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味文小茶爷和豪门霸总HE了(248)
方成衍静默了一下,如实回答:“对。”
“这次因为什么?”
“……我误以为宋知,也在和别人暧昧。”
陈柏宇啧了一下嘴:“然后呢,你给他甩脸子啦?”
男人没再说话,见这反应,陈柏宇已然掌握了个七七八八,他开口道:“方总,宋知可是没白受过什么冤枉啊。”
“你看他爹,他大哥那事儿,叫他连跟他爹说话也不带好声好气儿的。”
“那可是他亲爹诶!成天在家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就这样式儿,他也不打算原谅。”陈柏宇两手摊开:“得,您让他白受一遭委屈?”
连一旁的宋鼐鼐也搭腔:“我哥特轴,别惹他呀。”
见方成衍沉默寡言。
陈柏宇觉得话说得不对,又开始安慰起男人。
这还是个病人呢。
“也……也没事儿,那你……你,你就先拿你的伤治着他。”陈柏宇往门口看,见宋知还没回来,继续说:“我知道你是个正人君子,不屑装可怜。但凭借我对知儿的了解,你必须得跟他磨到底。”
“真的!”
宋知的损友满嘴跑起火车:“宋知软硬都不吃,但是好在道德还算高尚,他知道对不住你,所以才天天过来。你甭看他现在人在你床前呢,等你病一好,他保准躲你躲得远远儿的。”
“你没事儿就多喊疼。”
“听我的,准没错儿!”
方成衍神情认真,悉数听到心里去。
“好。”
男人从小被方长云教导得很好,很多情况下,他永远都是隐忍平静的。在沉静与理智中,他才能寻找到解决问题的稳妥办法。但是,在宋知这种喜爱逃避问题,又有些极端的个性上,他的解决方法完全不适用。纵然能在公司里应对各种各样的难题,在挽留宋知这一点上,方成衍就像一只茫然的蚂蚁,在迷宫的入口苦苦寻找出路。
待到正中午,陈柏宇和宋鼐鼐都说要走。
宋知主动留下来照顾方成衍,饺子吃完了,又到吃药的时间。
他把手机丢到一边。
在床沿儿坐着,给男人认真地数药片。
方成衍问他:“这几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宋知头也不抬:“什么也没干。”
数好了,伸出两手过去。
男人接过端来的水和药。
在方成衍服药期间,宋知又熟稔地贴近过来,为他解开衣扣,往腹部上的伤口涂药。
两天不见,这里的伤口恢复得不错,已经结上了痂。而且,宋知发觉自己的确对方成衍没什么想法了,起初上药的时候,最起码他还会觉得浑身不自在,现在公事公办,能飞快弄好。
他用棉签涂抹完,又拆开心口处的纱布看。
这里是男人伤得最严重的地方。果然,还是原来的样子,血肉掀着,创面太大,约有三四厘米宽,无法缝合,动弹的幅度稍微大一点,就会有潮湿温热的血涌出来,所以时常是血淋淋的,结不成痂,一点好转也见不到。
“还疼吗?”
男人自上而下地看他,想起陈柏宇的话,轻声说:
“疼。”
宋知眉间忽然微微耸起,又很快消下去。他把外用药的盖子拧好,放到一旁。
“这两天发烧了吗?”
“嗯。”
宋知直接不说话了。
男人发烧、被疼痛折磨的时候,他呢?他在酒吧里……逍遥快活。
回想起医生叮嘱过的话——方成衍后续可能还要面对铅中毒、导流管排异反应之类的事,宋知突然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深深自责。
方成衍等了他很久,也没有再等到回应。他发觉自己的可怜实在是装不下去,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清源?”
“再说吧。”
什么也没干、再说吧。
全部都是含混不清的说辞,把男人一句敷衍过去。
宋知又挪了个地方,转去方成衍后面坐着。
男人的背肌拥有完美的起伏弧线,但上面却东一处西一处地布满了缝合用的羊肠线,被碎片劈开的血肉被紧密缝在一起,伤痕累累,触目惊心。
宋知看得一阵心慌,问:“后背这里,什么时候能拆线?”
“还有一周。”
这些伤本不用再抹药,但宋知实在难受,把刚才抹腹部伤口的药重新拿起来,轻轻柔柔地涂上去,好像这样做,它们就能快点好似的。
男人还在问:“你刚才的‘再说’是多久?”
宋知说:“等你伤好了以后。”
他难过地叹了一口气,继而非常认真地许诺:“你放心吧,在你彻底好了之前,我会每天都来的。”
方成衍听到他叹气,误认为他理解成了自己在埋怨他这两天没来,于是把人从身后拉过:“我不需要你照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