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Beta超惨的+番外(98)

作者:刘豌豆 阅读记录

下午一放学,江晚就噔噔噔地往教师办公室跑。

“哦,找王老师啊。他学生家长来了,在会议室里。”坐在门口的老师扶了扶眼镜,继续改着试卷,头也没抬,脸色不太好。

“呢啲小兔崽子!问钢系由咩组成嘅?佢畀我写铁字旁同冈!(这些小兔崽子!问钢是由什么组成的?他给我写钅和冈!)我丢雷老母!”

改卷老师气得方言都骂出来了,江晚就没敢再问他们班主任大概啥时候能回来了。

他想回教室坐着等,又怕把人给错过了,今儿拿不到手机。就站办公室外边儿,双手扒栏杆上背公式。

背累了就哼歌,哼几声不像样的音节,是他自己瞎编的。他是音痴,很少唱歌,特别无聊的时候才哼两下过过瘾。

都过了约摸半小时了,班主任还没回来,江晚下巴磕手背上,有些恼。

以往这个时候,他早到家了。他回家就十多分钟,到家了还会发个消息给杜衡煊,说他到了,让杜衡煊放心。但江晚此时心存侥幸心理,今儿杜衡煊说他学生会开会,应该没注意到这儿来吧?

没注意到?没注意到才怪,杜衡煊盯得手机都快起火了。

十多分钟前他就在等江晚的消息,打开定位一看,嚯,小红点还在学校。发消息过去,没人回,打电话过去,没人接。

其实按照常理,杜衡煊能想到,江晚可能是留在学校开小灶,或者接受老师批评,或者手机落学校了等等。

可是他跟元神抽离了真身似的。明明一个积极的乐观主义者,现下乐观精神分崩离析,总觉得江晚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意外。

是不是被同学霸凌了,是不是被狗老师欺负了,是不是晕倒在卫生间了……悲观思维一打开,就关不住闸,越想就越觉得洪水滔天。

他一颗王八心被吊得不上不下。

“喂连二,你爹我被禁足了,你随便找个什么理由把我带出去,快点儿的。”杜衡煊这语气真跟当了老子一样。

十分钟不到,连丞就杀到了杜家大宅子前面,恰巧,遇到杜坤回来。

S级的迈巴赫稳稳停了下来,车窗落下,杜坤抬起眼皮,看见连丞,本来一张面无表情,波澜无惊的脸,霎时慈眉善目,慈爱无变。“连丞来了,叔叔好久没见到你了,进来坐坐。”

笑得跟诱/拐/儿童的犯/罪分子似的。

杜坤总是这样,严以律自己娃,宽以待他人娃。他不是不喜欢小孩儿,只是似乎把父爱都分给了连丞和杜家其他孩子,忘了给杜衡煊剩一点儿了。

连丞一看,赶紧打开车门下车,走上前去纯良一笑,“杜叔叔,我是来接杜衡煊的。我们一个朋友,前两年走了,今儿是他的忌日,我想和杜衡煊去看看他。可以吗?”

说罢,连丞摆出一张悲怆的脸,就差挤两滴眼泪出来了,好像真去了一个朋友似的。

本来小孩子的把戏,压根儿就骗不着杜坤,可杜坤分明看到连丞的副驾驶上,放着一大束明艳的**花。

谁他妈吃多了能买这花儿啊,看样子可能确有其事。算了,随他们去吧,反正两个小孩儿,也整不出什么幺蛾子来。

杜衡煊坐在卧室的沙发上,刚往脸上抹了药,看到连丞发来一个“O了”的表情,然后就听到了敲门声。

“少爷,老爷请您下去一趟。”

杜衡煊揣了个口罩在兜里,然后下了楼。

杜坤坐在起居室的阳台上,开放式的起居室连着室外草坪,空间很开阔。

他倒了一杯红酒,还没换衣服,西装革履,人模人样儿的。

听见杜衡煊下楼的声音,杜坤也没回头,他缓缓放下酒杯说,“去墓园的路不好走,你们开车小心点。”

“嗯,是。”杜衡煊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以及一个大大的惊叹号。连二这傻逼到底编了个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墓园?看祖宗去?还是看连丞那些逝去的难以数计的爱情?

他走出宅院大门,打开停院子外副驾驶的车门,一看,哟,好一大束**花。

杜衡煊把花往后座一扔,然后坐了进来,两条长腿往前伸着。“可以啊,演戏还演全套,上坟的花都买好了。”

连丞的脸一下黑了。一踩油门,跟借机泄火气似的,“最近被人追求,一个华裔。”

“所以呢?死了?真要去祭奠?”

“死了倒好。那傻逼玩意儿天天送我花,还他妈是**花,说跟我头发颜色配,我呸!要我冬天围白围脖,是不是**花外还整一圈儿白菊花?妈的,这花完全不知道往哪儿放。放桌上,桌上不敢摆吃的。放墙根儿,墙上不敢挂照片儿。”

杜衡煊嗤地一笑,“今儿浪子终于也在阴沟里翻了船了。不过这下倒好,这花还派上了点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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