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学第一天就对校草告白是否做错了什么(189)

事实证明,谢翡有乌鸦嘴的潜质,好的不一定灵,但坏的一定准。他刚走进后台,还没来得及去换衣服,就在廊道上遇见了谢铮。

这是青少年组的比赛,年龄区间在13到18岁,谢铮的生日在一月份,刚好踩到区间的下限。

他手里的小提琴谢翡见过许多次。当然,谢翡对他和他的琴都没兴趣,但架不住这小孩喜欢戳人伤口,故意在他面前显摆自己能拉琴。

谢铮本在看曲谱,余光瞥见谢翡,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似的跳起来:“你真的来了!”

看来这位看了节目表。

谢翡目不斜视,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去。

“三年……你有三年没拉琴了吧?”谢铮被谢翡的态度刺激到,语气充满嘲讽,“三天不练手生,更何况是三年,指法不知道烂成什么样,也好意思来这种地方献丑。”

谢翡依旧没回应,继续朝前走着。

“我会打败你的。你今年已经18了,这会成为你的最后一场比赛。”谢铮生气喊道。

停下来的是顾方晏。他用不高不低,但恰好能被周围人和谢铮听见的语气说:“这算不算得上是输出全靠吼?”

“顾弟弟,你的理解不对。”谢翡口吻认真,“这叫单口相声——应该是从对话流里演变来的。通常用于热身准备之中,还有没有开始输出、打出进攻。而且,我们不能和一个认为取胜的关键在于琴,而非琴技的小孩计较。”

旁边有人噗嗤一声笑出来。谢铮的脸色瞬间变黑,又羞又恼,攥紧拳头捏皱曲谱,想说什么,但被他的钢琴伴奏拉住。

谢翡冲顾方晏眨了下眼,拉着他走去了更衣室。

他三年没参加比赛,又不出席什么正式场合,因而正装是新定制的。顾方晏选的款式和颜色,雪似的纯白,衬得谢翡那双漆黑桃花眼愈发清亮。

顾方晏的则是谢翡从他衣柜里挑的,他一向喜欢顾方晏穿黑色,所以挑的自然是一套深黑正装。

两个人并肩站在镜子前,谢翡不由道:“黑白双侠啊。”

“我给你打领结。”顾方晏从手提袋里抽出一条香槟色领带,拉着谢翡转身过去。他系领结的手法灵活巧妙,手指瘦长,骨节分明。谢翡垂眼看着,轻轻喊了声:“顾弟弟。”

他的Alpha从低低应了声:“嗯?”

“我怀疑……”

谢翡想说他怀疑顾方晏在故意勾引他,但话还没说完,就听见搁在一旁的手机震动起来。

嗡嗡——

屏幕上推送出一条陌生人发来的短信:

“给我等着吧!”

不用猜都知道是谢铮。

谢翡调戏顾方晏的心思被打断,翻了个白眼,手动把这个号码拉黑:“他到底哪里来的信心。”

“错把年少无知当成了年少有为。”顾方晏打好领结,替谢翡将衣领又理了理。

“他什么时候出场?”谢翡锁上手机问。

顾方晏回忆几秒:“应该是4号。”

“哦,在我之前啊。”谢翡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他可能认为,我在走廊上见到了他,被他挑衅了,就会注意去听他的演奏,从而打乱我的节奏。”

“我不认为他有那样的能力。”顾方晏说得自然。

谢翡笑了:“你怎么知道?你又没听过他拉琴。”

“一个认为取胜关键在于琴,而非琴技的人,不可能演奏得出打乱别人心绪的乐曲。”顾方晏道,但说着说着,又觉得不对,改口说:“应该是能打乱的,毕竟谁听见噪音都会感到烦躁。”

听见顾方晏这样比喻,谢翡抬手扯了一下他脸颊上的软肉:“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嘴巴这么毒?”

顾方晏:“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谢翡:“……”

谢翡手用力了些:“我揍你!”

“不过真的是噪音。”过了会儿,谢翡松开手,“我听过他练琴,出错率奇高,音还不稳。”

“那就别想他了。”顾方晏道。

谢翡点头。

两个人都有点“考前兴奋症”,在休息等候区打了一盘小游戏。

工作人员过来通知7号选手谢翡做准备时,谢翡分别往自己和顾方晏嘴里塞了颗薄荷糖。

凉意沁入心脾。

走向舞台时,谢翡步伐很慢。熟悉的大理石地面和装潢映入眼帘,往事纷至沓来,开心的,苦涩的,喜悦的,悲伤的,走马灯般在脑海中浮现。

指尖有些颤抖,但刚颤了一下,就被顾方晏握住。

“适当的紧张有助于发挥。”谢翡道。

“我在这里。”顾方晏语气温沉,“我会一直在。”

“嗯。”谢翡声音很轻。

“照练习时候那样来就行了。”

“嗯。”

“我们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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