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Beta超惨的+番外(174)
这让自己一直想要放手的感情往哪儿放?
他看见桌上的一袋红糖糍粑,掐一块放嘴里,甜到没辙。
陈澈刚上完《金融学理论》,出教室就遇到了木锦。
“木学长好。”陈澈红肿着眼,昨晚哭了半宿,今天两眼睛肿成核桃。
木锦也没去国外留学了,复读了一年,走艺体生路线跟着杜衡煊上了清大。
陈澈知道木锦是杜衡煊的朋友,两人有联系,也会说话,就是感觉两个人之间怪怪的,他也说不上来哪里怪,后来他才知道那是种什么感觉。
就像碗碎成两半儿,把两半儿拼一起,看起来还是原来那样儿,可始终是破碎的,什么都装不了。
木锦看陈澈,有种正宫看侧妃的鄙夷,没把陈澈放眼里过。他断定杜衡煊不会喜欢这个小鸡仔似的孩子,除了那颗痣,他和江晚长得太不像了。
可这样没让他打上眼的一个人,昨晚和杜衡煊单独出去吃饭了,明明他邀请杜衡煊好多次,次次都被拒绝了。
“陈澈,你和衡煊昨晚去吃过饭了啊?”木锦笑盈盈,看见陈澈红肿的眼睛,突然放下心来。
“嗯,吃了。”陈澈说不上来的不喜欢木锦。
“怎么了这是?是表白被拒了吗?”木锦问得很直白,疑问句问得笃定,就差把“吗”字去掉了。
陈澈不吭声,看着木锦,觉得他不怀好意。
“你呀,还小,还能遇到更好的人,我和衡煊是发小,我俩从小一块儿长大,你确实不是他喜欢的类型,想开点儿就好了,别太伤心了。”木锦说话很温柔。
陈澈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喜欢木锦了。木锦的温柔都是带刀的。嘴上说着安慰,眼里却是藏不住的开心。
能进清大金融系的就没有脑子不好的人,木锦对杜衡煊的心思,陈澈这一下子就看准了。
陈澈一笑。就是阅历太少不够老练,笑得比哭好看不到哪儿去。“我知道的,我有自知之明,师兄喜欢长得特别好看的,脸上干干净净连个疤都没有的。”
木锦一愣,他摸着自己脸上淡得几乎快看不见的肉粉色疤痕,呼吸明显急促了,“你说什么?”
陈澈终究只是个刚上大学的孩子,看着木锦的样子,又动了恻隐之心,有些不忍心继续说下去。
陈澈抱着书转身要走,被木锦一把拦住。“你们一个又一个,全都是在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买块镜子自己照照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陈澈从小是天之骄子,父母的掌上明珠,何曾被这样骂过。他一时气急,拍开木锦的手,不管不顾地说:“那师兄就更不可能是你的东西了。他心心念念的可不是你木师兄,昨晚师兄喝醉了嘴里一直念叨着的名字是江晚。”
江晚?
江晚?!
木锦像犯了病,心中腾地涌起的一团火烧光了他的理智。
不可能,四年了,谁都知道杜衡煊已经忘了江晚了。“少在这胡说八道。就算他心心念念着江晚又能怎么样?他们再相爱又怎么样?最后江晚还不是被我逼走了,连锦城都不敢回。你和他……”
“你他妈说什么?”
木锦和陈澈闻声转头,都愣住了。
杜衡煊铁青的脸,眼睛都红了,像一头快要暴走的野兽。
他知道陈澈在这上课,过来想道个歉,没成想听到了木锦最后两句话。
木锦一下惊醒过来,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慌了,“衡煊,没有,衡煊我没说什么。”
“他是你逼走的?江晚是你逼走的?”杜衡煊胸/口起伏着,心中五味杂陈,酸涩得要炸了。
他好久没听到,也没提过这个名字了。
一说出这个名字,那些往事就滚滚而来,铺天盖像六月的疾雨,把尘封了四年的过去冲刷了出来。
江晚的声音,江晚的脸,江晚的身影,甚至江晚手掌的疤,小脚趾上的痣,全都清清楚楚,恍如昨天。
“没有,我没有……”木锦一步步往后退,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杜衡煊。哪怕自己划了脸陷害江晚,杜衡煊也没有令人这么胆战心惊过。
像呲牙的野狗,也像磨爪的饿狼。
杜衡煊一把抓住木锦的胳膊往外拖。
陈澈吓得站在原地不敢动,杜衡煊对谁都彬彬有礼,也向来沉稳,他没有见过这样的杜衡煊,像杀红了眼。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衡煊,你放开我好不好?我疼。”木锦哀求道。胳膊已经被掐出了五道红色的印记。
杜衡煊手指深深陷入木锦的肉里,脑袋里是空的。反反复复想起表白那晚,江晚拉着他的手,羞红了脸说谁来拆都不管用。
杜衡煊把木锦推到无人的过道,他掐着木锦的脸,指尖颤抖,“你说,你是怎么把江晚逼走的?你不老实说,我现在就能掐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