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门不幸的我(109)

话音未落,主位上的红衣人就消失了,轻功快得神鬼莫测。乐太平对此有一点吃惊,但反应过来后就立刻转向孟津,关心地问:“你没事吧?”

不仅没事,而且还大松口气!

但这话是绝不能说出口的。孟津继续保持着低着脑袋的姿势摇了摇,“没事。”

这在乐太平听来就是勉强支撑。“我知道你重情,更何况他曾是你师父。”说到这里,他重重地叹了口气。“但我能确定,不管你们之前发生过何事,他都不是个合格的师父,至少对你来说不是。”

孟津现在只想庆幸自己没把想放烟花的心态表现在脸上。“也许是,也许不是吧。”他故意压低声音,“再纠结于此也无甚意义,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罢。”

乐太平就想听到这种话。他鼓励地拍了拍孟津的肩膀,“你长得这样好看,脾性又温柔,简直人见人爱。若你以后还需要师父,先考虑我成不成?”

如果说前一句是宽慰的话,后一句完全是插科打诨了。孟津没忍住乐道:“那你的金字招牌怕是要被我砸干净了。”

“砸,随便砸!”乐太平立即豪气地一摆手,“那些虚名有何用?还不若你一个真心的笑!”

再说下去又要踏进危险地区了,孟津赶紧把话头拉了回来。“话说回来,你今天找我是为了何事?”

乐天平还想再说点什么,闻言还回忆了一下。“阎兄你还记得罢?”在看见孟津点头后,他又继续道:“他历经千辛万苦,给我寻到了一把古琴,名曰清角。虽说不及号钟,但也称得上琴音宏亮、乐声激荡——我这不是第一个想让你品评一番么?”

“那可真是孟某的荣幸!”孟津被他的兴奋传染得笑了起来,“不若咱们这就移步后花园一赏?”

乐太平微微一怔,似乎对这个建议有些意外。“我还以为……”话说到一半他就自己掐断了,“算了,这时候说扫兴的做什么?咱们这就去罢。”

孟津估摸着,对方可能还在怀疑自己在强颜欢笑。对此,他只能说,这是可贵的错觉。也许风微生之前待孟津不错——孟津喜欢上自己师父总得有点武功高强之外的原因吧?不然他干嘛不喜欢同样武功高强的乐太平呢?可他完全没印象,目前看来对剧情也没太大影响,那当然是离风微生越远越好了。

弹过几首曲子,孟津又留乐太平用了顿饭。等他午后小憩醒过来时,睁眼就发现自己重新变回了操无天——因为楼春山这个便宜徒弟正在近处看他,凑得都快把鼻尖怼他脸上了。

……主控智能搞什么鬼?身份切得这么快,又不给发双份工资!

操无天条件反射地把那张俊脸的主人推开,随即从打坐的地方站起了身。“你做什么呢?”他颇有点嫌弃。想了想,他又问:“不是让你认真修习武学之道吗?”

不知为何,楼春山目光有些闪烁。“嗯,已经打了一整个上午,想稍作休息之后再去进行下午的练习。”

操无天狐疑地盯着自家徒弟。他打开对方的系统日志,确实看到了一整排的副本记录,不由更迷惑了。

既然没撒谎,那楼春山心虚啥?怎么满脸都是做坏事被抓个正着的味道?

操无天又环顾四周,没看出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最后他觉得这事儿大概率不重要、可以后头再说,便接着问:“那你休息好了么?”

楼春山忙不迭地点头。“我这就去!”他抬脚要走,半路又停住,“外头炉子里煨着羊肉汤,师父要是饿了,可以吃一点。”然后他就真走了,速度快得像是在飞。

望着那个几乎和落荒而逃没区别的背影,操无天愈发纳闷,没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

怎么回事,他突然变成洪水猛兽了吗?还能把向来胆大的徒弟吓跑?

也不对,便宜徒弟还记得做吃的,显然不是因为害怕他……

所以,楼春山到底在搞什么把戏?

操无天翻来覆去想不明白,干脆将它抛诸脑后,掀开帐篷帘子去吃羊肉了。等到把肚子填饱,他又想起这事儿,心道他可以再观察几天。玩家嘛,想的都是赶紧通关游戏,耐心不会有太多;就算楼春山是玩家之中的佼佼者,也不能免俗。他就不信了,楼春山还能忍到猴年马月去?

这会儿,正在沙漠里跋涉的楼春山已经在心里把虞晚空骂了个狗血喷头。出的什么馊主意,“先确定你对他有没有身体接触上的想法、否则你的感觉可能只是因为从没有一个师父”?真是信了他的邪!

唯一让楼春山没有立即派一只信鸽去骂人的原因是,他认为真的打算付诸实践的他自己更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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