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总他揣着前任的崽溜了(14)

“啊?”陆辰没觉着自己笑出声了,“没什么啊……对了,我昨天路过一条路,能看到一条小河,绕个弯带你去看看?”

钓鱼这方面陆辰是专业的,绕个弯带人去看风景,可以迅速拉近距离。

“小河?你说飘欢河?”景澄好久没走南边的小路了,“走着!”

故春街这一片都是老式建筑,出了四小巷往北是新城区,往南是两所小学和野曦公园,再往南就是渡头了。飘欢河横穿公园,一条石桥落于桥上,河不宽不窄,钓鱼的人已经选好位置,正在支竿。陆辰弓着后背哼哧哼哧将车骑上去,河面的水汽刚散,青草芬芳混在湿气中,让人神清气爽。

“就是这里,我昨天路过发现的。”陆辰擦了一把汗,四颗小虎牙完美对称,“你还挺沉的……”

“不会说话可以不说,当心我把你狗牙掰了。”景澄咬碎一颗鱼丸,扔进河水里喂鱼,“你知道为什么叫飘欢河吗?两岸都是绒花,绒花又叫合欢花,花落在河面上能飘满整整一层粉色,可漂亮了。”

“是么?那明天咱俩再来啊。”陆辰不敢和他挨太近,生怕他抡一拳把自己抡河里,套近乎地说,“昨天你把我薅下墙其实很危险,墙再高点我就要去医院做临终关怀了。你不能预见后果,算过失伤人。”

清风正好,距离够近,陆辰的右手臂蠢蠢欲动,想要搭在景澄肩上。美美地想着,陆辰吸了下鼻子。

“靠,你是不是真蹲过监啊?一套套的。”景澄故意把最后一颗吃掉,还嚼给他看,“你为什么习惯性吸鼻子啊?”

看,开始关心我了,这鱼好钓,陆辰回答:“小时候我有哮喘,后来好了,但是深呼吸的习惯留下了。”

“哦,这样啊。”景澄点了点头。

这是被触动了?陆辰揉了一把头发:“你别太担心,我已经……”

“真像狗啊。”景澄哧哧地笑起来,“就吸鼻子那一下。”

陆辰动作一僵,笑容消失,气得吸了一下鼻子,被鱼摆了一道。

景澄完全将他看透:“别跟我耍花招,你去四小巷问问,谁不知道我一枝花……”

正说着,他兜里的手机响了,铃声像是定下的闹钟。

“你定闹钟了?”陆辰问一枝花。

“定了。”一枝花将闹钟关掉。

“为什么要定闹钟啊?”陆辰又问。

“因为……”一枝花猛然抬头,因为我他妈是风纪委员要提前到校啊!

陆辰正酝酿着下一个钩子怎么下,一个趔趄被景澄拽到车边,景澄跳着往大杆上面一坐,陆辰赶忙将车扶稳。

“大狗狗!给我冲!”景澄往前一指。

“你给我闭嘴!”陆辰猛吸了一下鼻子,吭哧吭哧往前蹬。天地良心,他只想钓一条漂亮鱼,没想钓一个神经病啊。

老城区的路不太好走,一路颠簸,过了江才平坦。景澄吆喝一路,一会儿往左,一会儿往右,到了烟海七中门口喊了一声停。

“七中?”陆辰骑了一脖子的汗,终于明白为什么鸽子校徽眼熟,苏御戴过。

“你骑车真慢,没吃饭啊……”景澄急着走,餐盒放回车筐,跑进正门。周围高中生络绎不绝,男生是黑色制服配领带,女生是黑色学生裙,陆辰骑了一路,仿佛带着一个祖宗,现在喘气都喘不过来,蹲在路边喝了半瓶水才起身。

但是,在莘莘学子面前,他这头粉毛确实非常炸裂。

为了讨好风纪委员,陆辰决定走一把小心机,转身去校门口的时慢咖啡厅买了几块蛋糕,将自行车停在学生车库之后拎着贿赂品朝正门走去。

还没走到大门口,一道道审视的目光压过来,没有人说话,但是每个人都在心里自问这粉毛的傻叉是谁。

陆辰不惧流言蜚语,既然染了他就要捍卫自己染头的权力。这时,眼前一个女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身材高挑黑长直,拿着一个小本像是在登记,面容姣好,虽然算不上苏御口中的特美,但是绝对也算美女。

再往右边一看,自己刚才当祖宗一样带来的人站在她旁边,目光柔和,表情不狰狞,谦逊温柔。靠,原来这人不发飙的时候还有种克制美。

景澄正和班长时曼曼商量国旗下讲话的事,余光里,一抹粉色靠近,他心道现在粉毛真流行啊,Wyman染,住隔壁那小子染,这回又让他逮住一个,抬眸直视,就是刚才蹬车蹬到快断气的那小子。

他朝着自己靠近,左手拎着时慢咖啡厅的礼品袋,右手拎着一个快餐盒。景澄刚要开口,只见陆辰瞥过他一眼,停在了时曼曼的面前。

他停下之后,正进校的部分同学也放慢了脚步,视线拐着弯定格在时曼曼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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