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柴急忙改口：“妈......”

晓茶揽着人肩膀把人带到沙发上，“妈，你别逗他了，等会儿给人吓着了。”

晓茶妈妈笑了起来：“这孩子，真腼腆。”

晓茶问：“我爸呢？”

“做饭呢，”晓茶妈妈在钟柴旁边坐下，越看这个儿媳越是满意，“咱家传统，春节Omega不下厨，让晓茶给你做好吃的。”

钟柴干笑：其实我从来都只负责吃。

晓茶还有个十二岁的妹妹，一直在房间里打游戏，等到要吃饭了才姗姗来迟。

妹妹长得和晓茶很像，不过性子比较冷淡，不怎么爱说话。

钟柴：“你叫什么名字呀？”

妹妹面无表情：“白帘桦。”

钟柴：“？”

晓茶：“妹妹随妈妈姓。”

钟柴：“好名字，真优雅。”

饭后晓茶领着钟柴进了自己的房间，翻出一本儿童相册。

钟柴惊：“这上面爬树的是你吗？”

晓茶笑笑：“是我。”

“那这个玩泥巴的呢？”

“是我。”

“这个举小狗的呢？”

“是我。”

钟柴啧啧称奇：“看不出来，你小时候还挺闹腾。”

晓茶叹了口气，“其实长大也不怎么让人省心，我之前被人雪藏就是因为说话太直，顶撞了导演。”

此时正是傍晚，窗外一轮太阳落下，彩霞的光映着晓茶的侧脸，描摹出高挺的鼻梁和温润的唇，显得格外轮廓分明。

钟柴心头一动，“其实你不是这个性格吧？”

晓茶：“什么？”

钟柴：“其实你没有那么八面玲珑也没有那么温柔体贴，这些都只是为了掩饰自己，对不对？”

晓茶笑着摆摆头，“你这话对，也不对。我八面玲珑是为了生计，温柔体贴却是为了你，不是要去刻意掩饰什么。”

钟柴很是感动，伸手握住晓茶的手：“晓茶，以后在我面前做自己，好不好？不要有任何负担、也不要为了将就我刻意做什么改变......无论怎样我都会对你好的。”

晓茶笑了笑，凑近在人额上落下一吻：“好，我答应你。”

1.

三年后。

小小茶快上幼儿园了，每天在家里窜上窜下，像只精力过剩的小狗。

钟柴一下班就逮住儿子揉，完全当自己养了只小宠物。

钟茶呆在爸爸怀里，肉嘟嘟的小手里不知攥了什么，一直晃来晃去的，“爹，我想吃糖醋排骨。”

钟柴：“你爸这周末就回来了，到时候让他给你做。”

钟茶点点头：“柴柴，送给你一个礼物！”

钟柴很疑惑地看着儿子把一个......被揉得皱巴巴的避孕套塞进自己手心里。

钟柴拍拍他脑袋：“哪来的？小小茶，如实招来！”

小小茶咧嘴一笑：“楼上！”

钟柴：准是又跑去主卧乱窜了。

小小茶把铝箔纸扯开，眨着大眼睛问爸爸：“这是什么？”

钟柴清了清嗓子，决定实话实说：“避孕套。”

钟茶：“干什么的？”

钟柴言简意赅地解释：“有它没你！”

小小茶完全没懂，还是不妨碍他高兴，因为晓茶的视频电话打了进来。

他这几天在影视城拍古装，这会儿妆还没卸，一身甲胄，还化了个伤疤妆，看上去很是帅气。

晓茶：“爸爸帅吗？”

钟柴：“帅，爸爸最帅。”

小小茶：？

2.

小小茶和晓茶去了“爹爹去哪儿”。

节目组在临行前悄悄采访小小茶，更喜欢钟柴还是晓茶。

小小茶面不改色：“钟柴。”

节目组被逗笑了，导演问他为什么。

小小茶一脸正经地说：“茶茶说，如果有人问更喜欢他还是柴柴都要答柴柴，因为柴柴很好哄，这样说就会很高兴啦！”

钟柴坐在家里一边看节目一边心化成一滩水，摸出手机给晓茶打电话：“老公，想你了，也想儿子。”

晓茶：“想我还是想儿子？”

钟柴实诚地说：“更想你。别告诉儿子。”

小小茶听着免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3.

晓茶带着儿子老婆去公园散步。

“小时候我就在这爬树。”晓茶说，“有个小孩一直坐在秋千上哭，我也想坐秋千，但是看他太可怜了，所以就帮他推了几下。”

小小茶：“然后呢？”

晓茶：“然后他就不哭了，他说这是第一次有人帮他推秋千。”

钟柴：“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晓茶淡淡一笑：“他记性不太好，总记不住人长什么样。后来他还告诉我，这是一次有人给他热饭、这是第一次有人给他吹头发......”

小小茶眨巴眨巴眼睛：“那他也太可怜了吧！”

晓茶摸摸儿子的头：“所以我们要好好爱你爹，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