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池给自己找补, “我也不是慈善家。”

气氛有点难言的尴尬, 沈池清了下嗓子：“下车吧。”

“好。”

算下来实际上也就四五天没来一居室而已, 却仿佛过去了很久, 这里的摆件陈设都给沈池一种陌生的感觉, 但哪怕是他之前搬去了二居室那边再回来，也没有这样的感觉。

书桌就在客厅的一个角落，上面还放着沈池熟悉的德语词典。

不过现在沈池自己心态还不错，再想起「我好喜欢他」这五个字，心里面没什么波澜了, 因为没有用。

他跟许修和的分开是注定的。

“我嘴里还有榴莲的味道。”沈池进了卧室, “为了不发生意外，我先去洗澡洗漱了。”

许修和拉过他的手腕：“还没吃晚饭。”

“做了再吃，吃了又做。”沈池盯了两秒他拉着自己的手腕的手, 又把目光往上移, 挑了挑眉，“不是说让我搞你吗？那得是分秒必争啊, 否则每一都在浪费我的钱。”

许修和的手一松, 但他也没放开沈池, 而是直接搂过沈池的腰，把人往卧室里带：“分秒必争，那洗澡也要一起。”

沈池：“……”

兴许是有了这些话的铺垫，两人的兴致都很高，甚至来了好几次，一直到沈池实在是没力气了在床上趴着，而许修和还贴在他的身后，若有似无地蹭着他。

沈池手往下一探，直接摁住：“老实点。”

“烫手吗？”许修和嘴里又不老实。

沈池眼皮在打架：“你再问我就去拿冰块给它降温。”

“怎么不说涂风油精？”

沈池努力睁开眼，又把身体侧了侧，看清了许修和的得意的表情，回答道：“你要是想体验一下，我现在拖着身体下楼去小区门口的药店给你买。”

他说完又倒了下去。

到底是体力不如年轻人，虽然今晚两三次都是他在上确实耗费体力，但哪怕他之前没在上而许修和也没割阑尾的时候，也是没许修和的精力好的。

这就是95后跟00后的差别。

许修和的掌心覆盖在他的手背上，就着他的手又自己小幅度地动了起来。

沈池又禁不住撩了撩眼皮：“到底你是金主还是我是金主？怎么我在服务你啊！”

“哥哥帮帮我。”

“……”

许修和的声音低沉，又有些软，沈池招架不住，由着他去了。

不过疲惫的后果倒也不是完全没有用，起码睡眠质量是很不错的，就跟喝了酒似的。

天光大亮，许修和没在房子里，给沈池微信留了言，说自己又去见客户了。

沈池其实很清楚地知道许修和并不缺他给的这几万块，因为许修和学习成绩好简历也漂亮，靠给人翻译也能赚到钱，他相信许修和也知道这一点。

可能是因为约定的精神才继续着这一段莫名其妙的关系。

而且距离结束也不远了。

沈池起床洗漱吃饭，厨房依旧留有许修和给他做的饭，沈池迟疑了几秒，没再给它们拍照，之前拍照是因为留着以后或许可以做纪念，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他还在角落里看见了许修和泡的桃子酒，酒罐子有两个，都是透明的，里面的桃子块已经变成了黯沉色，而在酒液里还能看见一些没化开的糖。

许修和说这酒要酿三个月。

他说自己不会请许修和喝这个酒。

沈池的眼睑往下盖了盖，又收回目光。

他照例来到了店里，只是意外的是程书白来了，还是小李告诉的他。

沈池的眉头往下压。

他现在对程书白没什么好感，尤其是那天在鹤城饭店包间里程书白对赵淮杉的偏袒，更是让他觉得无比恶心。

是朋友吗？

不是了。

这两天他们俩都没在群里讲话，段游出现的也比较少，其实段游中间还来问过他，要怎么跟程书白继续相处，或者要不要把程书白给踢了。

或许不用踢，等到时候了他自己会退。

沈池想着这些，来到了三楼的自己的办公室。

程书白在沙发上坐着，没了平日里懒散斯文的模样，他坐得端正，表情严肃，在看见沈池的那一瞬间站了起来，还没开口就被沈池给拦截：“不用叫我名字，我听着烦。”

程书白又缓缓坐下去：“好。”

沈池拿过自己的水杯走到饮水机面前，他低着头看着流动的水，口吻淡淡的：“今天怎么又把眼镜戴上了，是因为赵淮杉人在鹤城吗？”

“戴习惯了。”

“嗯嗯，只不过在面对赵淮杉的时候，可以摘掉，什么习惯？不存在的。”沈池免不了一顿阴阳怪气。

程书白笑容苦涩：“阿……沈池。”

沈池在他对面坐下，翘起二郎腿，神情高傲：“我想程先生还是直入主题比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