢清呈,把欲望和身体,过去和未来,全部都交给谢清呈的贺予。

是谢清呈从未体会过的,过于滚烫而沉炙的重量。

一晚上颠鸾倒凤,床单被两人弄得到处都是大滩大滩的水渍,谢清呈确实在和李若秋结婚那么多年都没有这样激烈的性爱一事实上,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世上还能有这样激烈的性爱。

谢清呈最后真的是被贺予操昏过去的,刺激太强烈,放纵的又太厉害,他是真的被这个男孩子操崩溃了,哀声哽咽着,又凶狠地看着贺予:“你他妈别再射进来了……你……啊……!”

贺予怎么肯听呢,贺予骨子里那种雄性的脏欲恨不得让他成为自己的性奴,戴上手铐脚镣,不停地内射尿射他,把这个强悍的,高洁的,一丝不苟的,教父的男人给彻底弄脏。

“贺予,你……”

“今天射了那么多给你,初皇能给我怀一个种吗……”

男生汗涔涔地趴在他身上,体力非人地一股一股在他早就已经湿粘不堪的体内射精,每一股精液浇在谢清呈的前列腺高潮点上,都会引起谢清呈已经被操开的身体一阵轻微的颤栗,引起谢清呈眸间的涣散颤抖。

“能怀一个吗……?”

谢清呈不说话,在尽数承受了男孩的又一次射精后,他失神的眼眸里,终于被逼出了生理性的泪,顺着桃花眸眼尾无声地淌落枕被间。

那泪痕却被贺予温热的嘴唇吻住了,男生喃喃地伏在男人颈侧,一只手抬起来,抚摸着谢清呈的小腹。

“还要再来一次。我想搞到你里面都是我的精液…我想让你更爽……”

“哥,我是真的不能没有你……”

他说着,插在谢清呈体内的那性器真的又有要抬头的趋势,湿黏炙热地在里面又饱含欲望地插弄起来。

谢清呈没想到他还能硬得那么快,被插得猝不及防,根本还没从激烈的前列腺高潮中缓过来的小穴被刺激得痉挛瑟缩,仿佛还在高潮抽搐的余韵中,就又被男生的性器重新疯狂地操到内壁紧缩。他藝地蹙起眉头,反手揪住床单,不期然地漏出一声沙哑脆弱地叫床:“啊……”贺予低头亲他,吻着他紧皱的眉,一只手去摸索他攥着床单的手,一根一根地把他的手指松开,让他与自己汗涔涔地十指相扣。

他们下面交合的地方已经完全湿透了,轻插一下都是咕叽咕叽的淫靡水声,谢清呈被他插得里面都是湿黏狼藉的精液,在贺予的顶弄中淫荡地淌出来一些,又被重重顶进去贺予根本不想让自己的精液从里面流出来,就那么渐趋疯狂,爱火炙盛地插着怀里的男人。

“你叫出来吧,哥,我想听你叫床,你叫出来。”

谢清呈摇着头,不肯吭声,睫毛却已全湿润了,簌簌颤抖着。

“哥……我真的受不了了……”贺予见他这样,被撩得再也无法控制自己骨子里在床上的施虐欲,入得凶狠急促,又重又急,“你里面都是我的精液…你那么湿,下面的小嘴吮得我好爽……你知道吗?你就是要被男人操的,你这种身体,你就应该被铐在床上,没日没夜地被男人操……”

谢清呈承受不了这样语言上的疯狂,他哑声道:“别说了……你他妈别说了……啊啊!贺予,你……慢点……啊……”他一开口,贺予就操的更凶了,逼着谢清呈最后的尾音变了调,带着些哀声叫着。

“别……贺予……别这样,太深了……”

“哥,你叫我了。你叫我的名字了……”

“……”谢清呈的眸子都乱了,被插得神志模糊,一声一声急促的喘息咬在唇齿间,不愿再溢出,只是破碎湍急的呼吸声还是无法压制,随着床铺摇晃的吱呀声,两人下体交合时的淫水声,还有贺予囊袋贴着他撞击时的啪啪声,从喉间破碎地漏出来。

“你舒服吗?哥?”

“你被我操的舒服吗?”

“……”

谢清呈被他掰过脸,视线强迫着对上男生的面庞,男人被折腾到浑沉的目光看到的,却是男生在自己身上时,那种滚热沉迷的表情——

谢清呈怔了一下。

那表情太沉浸了。

竟好像是那种谢清呈从来不会相信的,过于痴迷的,近乎痴狂的爱意……也许是那种爱意太让谢清呈感到陌生了,谢清呈怔忪间失了神,被一下子用力急顶了敏感点,终于失声叫了出来:“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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