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哪里疼？你指一下位置。”凌霜降弯着笑眼，强迫自己关注穴位，态度端正正经。

谢妄语气很轻：“左半部分都疼。”

凌霜降点点头：“交给我。”

头疼是林音辞的老毛病，早在初中时，凌霜降为了林音辞，经常跟随隔壁的老中医学习穴位按摩，让林音辞的病痛好了许多。

为谢妄按摩时，他的手法力度适中，每一个穴位都牵动着谢妄的神经，令他轻松舒服，神经不那么紧了。

谢妄一直没闭眼，看着凌霜降。

良久，他道：“我还是第一次以这个角度看你。”

凌霜降尽量维持住呼吸的平稳：“嗯，您有什么想法吗？”

谢妄：“你没有双下巴。”

凌霜降忽然有一分钟的后悔跟谢妄讨论这个问题。

谢妄见凌霜降不搭理自己，锲而不舍道：“你的眉形很好看，经常修剪吗？”

凌霜降：“不修。”

谢妄恍然：“所以是天生丽质。”

凌霜降无奈笑着：“谢谢你的评价。”

谢妄两眼看着他的鼻翼：“手指也好看，按摩技法也不错，还会画画。你怎么什么都会？”

凌霜降莞尔：“就会夸我，我也有很多不会的，比如骑马。”

谢妄轻笑：“这算什么，学一学就会了。”他的视线再度落在凌霜降的眼睛上，喃喃道：“但你长得太好看，有一点不太好。”

凌霜降来了兴致：“哪点不好？”

谢妄语气忽然严肃：“这样容易被人惦记。”

凌霜降笑了两声，挑眉道：“被惦记无所谓，我不上钩就好。”

谢妄想了想，调整了一下枕在凌霜降腿部的姿势，头又碰了碰凌霜降柔软的小腹。

他眉间正经，发表评价：“但我觉得，你还是要擦亮眼睛，不能被品行不佳，条件不优的人骗去，毕竟我们小霜降什么都会。”

“嗯，我会谨记你的提醒。”凌霜降勾起笑意，掩住眼间复杂的情绪。

忽然，谢妄握住他的手腕：“我要是女生，我就嫁给你了。以你的条件，目前我的认知范围，只有我能配得上你。”

第11章 谢妄大佬身份曝光

听见这句话，凌霜降蓦地怔住。

手腕的温热不断袭来，他盯着谢妄清冷认真的眸子片刻，垂眸道：“谢谢你的认可，但是很可惜，你不是女生。”

谢妄松开他，半晌道：“没关系，我们可以当好朋友，也算是个缘分。”

凌霜降浅笑，继续手中动作，这次没说话。

谢妄看着他，见他情绪不高，说：“我可不是随便的人，跟谁都能成为朋友。”

“是么？”凌霜降手指力道轻盈，若有所思：“你们生意场的人，应该更善于交朋友吧？”

谢妄皱了皱眉：“你指的是利益相关的表面朋友，但我们不是。”

凌霜降反问：“那我们算是？”

谢妄沉着片刻：“君子之交。”

这句话把凌霜降逗笑，他轻轻点头附和：“嗯，这个词还可以。”眼眸染上几分好奇，他又问：“其实我一直觉得，你不是容易接触的人，但好像在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并不排斥我。”

这句话凌霜降想问很久，这次终于问出口。

谢妄忽然笑了一声，略微尴尬：“其实，因为家里经常循环你的电影，我对你有种莫名的熟悉感。第一次看见你，也不觉得你是陌生人。”

“原来是这样。”凌霜降心头的困惑逐渐消失，把注意力放到按摩上。

这次谢妄没再说话，轻轻闭上眼睛。

关于凌霜降的问题，他其实没有完全交待，而是隐瞒了一部分。

这部分大概是小时候谢临太皮，每次淘气时，谢妄都会撂狠话说别人家的小朋友又乖巧又漂亮，有机会一定认个乖弟弟。

谢临那个年龄天不怕地不怕，吐着舌头问他去哪里找漂亮乖巧的弟弟，谢妄一时没主意，指着电影里的小霜降说，就要小霜降当弟弟。

也不知谢妄谢临的奶奶怎么知道的这件事，隔天便把小霜降的电影照片立在谢妄书桌，这一放就是八年。

后来，他试图在百科搜过小霜降长大后的照片，可关于“凌霜降”的词条空空如也，这名小童星就像人间蒸发一般。

他有遗憾，但也不完全遗憾。

可能就算知道小霜降长大后的样子，也对他的生活产生不了别的影响。

但令他惊讶的是，来这里参加恋综居然能碰上长大后的凌霜降。

可能这就是是缘分吧。

这也是他不把凌霜降当陌生人的原因。

“好了，还疼不疼？”凌霜降的话将谢妄的思绪拉回，谢妄起身，轻轻摇动头：“果然不疼了。”

凌霜降抿着笑意：“今天你把你的鹅肝让给我，但你好像没怎么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