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乔婉从冰箱里拿出几听啤酒。

热腾腾的白气飘到眼前，陆羽歆握着啤酒罐靠在楚杭怀里看着杨乔婉和单晨互怼，像是看了场双口相声似的。

“真好。”陆羽歆的脑袋在楚杭肩上蹭了蹭。

“少喝酒。”楚杭捏了捏陆羽歆的脸，“说要吃火锅的是你，吃的最少的也是你。”

“才一罐啤酒不算喝酒的。”陆羽歆挑眉。

单晨坐在对面，暗戳戳地拍了张照发到战队群里去。

【Chen：大型狗粮发放现场。】

一群人喝点小酒看了会儿综艺，楚杭干脆把要是递给单晨，叫他和KC自己挑间客房晚上住下，原本想让杨乔婉也住下的，但杨乔婉只是拍了拍楚杭的肩留下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然后打了个电话叫司机过来接自己回家。

陆羽歆站在水池前洗碗。

被从身后环住腰。

“他们上去洗漱了？”陆羽歆没回头，口气像是幼儿园老师在询问孩子们是不是都去午睡了一样。

“嗯。”楚杭终于逮到一个没人的死后，下巴垫在她的肩上，把人抱得更紧了些。

“都是水。你躲开点儿。”陆羽歆缩了缩脖子，楚杭的气息扫过那片皮肤，让陆羽歆起了一阵生理反射性的战栗。

“嗯。”楚杭口里答应着，却不见动弹。

把手里最后一个碗擦干净，陆羽歆在他的怀里转了个身，伸手环着楚杭的腰：“想我了没？”

“你说呢。”楚杭笑了两声，陆羽歆在他的怀里都感受到了他胸腔的共振。

“他们上去睡了，你呢？”陆羽歆抬头看他。

“嗯……”楚杭眼神暗了暗，低头顶住陆羽歆的额头，“你决定啊。”

距离太近，近到陆羽歆看着他的眼神几乎失焦。

楚杭手下一使劲，轻而易举地将她按进自己怀里，精准地吻上去。

陆羽歆这次主动地打开唇齿，甚至还主动地凑上去舔了舔他的唇。

楚杭的喉咙里溢出一声轻笑，顺着她的齿关探进去。

两人都喝了一些酒，口腔里有着微涩的酒精味，像是燃料一般，轰得一下把气氛推到更高的地方。

被吻得七荤八素的陆羽歆，突然想起这还是在她公寓的厨房里。

“厨房……”陆羽歆伸手抵住他的胸膛，含混不清地开口。

楚杭一使劲，将陆羽歆腾空抱起，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进主卧，混乱中伸手甩按上房门，垫着她的后脑，按在门上唇齿纠缠。

大抵是小别胜新婚。

房间的窗帘没有拉严，有一丝月光的清辉顺着窗帘的缝隙挤进房间里，落在床沿上。一阵轻风吹进来，窗帘鼓起，在窗帘吹起又落下的瞬间，房间里的两个人双双陷落在那张罩着粉蓝色被单的单人床上。

楚杭将自己稍稍撑起，自上而下地看她。

女生白皙莹润的脸上笼了一层月光，眼神半分清明半分迷茫。

瞬间柔软了楚杭的半壁江山。

进入的那晌，楚杭低下头将她一声短促且柔软的呜咽声碾碎成星光，四散流连在唇齿间。

陆羽歆的眼里盛了水光，软绵绵地映着楚杭的脸。

他停住不动，低头亲了亲陆羽歆被汗水打湿的鬓角：“明天晚上还是上楼睡吧。”

陆羽歆的脑子发晕，迷迷糊糊地问：“嗯？”

“我床大。”楚杭在她半嗔半羞的眼神中笑出声，，声音比早上初醒时还要撩人，况且这人边笑还边有意无意地顶了她一下，撞出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

“楚杭……！你混蛋。”陆羽歆有气无力地骂了一句，伸手用手臂遮住自己的眼睛。

始终有一点一点的夜风灌进来，却吹不散室内陡然升高且持续不降的气温。

折腾到不知凌晨几点。

楚杭将人抱进浴室里，就着温热的水流又厮磨了半晌，直到陆羽歆将额头抵在他胸前除了细微地哼声之外什么话都没力气再说，才用浴巾擦干她，裹在怀里又抱出去。

扯过被子盖在身上，陆羽歆翻了个身寻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缩在楚杭怀里，浑身上下隐隐作痛，还伴随着铺天盖地的困倦。

楚杭摸了摸她的头发，就着月光仔细端详陆羽歆睡着了的模样。像只玩累了毛线团之后窝回小窝里沉沉睡去的幼猫。

楚杭的长臂越过她捞起自己的外套，从口袋里捞出两个盒子。

那是他离开家前，他妈妈塞到他手里的。

一对圆润简单的素圈。

他捏起小一点的那只，牵起陆羽歆的左手，将素圈套进她的中指。

大小刚刚好。

楚杭自己把另一只戴上，心满意足地凑上去，嘴唇从陆羽歆的眉眼一路辗转到唇上。

温柔像水墨一样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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