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界+番外(101)

作者:水墨欢 阅读记录

“阿pear,我……”沈蕊没能匀出一句话来,她想问问阿pear是不是要结婚了,可是说不出来。

地下室里的空气稀薄,她不过是被关了半天,却胸闷得像是爬了好几次山似的,只得无力地靠在阿pear怀里喘气。

先前钟萃已经给阿pear打过预防针了,此刻她见沈蕊张张嘴就没音,她知道沈蕊要问什么,便说:“结婚是没有影儿的事情,是我爸试探我们呢。你可一定要信我,我说好要陪你一辈子的。”

沈蕊抿抿嘴没说话,她抬起一双杏眼看向阿pear,阿pear吻去她眼睫上的泪花,打横将人给抱起来。

阿pear把那只套进半个脚丫子的拖鞋给蹬掉,赤足快步走向门口,见薛惟煞白着一张脸杵在跟前,便说:“她这儿有我,很安全,你先回吧。”

薛惟摇头,对沈蕊说:“妈……”

阿pear低头,沈蕊在扯她的衣服。阿pear了意,对薛惟说:“跟我过来。”

阿pear将沈蕊抱到自己的卧室,沈蕊这才睁开双眼,豆大的汗液爬满她的脑门,阿pear替她擦掉,又扶着人靠坐在软枕上。

薛惟站在身旁,看着沈蕊闭上眼睛,不知她在想什么。

沈蕊的脑海被黑暗的地下室给占据,她在幽静无人的环境中生出恐惧来,时光像是倒流回到了薛貌生侵/犯她的那一个晚上

通通无用,许久后她倒在满是皱褶满是罪痕的床单上,含恨地看向边上的薛貌生。

薛貌生将香烟碾掉,低头擦起蒙了层雾的眼镜,他朝她露出一个微笑,说:“我喜欢你很久了,和我在一起吧。”

又说:“我光是想想,就觉得你更温柔了。”

还说:“和一个女人在一起有什么意思?阿pear又不是个带/把/儿的,能给你带来什么好滋味?”

完了薛貌生居然还有脸问她:“所以现在,你觉得我怎么样?要考虑一下吗?”

她当时没说过一句话,只用那满是怨恨的双眼瞪着薛貌生,瞪得双眼干涩,瞪得双眼通红,瞪得双眼流泪。

心中在想:能怎么样?本身就是衣冠禽兽,戴上一副眼镜是变斯文了,可畜生终究只是畜生,披上人/皮的那一霎就注定会有被剥下人/皮的时刻。

沈蕊竭力掩盖住不适,她把情绪逐出去,睁眼问薛惟:“小惟,你怎么在这里?”

薛惟还没说话,阿pear就抢先一步:“他都知道了。”

沈蕊一愣:“什么?”

“我们的事情,全部,他都知道了。”阿pear别开视线,“对不起,是我口无遮拦了。但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说出来,我得为我们的未来做打算。总不能有一天我爸妈架着我让我跟别人结婚,我才把事情捅到他们跟前吧?”

沈蕊哆嗦一下,欲言又止。卧室里的暖灯将地上的几串脚印照得分明,她的视线往下移,原来是阿pear的血,阿pear是赤足走过来的。

她被困在地下室的时候,阿pear干了什么?怎么受伤了?

儿子在跟前,沈蕊不好表现得太过亲密,她只得捏了捏阿pear的手,提醒道:“出血了,快去包扎。”

阿pear明显不想走人。她从床头柜底下的暗格里翻出药箱,拖过凳子挨着沈蕊坐下来,自顾自地摆弄。

薛惟瞥了一眼她的动作,出声提醒道:“碘酊涂完后要涂酒精脱碘。”

阿pear动作一顿,看向薛惟。薛惟别开视线,她哼笑一声,回道:“哦……”

薛惟都知道了。

沈蕊闭上眼睛,本以为心脏会无法克制地疼,可是没有,好像已经麻木了。

也是,她料定畜生的人/皮会被剥下来,只是时间问题而已,怎么还会生出其他情绪?

只是苦了薛惟,他现在知道了,他是她难以启齿的过往,是她不愿回想的耻辱,是她想要轻描淡写抹去的一页。

可薛惟终究是她的孩子,是她怀胎十月,在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

草木尚且有情,春风吹拂便要野蛮生长,想要触及那轻柔的春意。何况她是个人,焉能无情?她睁开眼睛看向薛惟,等薛惟开口问她话。

薛惟的嘴唇仿佛被502胶水给黏在一起,好半晌他才艰难地问出一句话:“那些事,是真的吗?”

“是。”

沈蕊无法直视薛惟的眼睛,她目光闪烁,不知飘向何处。

过会儿,薛惟点点头。也是,这事换谁都不会好过。一个花季少女,在早已有了心仪之人的情况下被人侵/犯,又因为不忍堕胎而生下侵/犯者的种。单是听着就让人心疼又唏嘘,何况是亲身经历者?他能理解。

“所以……”薛惟咽了咽口水,“四岁那年我给你打电话,即使号码不是空号,你也不会接的是吗。”

“不是。”沈蕊说,“即使那一段时间,我没法投入精力来爱你,但我也不是避你如避蛇蝎。你如果给我打电话,我肯定会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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