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狗+番外(36)

岑戈瞥他一眼,“眼睛往哪看?”

江白鹭不好意思地抿唇笑起来,蓦地起身越过他,扑到伏卧在长沙发中间的那只毛茸茸的大型阿拉斯加犬身上,伸出手一把将狗搂住揉了起来。

一刻钟前还和他冷眼相看的那只狗,此时如同一只巨型奶狗,四脚朝天地翻过身来,露出柔软的肚皮躺倒在江白鹭怀里拱来拱去。

岑戈烦不胜烦,甚至隐隐头疼起来。

他起身去冰箱里拿酒喝,头也不回地嘲讽他:“你今天晚上就抱着它一块儿睡吧。”

江白鹭闻言放开大狗,凑到他身边来,笑意连连地问:“你——这算是在变相邀请我今晚留宿吗?”

岑戈语气冷淡:“显然不是。”

江白鹭向来不知道什么叫做知难而退,仍旧兴致高涨,甚至又往凑近一分,却被对方皱着眉头避开,“满身狗毛,离我远点。”

江白鹭惊讶一秒,一边往后退,一边轻声嘟囔:“你家狗不是亲生的,是在路边捡的吧?”

他在离岑戈五步远的地方停下来,两条腿并拢在一起站得笔直,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岑戈,眼睛里藏着微微闪烁的光芒,像是蓄意的哄诱,又像是狡黠的邀请,“今天晚上要做吗?”

他又一遍咬字清晰地强调,尾音轻轻上挑:“出差的前一晚,你不想做吗?”

岑戈扫他一眼,片刻以后,淡淡地道:“先把你身上的狗毛洗干净。”

江白鹭洗完澡出来,客厅里的灯被人关掉了。岑戈坐在沙发上喝酒,那只阿拉斯加犬压着毛茸茸的尾巴蜷缩在角落里眯觉,电视机停留在体育频道,画面上是近来网上议论火热的欧洲杯预选赛。

江白鹭在他身边坐下来,伸手拿过岑戈手中的酒杯,仰起头来饮一大口,然后呛得微微咳出声来。

岑戈端起桌边另一杯酒抿一口,似笑非笑道:“你把酒当水喝呢?”

“我以为是啤酒。”他抬手擦掉嘴角边的酒渍,歪过脸借着影影绰绰的暗光打量岑戈,“什么酒,这么烈?”

岑戈懒得搭理他,目光漫不经心地落在电视里的球赛场上。

江白鹭将自己手中的酒杯抵上岑戈的酒杯杯口,伸手扶住对方手中的酒杯轻轻一斜,晶莹剔透的液体缓缓顺着杯沿从对方杯中流入他的杯中,江白鹭将自己的嘴唇抵上杯沿,那些液体又尽数流入他的唇缝中。

岑戈看也不看,嘲讽他道:“喝个酒还非得喝我剩下来的?”

江白鹭沉默不语地将空杯塞入岑戈另一只手里,抬手勾住男人的脖颈,冷不丁地抬起屁股,嘴唇贴嘴唇地凑上去,舌尖轻轻一顶,又将含得微热的酒液渡了过半到对方的嘴唇里。

最后离开岑戈的嘴唇,却仍旧和对方保持呼吸交融的极近距离,赶在男人发怒以前扬起唇角道,“现在,你也算是喝过我剩下来的酒了。”

岑戈停顿在原地。片刻以后,男人的喉结轻轻一滚,将含在嘴里的酒液咽进肚子里。琥珀色的瞳孔在明灭的光影里紧紧地锁住他,眸中似有风起云涌。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狮子,随时都能叼住他都喉咙咬碎他。

江白鹭当岑戈为嘴对嘴渡酒这件事生气,收敛起自己脸上明晃晃的哄诱,垂下眼眸做出老实认错的模样来。

不料对方却伸手掐住他的肩头,将他禁锢在近到呼吸交错鼻尖偶尔相擦的方寸之间,不由分说地叼住了他被酒水浸过的湿润嘴唇,挟风雨欲来之势撕咬攻掠起来。

江白鹭少有无措地愣在那里,表现得如同第一次接吻的懵懂青年,甚至隐隐有些手脚无处安放起来。

岑戈恶劣地捏住他的下颚往下掰,低低地甚至是有些咬牙切齿地道:“张嘴。”

江白鹭顺从如流地张开嘴巴,给岑戈放行。

岑戈将他压在沙发里风云残卷地吻他,一条腿压在沙发边缘,另一条腿屈起来,顶开他的膝盖,强硬地挤入他的两腿之间。

江白鹭立刻就有了反应,情欲混着酒精直冲头顶,思绪时而发胀时而清醒。昏天地暗之间,他用力地抬起眼眸来,想要看男人的脸。视网膜上满满倒映出来的却都是那件熟悉的褐色休闲款卫衣。

他在一片浓重的褐色中渐渐放空大脑,耳朵里赛场上裁判的吹哨声喝观众的吆喝声都渐渐离他远去。分不清是过去还是现在,分不清是在国外还是在国内,甚至是分不清伏在他身上的那张脸。

除了大片大片的暗褐色,他什么也看不清了。

江白鹭张开嘴唇,轻轻呢喃出声:“克里斯……”

男人蓦地顿住,如同一盆冷水在寒冬里临头浇下,湿透的柴堆发出滋滋滋的熄灭声响,彻骨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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