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起来，季染只觉得膈应。

从白秋明的微博就能推敲出，他跟李杭城是大学同学，而且关系很好。

白秋明的微博曝光后，他一夜之间涨了三十多万的粉丝。

白秋明在微博上很少晒私照，五百多条微博，他只是在最近晒了两个视频而已。

一个是用某品牌男士洗面奶洗脸的视频，洗完之后他配了一句话，还挺好用。

另一个视频是在体育馆，穿着运动服手里拿着篮球，吐槽自己打球技术从大学就很烂，总是会被人盖帽。

白秋明微博粉丝暴涨之后，这两条视频的评论数量最多。

“这个洗面奶是城城代言的吧？我怎么嗅到了基情的味道？”

“一男的比我还清秀，说话比我嗓音还温油，嫉妒！！！”

“打篮球总是被盖帽，嘿嘿，该不会说的是我们家城城吧？”

“这对cp我锁了，自动脑补出一万字校园小甜文，高颜值校草盖帽王攻x腼腆小可爱受。（ps：且盖帽王爱用洗面奶，拐带着小可爱也开始给洗面奶打广告。）”

“人家是捡肥皂，这对是捡洗面奶，简直没眼看。”

“小可爱：我老公代言的洗面奶，我要买起来，为老攻氪金！”

李杭城跟白秋明CP大旗能立起来，B站起了很关键的作用。

某个UP主以白秋明跟李杭城的形象专门制作了动漫形象，并且做了一段五分钟的短视频，迅速吸引了一批忠实的腐女，这才有了#李杭城孤山染影cp感#的话题。

季染虽然不是娱乐圈的人，但他从李杭城嘴里知道了很多圈内的宣传手段，所以他还是能看出点门道的。

李杭城跟白秋明cp感明显是炒出来的。

就算现在李杭城在风口浪尖上，但他半年前点赞的一条动态突然火爆起来，这个热搜很是耐人寻味。

再加上‘网友’起底白秋明的速度太快了，上午刚曝出李杭城点赞白秋明的小说，下午白秋明的底细跟李杭城的关系就被扒了个干干净净。

B站UP发出来的视频只有五分钟，看起来时间很短，但从绘制人物形象，再到制作成动漫绝对不是一两天就可以搞定的。

季染不了解动漫制作这个行业，但他上本书卖了动漫版权，他还有幸参加了漫改的某个环节。

一个五分钟的视频，可能是一整个团队加班爆肝一个月的产物。

如果这个场景很复杂，甚至可能要死磕好几个月。

李杭城跟白秋明这个动漫画面不算特别精致，但所有流程加起来，也要忙活半个月左右。

李杭城说过只要有钱，任何地方的宣传都可以买得到，哪怕李杭城不重视B站，他的宣传团队也跟UP合作过。

对方将李杭城出道以来的所有作品，剪辑到了一块，然后配了一首很飒的歌。

不少人看见这个神剪辑，才迷上李杭城的颜。

李杭城跟季染轻描淡写的说，B站的宣传不算太贵，不过想要视频一直保持热度，钱才会多一点。

李杭城消费观念异于常人，他所谓的不算太贵，价钱至少也在六位数字。

前段时间李杭城刚被曝疑似同性恋，这个时候他的团队不可能会搞出这种事。

所以始作俑者应该是白秋明这个受益者。

白秋明蹭着李杭城的名气上了三次热搜，三天涨粉两百多万。

随着B站这个视频的热度，白秋明的粉丝还在持续上涨中。

这个时候就连季染都不得不佩服白秋明了，从他的微博就可以看出来，这次的热搜是早有预谋的。

先勾搭上李杭城，然后在微博上制造出跟李杭城很熟的假象，最后利用李杭城的名气给自己炒话题。

白秋明应该是去年在他们文学网站的年会跟李杭城在一起的，大概从他见李杭城第一面的时候，就算计好了接下来的一切。

铁马金戈不止一次跟季染说过白秋明蹭他热度。

白秋明先是假装书粉疯狂打赏氪金，引起季染的书粉好奇后，他转头就申请了作家号。

白秋明跟季染一样都是写历史题材，这个题材书粉黏度性很高。

所以听说白秋明这个氪金大佬也开始写文了，季染百分之五十的书粉都跑过去看热闹了。

作为白金写手，季染书粉的数量还是相当可观的。

在新写手一步一个脚印努力往上爬的时候，白秋明借着季染的书粉很快就在连城文学网站站稳了脚跟。

但说一句公道话，白秋明的文笔虽然有些生涩，但故事构架，以及行文节奏都很好，算是个有天赋的写手。

这个人……

心思缜密到可怕的程度！

而这个心思可怕的人，就在刚刚又给季染的小说打赏了十万书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