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叫投怀送抱吗，摔就摔了，你扶我干嘛？”

温凉这语气仔细一听竟然还能听出点委屈，乔烁莫名觉得他现在可爱极了，看起来比他平常真实的多。

“呀，好心扶你一下还成了我的错啦？”乔烁语气无辜，脸上却笑得狡黠。

“要不是你拦着我不让过，我也不至于摔。”温凉据理争辩，心里却被乔烁笑得有点忐忑。

“那你为什么非要从我这儿过呀，你是不是在……”乔烁刻意停顿了一下，挑眉笑道，“吸引我的注意呀！”

“你……”简直是受害者有罪论，温凉气得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忽然觉得，跟不讲理的人理论实在是太蠢了，根本赢不了。

“真无耻。”温凉没好气地白了乔烁一眼，他懒得跟乔烁争论，转过去准备穿衣服。

温凉这一眼可真是戳到乔烁心里了，乔烁的心情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刚才怎么来着？温凉冲他翻了个白眼儿？这么可爱的吗？

乔烁瞬间来了兴趣，“嗖”的站起来朝角落里的温凉走过去，不怀好意地笑着：“我还有更无耻的呢！”

温凉一惊，转过身发现乔烁已经站在他跟前了。还没来得及防备，温凉的手腕就被乔烁牢牢抓住，整个人被摁在冰凉的瓷砖上。

力气相差悬殊，温凉怎么挣扎都挣不开手，这种尴尬的境地，衣服还没穿上，他不知道乔烁又想搞什么。

“你、你别闹了！我认输还不行吗！”温凉惊慌地瞪着乔烁。

“哪能啊。”乔烁笑得嚣张，把温凉的双只手腕并在一块，摁在他头顶的墙面上，只用一只手就钳制住了。

温凉咬牙挣扎也没能挣开，乔烁一手在他消瘦的腰上捏了一把。

温凉被捏到痒痒肉，像案板上的鱼一样弹了一下，他一脸怨气地瞪着乔烁，胸腔明显地起伏着。

乔烁从这表情里品出一种宁死不屈的意味，可越是这样，越是能勾起他调戏温凉的想法。

小可怜。乔烁心里这么想着，抬起温凉的下巴，在他肩上重重咬了一口。

乔烁靠近的时候炙热的呼吸都扫在温凉的颈窝，温凉羞愤地皱眉闭眼，屏住呼吸，手也攥得发白。他不是放弃抵抗，他是压根不知道该怎么抵抗了。

乔烁这一口咬了好一会儿，他埋在温凉的颈窝中，脸上的皮肤蹭着温凉光滑温暖的脖子。他一时间心里莫名的燥热，仿佛全身的血液在叫嚣着涌动，他想把温凉往墙上顶。

乔烁不由自主地往前又挪了挪，极具侵略性地把胸膛跟温凉紧贴在一块儿，又把手摸上温凉的腰摩挲着。

温凉从来没有跟人这样接近过，他感到前所未有的难堪，脸很烫，身上却使不出力气。耳朵敏锐地听到澡堂的水花声中夹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温凉大惊失色。

“老乔，老乔，放开，有人来了！”温凉着急，却又不敢太大声。

乔烁如梦初醒，迅速地松开温凉，往后大大地退了一步。

两人齐齐往外看去，是穿着靴子戴着手套的清洁工大叔，他从门口的方向朝洗浴区走去，大概是想趁这个人少的时间段打扫一下澡堂的卫生。

清洁工大叔经过这一栏铁柜子的时候仅仅只是瞥了他俩一眼。待大叔走过去之后，温凉终于松了一口气。

与此同时他又感觉奇怪，怎么像是……说不好听点，像是偷晴怕被人发现一样。

温凉被自己心里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回想起刚才那一幕，简直尴尬得脚趾都蜷起来了。

如果那一幕被别人看见会怎么样？没事的吧，大家都是男的……可是正常俩男的会这么贴在一起吗？不会被认为是变态吧！

想到这里，温凉整个人都不好了，他无措地靠着后面的瓷砖墙壁怔愣着。而乔烁背对着这边低着头没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后面的瓷砖很快被体温焐得有了温度，再加上澡堂里湿润的蒸汽，温凉觉得背后有一种令人难受的黏腻感，他有一种“这个澡白洗了”的错觉。

要不还是再冲一遍吧。温凉想着，左右找了找自己的洗澡用品，这才想起来，刚才自己差点摔倒，那些东西现在全都在脏兮兮的地面上躺着呢……而且就在乔烁脚边。

真是个大难题。温凉现在连跟乔烁说话都觉得难堪，他在心里艰难地给自己做着思想工作——怎么样才能不失体面地过去捡东西。

前面的老乔忽然转过身来，冲温凉挑了挑眉，说了一句让温凉差点吐血的话。

“小熊哥，好刺激。”

“你为什么背着品如的衣柜？”温凉咬牙道。

“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要贯彻到底喽。”乔烁坏笑着顺着这个梗接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