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睐+番外(191)

“我得搞个明白。”倪星桥说,“就算最后发现他真的只是不爱我了,弄清楚原委,我也好死心。”“死心难道不是光着屁股给他跳艳舞,把他勾回来”“别说话了你”

自从谈了恋爱,林屿洲越来越下流。

倪星桥在林屿洲的大小声中挂断了电话,冷水洗脸,收拾了一下,出门上班去了。

姚叙早上到送水站的时候没见到倪星桥,第一反应竟然有点失落。

他笑自己当婊子还要立牌坊。

他闷头搬水,发现今天上午要去给倪星桥公司送水。

昨晚他又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将倪星桥关在了一个高塔里,对方手脚都被系着锁链,而他死死地掐着对方的脖子,眼看着那人就要窒息了。醒来时,姚叙一身的冷汗。

这种情况不是没出现过,只不过当时他差点掐死的是自己。

这就是他不敢出现在倪星桥身边最重要的原因。因为经历过戚美玲几近疯狂的控制,所以他太清楚自己身上正在发生着什么。

当年,他像个屠龙的少年,充满了热血和反叛精神,然而如今,那个少年却发现自己已然变成了另一条恶龙。

他从无法接受,到认命,经过了长久且痛苦的挣扎。

可是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

他开着车朝着倪星桥公司的方向去,昨夜又下了一宿的雪,轮胎在雪地上压出痕迹,像是岁月在他们心上留的疤。

姚叙一路开车过去,尽可能清空大脑。

但当他把车停在倪星桥公司大楼的路边,忍不住还是会想想见他。

他又在想昨天倪星桥问他的那个问题∶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你想回到过去吗想。

姚叙非常坚定地想回到过去。

十几岁的时候他就开始犯错,如果可以重来,他绝对绝对不会让倪星桥爱上自己。

如此说来,他真的打从一开始就是个恶人。所以这罪,得怎么赎

第一百零二章

姚叙到倪星桥公司的时候,没刻意躲避,扛着水桶大大方方地去了茶水间。

倪星桥一早来了就跑去问前台什么时候换水,前台告诉他今早送水的就来,他直接守在了茶水间。倪星桥耍了点心眼。

姚叙来的时候,他跟同事在茶水间谈笑风生,这让同事都觉得稀奇。

大家都知道,倪星桥这人长了张面善的脸,但平时惜字如金,工作之外的事情一缕不掺和,别人和他说什么,他最多就是笑笑。跟人很有距离感,永远亲近不起来。

没想到,今天早上他竟然跟每一个来茶水间接水、煮咖啡的同事主动聊天,说说这下个没完没了的大雪、聊聊这冷得要死的天。

倪星桥的反常让大家觉得奇怪,但也有善谈的同事,很快就和他聊开了。

倪星桥故作轻松地跟对方聊着些没营养的话题,姚叙扛着水桶进来时,看到的就是面带笑容泰然自若的他。

姚叙没直接看他,只是用余光偷偷瞄了两眼。换水的时候,他忍不住注意听两人的对话。同事说下周团建,大家还没商量好去哪玩。倪星桥以前从没参加过团建,每一次都找借口推脱了。

但这回,他故意说给姚叙听,满口期待。姚叙面无表情地换好了水,转身离开了茶水间。倪星桥看着姚叙离开的方向,什么都没说。姚叙走后,倪星桥笑了笑,在心里自嘲怎么这点小把戏都能开心好半天

当天晚上,倪星桥跟林屿洲打了很久的电话,聊了很多,结果把自己聊得心情烦闷,大晚上跑到酒吧去喝酒。

一个有些偏僻的清吧,工作日的晚上也没什么人。倪星桥酒量向来极差,没喝几杯就开始晕头转向。他其实在跟自己打赌。

他喝得差不多了,付钱离开,出来时发现竟然又下雪了。

这个地方太偏,半天打不到车。倪星桥放弃在这里等着,晃晃悠悠地往远处的大马路走去。雪花簌簌地往下落,很快就让他白了头。倪星桥头晕脚软,还觉得冷,竟然流起了鼻涕来。走了一会儿,走不动了,他靠着墙壁站着,没一会儿开始往下滑。怎么就没车呢

倪星桥叹气,觉得自己倒霉透顶了。

就在这时,迷迷糊糊间好像看到了那辆脏兮兮的面包车,车停在路边,驾驶座上下来一个眼熟的人。倪星桥朦胧着双眼笑了,嘀咕了一句“又赢了一局。”

嘀咕完,他打了个喷嚏。

姚叙其实跟了他很久,从他下班就一直跟着他。倪星桥一个人来喝酒,一个人跌跌撞撞地在雪地里走,姚叙再怎么也看不下去了,来到了倪星桥身边。

此时的倪星桥已经快断片了,看见眼前的人也反应不过来。

姚叙捧着他的脸,掏出纸巾给他擦鼻涕。倪星桥眼神迷茫,问他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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