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每说一句「是不是」，就打一巴掌。

司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眼观鼻鼻关心，开着自己的车，只当没听到身后的声音。

经纪人低着头，没有说话，直到程旭终于停下动作，他才缓缓道，“魏影后在顾墨学成年之前一直临时监护对方。”

程旭颤抖着手，想到刚刚那个男人的眼神，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心里不断的想，对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否则为什么刚刚特意转过头看他。

对方一定是在警告他，对，警告他。

可能是因为情绪太过激动，程旭的眼球都有些突出，宛若精神失常了一般，嘴里不断喃喃，“不行，以后要离他远远的，对了……”

他看向经纪人是，“之前做的事尾巴都给我处理赶紧，听到没有。”

经纪人没有立刻回答，过了片刻后才说，“你确定要这么放弃吗？”

“什么意思？”程旭看他仿佛在看仇人，“你是想让我完蛋，你知道，一旦让他知道什么，你和我都得完蛋。”

经纪人却道，“不，我反而觉得这是一个机会。”

程旭看着他不说话，经纪人就自顾自的说，“现在看来，林小羊和顾墨学的关系相当于兄弟，毕竟顾墨学是林小羊的亲身父母养大的，两人感情应该还算不错。”

程旭听得不耐烦了，抬手打断他，“说重点！”

经纪人好脾气笑笑，“你知道一旦你和林小羊……那你可就是他的弟夫。”

程旭嗤笑一声，“你倒是说的简单，林小羊可不好搞定，万一被他发现……”

经纪人打断他的话，“就算是被发现，你也是正常的追求对方，我想，顾总也不可能那么小气，你觉得呢？”

程旭眼神微动，看样子态度已经有些松动了，但是不知道还在顾及什么。

“我已经查过了。”经纪人道，“那个林小羊确实喜欢男人，难道你对自己的魅力还没有信心？”

这一句让程旭抽烟的动作停下来，他随手把烟头丢在烟灰缸里，他没有说话，只是和经纪人对视了一眼，对方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经纪人笑容谄媚，“那就……提前祝你成功？”

程旭没说话，只是笑着。

过了一会儿突然说，“你去打听打听，林小羊那边最近有什么工作安排。”

经纪人一笑，点点头，“好的。”

另一边，林小羊坐在车上扭头看顾墨学。

后者挑眉，“怎么了？一直盯着我看。”

林小羊摇摇头，“没什么，觉得你心情有点不好。”

说完，他又改口，“不是，应该是特别不好。”

顾墨学心里一动，收敛了笑意，“是吗？怎么看出来的？”

林小羊摸摸下巴，“就是感觉啊。”

说着，他双手捧住顾墨学的脸，两个拇指把他的嘴角往上扯了扯，“来，笑一笑。”

顾墨学被带着扯了扯嘴角，“都不问我为什么心情不好？”

“这个不是重点，因为你不管是因为什么心情不好，我都会哄你。”林小羊说着亲亲他，“所以说，把你哄好才是重点。”

顾墨学突然笑了，伸手按住林小羊的后脑勺，微微用力迫使他抬头，几乎发狠的吻了上去。

林小羊手臂缓缓环住他的脖子，很顺从的配合着他的动作。

也许是对方的顺从取悦了他，顾墨学心情好了大半，亲吻的动作轻柔了很多。

他舔了舔林小羊被咬破的嘴唇，目光深沉，“抱歉。”

林小羊撅着嘴巴哼了一声。

顾墨学再次亲亲他，“怎么了？”

林小羊，“嘴上说着抱歉，我看你是一点要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顾墨学低低的笑了，“小羊很聪明。”

林小羊撅了噘嘴，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小羊。”顾墨学突然叫了他的名字。

“嗯？”林小羊扭头，“怎么了？”

顾墨学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我兜里有东西，你帮我拿出来。”

“什么啊？”林小羊充满了好奇，摸了摸顾墨学的衣兜。

顾墨学动作顿了顿，“在左边。”

林小羊收回手，一点都不尴尬，“怎么不早说。”

说着，又去左边找，他看了眼顾墨学，“到底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感觉你有些紧张？”

顾墨学，“嗯？”

林小羊，“我感觉你有些紧张。”

顾墨学，“没有。”

林小羊哼哼，你看我会相信吗？

他没有再继续说，手伸进左边的兜里，手摸到一个方方正正的东西，像是……戒指盒。

林小羊咽了咽口水，目光看向顾墨学，心说不会吧不会吧？顾大哥不会是想跟他求婚吧？

顾墨学见他半天没有动作，提醒道，“怎么不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