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川瞪大了眼睛，“偷拍？哇，我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

沈昊风和洛宁希：盛明川对上他们的眼神，眨眨眼，用无辜的语气说着，“看我干嘛？我没偷拍过，也没想干这事，买回来就是随便飞飞。”

“嗯。”洛宁希给出结论，“傻但是不坏。”

沈昊风点点头表示支持。

盛明川看他们又站在一条线上了，撇嘴，“是是是，我傻，我就不该听那个销售的话。他说这款容易上手，还说什么玩了就上头。上头个屁啊，我烦得头都要掉了……”

沈昊风没说话，继续看说明书。开始只是严肃的表情，后来被盛明川的逼逼叭叭整烦了，眉头紧皱，默默往旁边挪远一点。

洛宁希便拽住盛明川，“跟我去厨房。”

“我不会做饭啊！”盛明川瞎咧咧。

洛宁希无奈，“不用做，试吃。”

盛明川立刻老实了。

到了厨房，洛宁希看一眼烤炉发现东西还没热好，想跟盛明川解释。

盛明川却压根没往烤炉看，也没心急火燎要吃的。狗狗祟祟跑到门口，眺望一眼就说，“沈昊风去院子里了，肯定听不到。哎，你给我妈打电话了？”

洛宁希点头，“她好像没有被郑海易影响心情。”

“你说了找对象的事。”

“没说，因为阿姨已经很高兴了。”

盛明川又开始哼哼了，“不说也好。你才交往多久，八字没一撇，告诉家长就是浪费力气。还有，你能说什么啊？你和沈昊风也没认识多久啊。”

洛宁希想了想，一本正经答了，“我知道他的生日。”

盛明川翻个白眼，“我还知道他身份证呢！喂，他到底什么来头。一般人能见到别人用无人机偷拍吗？”

“能。”洛宁希又一本正经地答了，“网上什么都有。”

“哦对，他可能在网上看的。这事不少见，有媒体被曝光偷拍顾宏潍的家里，差一点点就看到改名消失的顾昊现在长什么样了。”

洛宁希倒是想到了别处，“你等下别让无人机飞出院子，免得邻居误会。”

“你邻居是谁？”

“不知道。小馆主没提，我也不好意思问。”

盛明川大胆猜测，“会不会是顾宏潍？”

“应该不是。隔壁的房子偏日式，不是顾宏潍喜欢的风格。”

“好吧。”盛明川失落，“可能我就是没有认识首富的命吧。”

盛明川常常挂着一张笑脸，忽而垂头丧气怪可怜的。

洛宁希不忍心了，“你真的很想……”

叮。

装着披萨的小烤箱加热完毕。

盛明川瞬间换成灿烂的笑脸，欢呼，“吃饭！”

洛宁希：他想多了。

洛宁希找了隔热手套，帮着盛明川拿出披萨的，顺代一下其他事，“我刚才还接到了亲生母亲的电话，表示以后各过各的。”

“她什么反应？”

“一直在哭。”

盛明川没说话，跟着弯腰打量他的表情。

洛宁希被烤箱翻腾的热气扑了一脸，转开眼，发现盛明川的炯炯目光也热烈得很，失笑，“看什么？我又不是披萨。”

“很好。眼睛没红，表情轻松，看起来真的不伤心。”

“你以为我在强撑？”

盛明川轻哼，“当然了。你什么事情都喜欢藏在心里。”

“我想告诉你的。”洛宁希叹气，“只是不知道怎么说？”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又不是发表演讲。我们认识这么久，有什么不能说的？”

“你不适合玩无人机。”

“呃……”盛明川嘴角一抽，“住口！”

洛宁希笑了笑，把烤盘里的披萨转移到碟子里。

盛明川却执着要谈心，侧过身面对他，压低的声线透着一股不常见的正经，“你不相信我吗？”

“信，不然我早就跳槽了。”

“喂，你也是乐亿的老板，能跳到哪里去？”

洛宁希耸耸肩，“又没人知道我是宁总。我用本名去应聘，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盛明川啧了一声，“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放着宁总不当，非要去别的地方当员工。是不是买房子买穷了？我给你钱。”

洛宁希先把一份披萨给过去，“算了，你顾好自己吧。”

“到底缺不缺啊？”

“不缺。我光收版权费都够养老了。”

盛明川调侃，“是是是，宁总怎么可能缺钱……这个怎么亮了？”

盛明川带在身上的无人机遥控器突然亮屏，显示：“连接超时！初次连接请在两分钟内进行设定。”

洛宁希忽而想起自己刚才凑到沈昊风身边，看了一下说明书。

说明书说，初次连接设定需要在10米范围内。

10米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