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总他揣着前任的崽溜了(23)

小工赶紧点点头,目送景澄离开,不想多管闲事。理发店的工作是每天处理客人的千丝万缕,谁都知道四小巷一枝花每天都在欺男霸女。

哗啦一声,陆辰撕开一袋薯片,对着电脑上网课。余哲家里搞投资,没事研究股票,上高一就把本金扔股市里摸爬滚打,他没那个本事,把本金扔教学机构里,一口气买了900节网课,怕是高三毕业都学不完。

学不完挺好,直接把账号送给弟弟,以表心意。

木头书桌很旧,上面沟沟壑壑可见上一任主人并不爱惜,陆辰拉开抽屉寻找圆规,忽然觉得抽屉里挺空的,好像少了什么。

哮喘喷雾,在,笔袋,在,烟海市七中的学生卡,在,家钥匙,在,自行车钥匙,在,摩托车钥匙……没了!陆辰怔愣一瞬,腾地站起来就往外跑,把自己这两天去过的地方都回忆一遍。

闹离家出走是准备吃苦,所以只骑了自行车,没舍得让摩托小车车跟着出来受罪,现在还把命根子一样的钥匙给丢了。庭院聚着一场雨水未干的湿气,陆辰的跑动划破了这场宁静,跑至院门时不巧和景澄撞上,一个焦急,一个像等着什么好戏。

“干什么去?”景澄没喝可乐,准备把矿泉水剩下的那口喝完,他一说话,残存在瓶底的透明液体从瓶口滑出,滑过他的嘴角留下一道湿痕,顺着微动的喉结晕染到衬衫衣襟。

陆辰的眼神一瞟而过。“出门一趟。”

“你怎么这么没礼貌,住我家庭院里都不知道叫人?”景澄将人拦住,可能是刚找到小时候坑人那小丫头,心情不错,“你多大?”

陆辰急着去找钥匙,但还是回答了。“差俩月就18岁,你呢?”

“我?我都20了,叫哥。”景澄伸手过去,像是要揪住他领口,结果却是将领口勾了一下。

“哥。”陆辰看着他扎在腰带里的那把细腰,beta都这么凶么?

“叫小澄哥。”景澄开始嗨了。

“小澄哥。”陆辰老老实实叫了,两人关系算是有了重大飞跃,他立刻得寸进尺,“你都20岁了,怎么才高三啊?”

“因为我好看。”景澄往前一步,校霸气势全开,“开玩笑呢,因为我小时候身体不好,休学两年。你也别跟我装傻了,想的什么我一眼看透。”

草丛里一只蛐蛐叫嚣着跳出弧形,从白色篮球鞋边跳到黑色的皮鞋一侧,陆辰一笑,装作不懂地问:“什么一眼看透啊?小澄哥你说什么呢?”

“你不老实啊,大狗狗。”景澄的耐心耗完,笑得嘴角尖尖,“我不是那种随便的人,想养鱼别找我。”

说完,景澄放开了手指,拎着蛋糕朝老戴修表铺走去,忽然又被身后给叫住了。

“那你是什么样的?”

景澄哼了一声,微微回头:“高冷,高岭之花,不喜欢和别人套近乎,聊不熟。”

高冷么?陆辰看着他回了家,也转过了身。没自己高,但确实挺冷的。他也没想到景澄能将自己那点小把戏看透,还以为他挺吃傻小子那款。

装傻没用,那以后就不装了。

走出庭院,周围只有食街那边还亮着灯,陆辰真不习惯这边的作息,可是不习惯也得习惯了,他回忆一番,可疑地点没有其他选择,无非就是小赵烧烤摊和小林理发店。在烧烤摊坐着的时没拿钥匙,染发时候倒是掏兜了。

趁着小林还没关门,他跑过去:“您好,我前两天在这里染头,落下一串钥匙。”

“门口有失物招领,自己找找。”还是刚才那个小工。

陆辰谢了一句就过去了,一眼找到了自己的钥匙串,小鲸鱼仿佛生气了对自己爱答不理的,然而钥匙上还挂着一张纸条。“这什么啊?”

“哦,刚才有人给你留的,说让你加他。”小工说,头也不抬地收拾最后两条毛巾。

“有人给我留的?”陆辰仔细研究那串数字,号码前头写了“TT”。TT?套套?不可能,肯定是贴贴。

给自己留贴贴?这人还挺会的。陆辰心情愉悦了:“那人好看么?”

“挺好看的。”小工回答,但还是劝了一句,“陌生人你也不了解,别乱聊。”

“嗯,谢谢您啊。”陆辰点头说了声再见,回院的路上就把贴贴给打开了。反正这软件都是瞎聊,也聊不出什么真谛来,好看就行。但是这人给自己留贴贴,说明也是个玩咖。陆辰将号码输入,新开了一个用户来加,然后等待通过,没想到刚走进庭院时好友申请就通过了,一个陌生头像蹦出聊天页面。

他迈上台阶,顶着头顶一串风铃掏钥匙,发了个“你谁啊?”去探探口风。挺有意思的,见都没见过自己,就单凭一个钥匙链就要聊,心够大。思来想去还是隔壁那个高冷的更有挑战性,一朵危险又漂亮的高岭之花,陆辰忍不住想摘下闻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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