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与飞尘(76)

岑非呼吸一窒,用手指抹了一些时光身下被操出来的润滑油和肠液,往那热情的小穴里探了进去。

在岑非贴着时影的阴茎插进去的一刹那,三个人几乎同时惊叫出声。

时影和岑非从未感受过这样的紧致,几乎立刻就要被绞射出来。

对时光来说,这感觉更是异常刺激。

他疼痛,疼到欲望都被冲淡,意识却因此变得清醒。他发现即使是清醒之下,他依然想要这么做。

这是最好的选择,他对自己说,把一切都做到极致,不管是痛还是爱,是欲还是死——他可以从这死中重生,凤凰一般,欲火涅槃。

时影紧紧抱着哥哥的身体,深深地亲吻他,诉说着经年的依恋。

岑非小心地抽出,再缓慢地顶入,他近乎虔诚地亲吻着时光细滑的背脊,如同亲吻信仰。

时光则努力放缓呼吸,毫无保留地敞开了身体,迎接那炽热到满溢的爱。

不适的感觉逐渐淡去,舒爽的呻吟声渐渐响起,高低起伏,如同一曲甜美的三重奏。

第二天三人在机场吻别,随后各自投入到了繁忙的工作生活中。

时影回了S市,每天在学校都忙得团团转。

他要准备演出的排练,要改毕业论文,要准备答辩,还要帮导师和辅导员干各种这样那样的杂活……干点活也挺好,他不喜欢一个人呆着,尤其是晚上在家,面对着空荡荡的大房子,实在是无聊透了。

他每天都掰着指头数日子,期待着毕业演出的那天,也是哥哥和岑非回家的日子。

时光一开始还头疼上课时再碰到室友该怎么办,结果室友躲他躲得更厉害,基本都待在距离他五米外的地方,连看他一眼都不敢。

果然人都是欺软怕硬的吗?时光想着。

同时,培训课上突然多了两个人,西装革履高大魁梧的黑西装男子,带着蓝牙耳机表情严肃,就坐在教室的最后排,跟谁都不说话。而且他们俩就住时光的隔壁。

时光猜不出他们到底是插班生还是旁听生,或者是助教?

直到培训结束那一天,两人拿着一份“客户满意度调查表”来让时光填写,他才知道这是岑非帮他雇的保镖……

至于岑非,尽量把美国的工作压缩在两周内完成了,然后腾出一周的时间,特意飞去探望了父母。

父母已经完全适应退休生活了。

除了工作外,母亲的闲暇爱好是旅游和打牌,父亲的爱好是旅游和垂钓,所以他们这几年不是在旅游,就是在打牌和垂钓,或者在旅途中打牌和垂钓。

岑非一进家门,就看到牌局打得噼啪响,凑热闹陪母亲打了三圈后,他一如既往地被嫌弃了。

“手这么紧,一张牌都不漏给我,你到底是不是我亲生的?”母亲气鼓鼓地把岑非轰走了。

于是岑非又去湖边陪父亲钓鱼。

父子俩默不作声地盯着湖面地静坐着,如同岑非记忆中仅有的几次童年与父亲的相伴。

印象中父亲一直很忙,也很少过问他的事情。小时候他常觉得父亲离他很远,长大后又觉得,其实他们之间的关系既远又近。

“你们三个在一起多久了?”静谧中,父亲突然开口问道。

岑非看向父亲的侧脸,试图从他的眼睛中读出些许情绪或态度,未果。

“一年半了。”岑非应道。

父亲又问:“打算什么时候分手?”

“到死那天吧。”岑非说。

父亲沉默了许久,之后缓缓道:“我还记得你小时候。别的孩子抓周都是抓着一个东西不放,或者抓一个丢一个。你不一样,你一下子扑在那些东西上面,统统捞进怀里,怎么都不撒手。”

岑非失笑:“有这种事?以前没听你们提过。”

“当时我就知道,你长大后怕是个祸害,”父亲继续道,“贪心不足的人,最后是要吃大亏的。”

“谢谢您的教诲,但是我现在已经很满足了。”岑非说,“非常满足。”

父亲的目光依然紧盯着湖面,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许久后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小疯子”,之后再没多说一句话。

不知是不是错觉,岑非依稀在父亲的眼睛看到一丝笑意。

告别父母后,岑非只身踏上了回家的路。他故意选择了提前一天回家,想给时影一个惊喜,也打算二天和他一起去机场接时光。

然而打开门进到家里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茶几上的那个来自香港的手信礼盒。

玄关尽头的地上歪歪扭扭地斜躺着时影的琴盒,和他乱甩出去的运动鞋。

岑非不禁笑出了声。

显然时光也作了和他一样的打算,他也完全可以想象到时影在看到哥哥提前回家时,是怎样一种雀跃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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