阉兵(26)

牙齿刺入到凸起的瘢痕中,我听到甜腻的呻吟,身体自然而然地对疼痛起了反应,充血变得坚硬的器官被机械臂握住,我甚至开始期待,当他的身体被钢铁刺入,那时候他会有什么样的感觉。

无论疼痛还是快感,都和医生在一起是真实且剧烈,因为是真正鲜活的肉体。

他握住我的手说:“这种时候不要想其他人。”思维和话语是同步的。

但因他这么说了,我又想到更多其他的人。

不知医生是什么等级的,可否直接窥探我内心的那些龌龊想法,但我在他面前脑都是暴露的,一直都是赤裸着,便可以作自己,也从未对他掩饰过什么。还有特级,不知我的想法有没有冒犯到他。

在贫民窟的时候,我身边有一帮伙伴,大多都是同龄的孩子,我们一起在密集的街巷中玩耍,到处去偷、去抢,在帮派的冲突下捡拾残羹。还有我的母亲,有一袭金色的长发,无论何时都保养得光鲜明亮,她总是笑,腼腆地笑、开怀地笑、浪荡地笑。眼前所见这人所拥有的清澈的湖蓝色双眼与她一模一样,但那个孩子从未正视过她。她也总是哭,浮夸又充满戏剧性,同眼前这个人也是一模一样。因为她过于丰富的表达,让我习惯于掩饰自己的内心。

她真的已经死了吗?我还想再找找她。

还有我曾经血缘上的父亲,现在我们已经算是毫无关联了。我本以为他是一尊残酷的神,而他看起来那么普通。

还有这些日子以来,我从未敢于再次想起的队友。

吵闹的李,正经之余也总陪着他胡闹的米亚,在那些战斗之夜,她像一个战神,将李也打得落花流水,我以为这样的她是不灭的,而一簇火花就能把她带走。

不知多少个无眠的夜晚,我探寻着他人的记忆,学习着格斗技巧,我与那些人在现实中从未遇见过,但记忆上早已熟悉。我的队友,曾经的和初见的,调侃我是幸运7,可却只给他们带来了厄运。

这些人一一在我面前走过,原来在我贫瘠的人生中,已经有这么多人与我产生了关联,在关系上,以及情感上。无法否认,我对他们每一个人都抱有着感情。

我不只是一个机器。

不知不觉间,我已彻底剥离了。艾登停下交流通讯,也停下手中的动作,泪流满面地看着我。

那样清澈的双眼,我现在只有他了,我对他产生了强烈的感情,无法否认,无论他是真是假,我爱他。

我爱他。

无论是粉身碎骨,还是千刀万剐,都是我的心带我所去的地方,让我一路坠落,所有世俗的恶劣的欲望回笼,让我重新活了过来。

我进入他的身体,温柔且缓慢,我爱抚他,用残破的机体取悦他。

他叫我7,叫我德文,也叫我哥哥。

第22章

等待义体的期间,艾登在自家地下增建了一处义体实验室,请来了三名专业的义体医生及两名助手专门为我服务。在我之前宅院内围是没有义体人的。

定做的新义体做好送达,艾登先领我去看,问我满不满意。

那是一个高壮的男性形象,棕发褐眼,面部虽棱角分明,但五官单看之下都非常柔和,内核空着,义体也面无表情,眼睛微微睁着低垂着,似有种悲悯。

艾登伸出手来触摸那张脸,轻声说:“我要是能长大,再过两年就应当是这个样子吧……”

他又笑笑说:“哥,你现在的这个身体都长不高的,脸也太美了。”

未等我说什么,他自己又说:“啊,现在好想换进这个义体里,感受一下作自己,又无所不能……”

“不过父亲是不会允许的,不然我就和你换一换。”他说着附到我耳边,轻声耳语道:“然后我就用这具有力的义体按着你操,操到你哭着求饶,明明是一直压制着我的哥哥,没有了钢铁的身体,就彻底变成了一个荡妇,天天求着我操你……”

我看看他,说:“你现在也可以,你有我的所有权限。”

“话虽如此没错,但那只会让你讨厌我吧。”

我没回答,他又问我:“怎么样,这个义体你满意吗?就看外形上的,机体性能可以试用之后慢慢升级。”

我说:“我对外形没有要求,你喜欢就好。”

艾登掀开义体人的短裤往里瞅了瞅,说:“我觉得成。”

“那就好。”

“那我叫医生来了?还是你和旧的义体还要有什么道别仪式吗?”

“不用。”我说。

他于是叫了医生进来,我和新的义体并排趴卧在固定支架上,艾登穿着白大褂坐在我身前,一手握着我的旧义体,一手握着新的义体,全程陪伴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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