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闻太多是我的错吗+番外(37)

“你看我。”盛约说,“看见我眼睛里有什么了么?”

“有什么?”

“全世界最好看的人,我的宝贝。”

“……”

柏方时一愣,后知后觉地从盛约的眼睛里看见了自己。

他心里动容,情绪就像涟漪,刚从心尖上漫延开来,身下突然一痛——

盛约一直在悄悄地帮他做扩张,他知道,他故意放松注意力,让自己不去感觉那个。然而盛约把手指抽出来,真枪上了膛,毫无预兆地插入时,他还是紧张过头了,括约肌紧绷,痛得有点超出预料。

柏方时一刹那间脑子卡壳了,防御机制自动开启,条件反射地往外推了一把。

他没用力,可盛约就跪在沙发边缘,猝不及防地被他推开,膝盖一滑,整个人猛地往后仰,哐地一声,把茶几都撞歪了。

“……”

柏方时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来。

盛约不知撞到了哪儿,脸色发白,似乎很痛苦。但他没说话,也没动,整个人仿佛僵死在那了,过了好久才缓过气,慢慢从地上直起腰。

“柏方时?”盛约咬牙切齿,腔调有些发苦,“你刚才说什么,把命交到我手上?我看你是想要我的命吧。”

第二十三章

又失败了。

柏方时不记得这是历史上的第几次,反正他的心理障碍又加重了,如果下次——绝对不会轻易地再有下次,他怀疑盛约都被他推出心理阴影了,真是造孽。

那能怪谁呢?是盛约经验欠缺,准备不到位,还是他自己反应过度?或者兼而有之?

终究太勉强了,人家情侣上床都是干柴烈火情不自禁,他们竟然把做/爱搞得像受刑,症状一次比一次严重,几乎陷入了一个解不开的恶性循环。

然而,柏方时还没来得及发愁,就被盛约胳膊上的血吓了一跳。

“……碰到哪儿了?”

他立刻从沙发上下来,盛约却不给他看伤势,好像不疼似的,自己伸手胡乱抹了一把,蹭了一手心的血迹,还不冷不热地瞟了他一眼,表情仿佛在说,“用不着你关心”。

柏方时无奈:“我不是故意推你的,别生气。”

盛约不吭声,他们闹矛盾时,他的脾气总是混着一股若有似无的委屈,他不肯表现出来,可是藏不住。柏方时没辙:“你别动,我去拿药箱。”

药箱很快就找到了,柏方时用棉签蘸着消毒药水,帮盛约擦伤口。刚才盛约摔下去时,胳膊恰好磕到茶几边角上,蹭出了一条口子,乍一看有点吓人。

柏方时忍住手抖,慢慢地把血擦干净,觑着盛约的脸色问:“疼吗?”

“不疼。”盛约说,“再来一次也死不了。”

“……”

怎么说话呢。

柏方时拿出了一百二十分的耐心:“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怎么可能故意推你?”

盛约低着头,固执地说:“你推了。”

柏方时:“……对不起。”

盛约模仿他的腔调:“对不起?嗯,对不起。以后呢,你还想对我说几次对不起?”

柏方时答不上来,他为盛约简单地包扎了一下,试图帮自己解释:“那什么,刚才你弄得我有点疼,我没忍住才……”

盛约一愣:“很疼么?”

柏方时习惯性想说“没事,还好”,脱口之前憋住了,他点了点头,坦白:“很疼,弟弟。”

“……”盛约似乎难以相信,“我用了很多润滑。”

柏方时:“是啊,谁知道呢。”

盛约:“……”

两人面面相觑,除了尴尬,还有点滑稽,大概这就是处男的悲哀了。

盛约面子上挂不住,其实他基本都懂,这几年没少“学习”,理论知识充足得可以出书了,可惜事到临头,理论都是靠不住的,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只剩下本能冲动。

——他等得太久了。

越是靠近,越紧张,越情难自已。

“我们重来?”盛约推开药箱,按住柏方时的手,“重新试一下怎么样?”

“别,你都受伤了,下次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

“……”

柏方时一顿,消毒水的味道在他们之间漫延,有点刺鼻。他揉了揉鼻尖,含糊地说:“总会有机会的。”

盛约感觉出了他的抗拒和敷衍,心情刚刚好转一些又被他浇冷了,他们分手再复合,三年多了,还是要在同一个地方栽跟头,难免叫人心灰意冷。

盛约识趣地不再追问了,自己回卧室去。柏方时把药箱收了,稍微整理了一下乱糟糟的沙发,也跟着回房了。

这时已经到了凌晨三点,今天白天,他们去见了家长,度过了一个梦幻般的日子,几乎给人一种马上就要结婚的幸福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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