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神包 养了+心中的大山(14)

“不,没什么的。我们以前是邻居,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他搬走了,但我们还一起上学,关系很好。后来我发现自己的性取向,没什么挣扎,就一直拿他当幻想的对象了。他对我来说太重要了,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成长过程中没有父亲或兄长,也没有来往的亲戚,所以他是至今为止我生命中的唯一的男性角色。我更喜欢和他当兄弟,做恋人的话不会合适。他从初中到现在交过五六个女友了。”

周惜韩又说:“你开始什么话都不和我说,也不问我的事情。”

安木说:“我开始只把你当成他,不需要了解这个面孔下的这个你。现在你和我在一起了,你已经不是他,所以我会想了解你。”

周惜韩觉得这感觉很新奇,好像两个刚认识的小孩子,关了灯在被窝里偷偷聊天。

他这十几年,拧了发条,吱吱呀呀,浑浑噩噩地一直向前走,眼前像是蒙了一层苍老的灰色滤镜,世界与他隔了一层纱,触碰不到,听闻不到,其他人其他事都无关紧要。遇到安木之后他感到自己的外壳逐渐消融瓦解,世界变得清明和温和。虽然安木仍然是那个用钱买他的老玻璃,仍旧是那副模样,但周惜韩眼中的他已经不一样了。他想或许是自己这么多年太可悲,心中没个依靠,到了最脆弱的时候随便就抓了一支救命稻草。但安木除了老,似乎也没那么差……

只希望安木能一直给他抓着。再过二十年,三十年,安木老了,死了,他也长大了,不再需要别的。

到了月初,上课的时候周惜韩收到一条短信,是银行提示他账户有五万进账。吃完午饭周惜韩去银行把钱取了,拿信封装好。周末去到安木家的时候他把钱还给了安木。

安木说:“你不要把这看成交易,我有条件,不想看你太累,希望你过得更好。”

周惜韩说:“别人给予的优越没意义。总是不劳而获,习惯了这个人就毁了。”

于是安木收下了钱。

两人坐了一会,气氛有些尴尬。还是周惜韩说:“家里好闷,出去走走吧。”

安木拿了车钥匙,问:“你想去哪?”

周惜韩说:“我都行啊,你想去哪?”

后来安木开着车带他到了市郊。小村子里现在盖满了密密麻麻的房子,但田地仍旧是田地,延绵不断地,接着就是山。安木带着周惜韩在田垄上走,周惜韩想到几十年前,眼前的这个背影还瘦瘦小小的,跟着前面的一个高大的背影,就好像现在的他与他。

初夏,哪里都是绿油油的一片。安木教他分辨稻子和麦子,萝卜和韭菜。然后他们走到了村北,安木坐在田埂上,眼前延绵不绝的一片片油菜田刚刚开花。周惜韩坐在他身边,觉得燥热便脱去了外套。

安木说:“这几亩田原先是我家的。后来我没户口了,没了也不好买回来。不过房子还在,你想去看看吗?”

周惜韩点点头,起身跟了上去。

安木的家看起来时常有人来收拾,但非常破败。周惜韩看到了他所说的那口烂井,和井边的枣树,枝繁叶茂的。房子一半砖砌一半泥房,被做饭的烟熏得发黑,进去之后更是昏暗,甚至有些潮冷。屋中有岁月久远的土炕,周惜韩仿佛看到一个半死不活的老人躺在上面呻吟,血和脓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聚集了一群苍蝇。炕头盘腿坐着小男孩,一手拿着小人书津津有味地看,一手拿着芭蕉扇驱赶。

这不是什么好的回忆,两人没有多做停留。

两人继续往北,来到了一片墓地。石碑上刻了夫妻二人的名字,坟地旁种着松树,松针铺满了坟包。安木蹲下身去,拿手拂了拂墓碑前的落叶。

他们又继续走,穿过村落,田野,矮山,树林,直至日落。

在农家饭馆吃了顿晚饭,两人驾车回市区。

回家之后周惜韩洗了澡,坐在床上看书,接着安木去洗。

从浴室出来,安木坐在周惜韩身边,捏了一把他的小腿,问:“累吗?”

周惜韩条件反射地缩了一下腿,又放松开来。“不累。你累吗?”

安木拿了周惜韩的一只腿放在自己身上,给他捏脚。很快周惜韩便脸色发红,呼吸也急促起来。安木看他鼓起一团的内裤,笑道:“还是年轻好啊。”

周惜韩也笑,索性扒开裤子手淫。

安木倚在他身边,也伸出一只手去同他一起触摸周惜韩年轻的阴茎。

恰在此时,周惜韩放在床头的手机响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把手机铃音调得非常大,并且从不错过任何一个电话或短信。

他手忙脚乱地拿起电话接了,安木手上的动作舒缓了一些,但还是没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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