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不小心和醋精结婚了(146)

楚义发出沉闷的一声嗯。

秦以恒问:“这是胎记还是伤疤?”

楚义:“伤疤。”

秦以恒很轻地用指腹揉了揉:“怎么来的?”

楚义说:“玻璃扎的。”

秦以恒好奇:“小时候调皮了?”

楚义突然抬起头看秦以恒,然后很轻地摇脑袋:“不是,我爸弄的,用碎了的花瓶扎的。”

秦以恒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楚义的这段叙述颠覆了他的想象,让他顿时不舒服了起来,眉头也紧了。

“没事,”楚义见秦以恒一脸担心,笑起来:“多久的事了,初中,初三吧,十几年了。”

秦以恒看似不会安慰,但又想做点什么,最后只能把楚义搂紧。

楚义又笑了一下:“真的没事,你不用这样。”

秦以恒用唇轻轻贴了一下楚义的额头:“流了很多血吧?”

楚义摇头:“不知道,应该吧。”

他是真的不记得了,那天晚上一切都很乱,妈妈的伤比他重多了,去完医院最后还去了警局,腿上的这个伤,他根本顾不得,只随便处理了一下。

毕竟只是流血而已,他周遭发生的一切,都比这个伤要疼。

秦以恒抱得他更紧了。

楚义顺势钻进秦以恒的怀里,轻轻叹一声气。

“秦以恒,我其实不太喜欢别人安慰我,这样会显得我更可怜。”

秦以恒拍拍他的脑袋:“你不可怜。”

楚义点头:“我已经不可怜很久了,我爸妈离了婚,我和我妈搬来A市之后,我过得很好,非常好。”

秦以恒拍拍楚义的脑袋:“你爸没再和你们联系了吧?”

楚义听着一顿。

秦以恒立马发现楚义的不对劲,他才舒展开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低头看着楚义:“怎么不说话?”

楚义看起来不太开心:“之前一直都没有联系的,但是今年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来A市找我。”

秦以恒扶着楚义的肩,离开一点,看着他的眼睛:“找你干什么?”

楚义叹了一声,有些难以启齿:“要钱,说他年纪大了,要赡养费。”

秦以恒:“你给了?”

“给了,”楚义叹一声,小声道:“他说不给他就要找我妈。”

秦以恒眉头皱得更紧了。

楚义:“我问过我学过法朋友,他毕竟是我的父亲,朋友说这种情况我怎么样都是不利的一方,很不好处理。”

楚义叹了声。

一直以来,楚义都不是很想提到陈建世,只要他不想起这个人,他就可以当那个往事不是他的,他没有这个父亲。

除了有这个父亲,楚义基本能称得上顺风顺水快快乐乐。

“他现在在哪?”秦以恒又问。

楚义摇头:“不知道,按理来说应该在B市。”

楚义根本不想多问他的事。

聊到了陈建世,楚义的心情就变得不是很好。

他摇摇头,搂住秦以恒的脖子,下巴贴住秦以恒的肩:“不说这个了,你也不用想着安慰我,我没事的,不要说了,不说了。”

秦以恒长长吸气,再缓缓呼出来。

说了不用安慰,但秦以恒表现的并不是这样。

他的手和唇都渐渐疼惜起来,楚义能感受到的,特别是小蜗牛那一块。

从前秦以恒对那只蜗牛有多凶残,今天对那只蜗牛就有多温柔。

光是一只蜗牛,楚义就快被秦以恒撩死。

他其实想告诉秦以恒不用这样的,他真的没事。

但秦以恒亲着亲着,他就不想说了。

再多一点吧,他想要。

结束了蜗牛,秦以恒又回到蛋糕本体上。

新的一轮进攻就要开始。

这一轮,秦以恒不知道从抽了一条领带出来,还有楚义送给他的领带夹。

秦以恒把楚义的两只手腕握在一起,咬着领带,绕一圈,最后却不绑,只用领带夹夹住。

秦以恒说:“不能松不能掉不能弄坏。”

他说完,就把楚义的手扣在了楚义的脑袋上。

信守承诺秦先生,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把白幕后面的没玩过的,全玩了一遍。

楚义这过程还要分心关照他手腕上的领带,以及宝贵的领带夹。

这次秦以恒如愿的,非常凶。

凶完了之后再给楚义一点糖,温柔地吻吻他的唇。

……

凌晨两点,楚义突然清醒过来。

而他醒过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想知道他的领带夹是否安好。

秦以恒还没睡,大概是去了浴室,卧室灯亮着,那边有水声。

楚义爬了一下,在秦以恒床头那边看到了领带和领带夹。

他再爬过去一点,把两样东西都拿了起来。

领带已经皱得不成样子,但领带夹完好。

楚义再重新爬回去,没多久,秦以恒就从浴室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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