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竹马暗恋我+番外(17)

作者:南山客卿 阅读记录

“不要。”郝易果断拒绝,“我一定不是最差的,我怎么能是最差的呢,我才不差,我要好好学,干翻他们,你不能拖我后腿。”

话一落地,「啪嗒」挂了电话。

步槐只觉得又心疼又好笑。

有时候觉得他乖的像只兔子,有时候软的像只猫,有时候又倔的像头驴。

驴?

嗯,怪不得我们是一家人。

命中注定的一家人。

步槐站在马路边,握着手机,低着头,忍不住笑起来。

“小伙子,要去哪里?”一辆出租车停在他面前。

步槐摆手,“不用了,家里孩子长大了,不用找家长了。”

司机师傅嚯了声,“看你年纪不大啊,都有孩子啦。”

步槐听罢,咧着嘴笑。

心情好,忍不住多聊了几句,“是啊,我家孩子有点调皮。”摇了摇手机,“刚打电话跟我哭鼻子呢。”

碰到同道中人,师傅也无奈笑,“我家那个也是,现在的孩子真幸福,打不得骂不得,要什么就得给什么。”

步槐赞同的不能更赞同了。

“一看你就是个好爸爸,急得跑出来的吧,鞋就穿了一只。”

步槐低头看去,脚上的拖鞋不知何时跑掉了一只,地上有些烫,他动了动脚趾。

又忍不住笑起来。

真是失态啊。

没原则。

他抬头,回道:“那当然,我就这一个宝贝儿子,是得好好宠着。”

53、晚上两人去吃的火锅,好好犒劳郝易这一天的辛苦。

吃饭的时候,郝易嘴里馋,眼里焦急,但手上使不上劲,筷子都拿不稳。

哭丧着脸。

后来,步槐全程没吃几口,光伺候他了。

“我要吃莴笋,啊——”

给他喂嘴里。

“牛肉也来几片,沾点酱,对对对,多来点,哎呦不行,这个太辣了你给我重新调一份。”

“羊肉也要,还要吃鸭血,啊——”

啊呜啊呜吃得倍儿香,萎靡和疲惫飘到九霄云外,坐在椅子上,左摇右晃。

要是长尾巴,非得翘起来不可。

步槐不仅没觉得不耐烦,反倒非常开心,极其乐意。

看他吃了,就跟他自己吃了似的,要是他这个菜吃少了,那个肉不吃了,心里还着急,是不是他今天累到哪了?胃口不好。

见他吃了,心里就高兴。

周瑜打黄盖。

真要命。

吃饱了,就犯困。

步槐背着他上楼,进了卧室,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再脱了鞋,盖上被子。

郝易吃饱喝足,疲惫感像大山一样压过来,眼皮都睁不开。

步槐蹲在床边,看着他熟睡的小脸,笑得一脸幸福。

看了好半晌,跑去打水给他擦脸,擦脚。

做完这一切,又给他揉手腕。

揉来揉去,得有一个小时。

揉了一个小时,也盯着人家看了一个小时。

怎么都看不够,边看还边笑,就差流哈喇子。

跟个流氓似的。

最后在他手腕上贴了片活血止痛膏,轻轻道了声晚安。

这才关门回自己家。

这天晚上,郝易做了一个噩梦,梦里有一头驴,龇牙咧嘴,张着血盆大口,巨丑无比,追着他咬。

他哭喊着一直跑,可那头驴还是一刻不停地追。

他只好大喊:“你要是再追,我就踢你蛋了,让你断子绝孙。”

这头驴像是听懂了,突然顿住。

接着发出「欧——啊——欧啊——欧啊——」的叫声。

难听又刺耳。

它抬头,张嘴笑。

郝易觉得它长得好像个人。

54、转眼半个月过去了,入了伏,每天也就早晨和傍晚刮点风,好受点,中午就跟蒸笼一样,人在太阳下面走,那就是行走的人肉包子,分分钟蒸熟。

郝不闻他们又去了更远的地方,避暑。

一开始还会问问郝易最近的情况,学得如何?

诸如此类。

但渐渐地,他见缝转移话题,还发了他们吃喝玩乐的照片,暗戳戳地炫耀。

那照片拍得晃人眼,看得人心烦。

起初,郝易还气哼哼的回怼两句,但郝不闻不仅置若罔闻,还变本加厉,直接用照片刷屏。

是可忍孰不可忍。

直接拉黑。

哼!!

郝易已经渐渐适应了培训班的强度,虽然速度上还是倒数第一,但质量上已经被老师夸奖了不少次。

心态也好了许多,时不时还跑到步槐面前嘚瑟,还原老师表扬他的话。

明天休息,两人今天约好一起去看电影。

步槐来接他的时候,带了两根老冰棍。

郝易特意嘱咐的,天气热,不想吃奶油巧克力,想吃解渴的。

一坐上车,郝易就开启了臭屁模式,“老师今天又夸我了,说我结构很好,比例把握的也不错。”

步槐蹬着自行车,目视前方,附和道:“我们麻杆儿真棒!真厉害!”

过了半个月阴晴不定的生活,步槐太知道郝易爱听什么了,每日必夸。

早上出门,今天天气真好,对你画画有奇效。

中午再打个电话,太阳可真毒,可你的画堪比后裔的神弓。

下午去接他,你真棒。

夸人也是一门技术活,既不能太假太虚伪,也不能太真实,真假参半,根据听者的心情而变化。

比如,郝易心情比较低沉的时候,适时来一句,加油,你很棒,晚上带你去吃那家网红披萨。

那就会有效果。

如果你说你的画真的牛逼,简直梵高转世,说你不好的都是没眼光。

那样就太假。

郝易一定会跳脚。

但如果他心情极好的时候,这样说就完全没问题。

步槐这段时间,别的没干,光摸规律了,想要在做事没规律,心情比天气变化还快的人身上找规律。

是很不容易的。

此刻的郝易心情就极好,听他这么说,笑得见牙不见眼,摇头摆尾,坐在车上都不安分。

“你别乱动。”步槐都没法骑直线,“不然我两都得摔。”

郝易收敛了,心情好的时候就贼听话,不好的时候就翻眼瞪你。

说什么都瞪你。

“yes sir!”说的铿锵有力,一手一根老冰棍,乖乖坐好。

步槐也笑,给自行车加了个速。

郝易咬了口老冰棍,抬手绕道前面,步槐迅速垂了下眼。

张开嘴,咬了口。

真凉。

郝易把手缩回去,自己咬了口,嚼完了,咽下去,再去咬另一只手的。

咬完,再递到前面。

两人你一口我两口,吃得很快。

“前面有个建筑工地,路不太好,你抱紧我。”步槐大声提醒。

“好的。”郝易大声回,又贴心的把手里最后一口给他吃。

可路不平,车不稳。

“当当当——”颠个不停。

步槐刚想说你自己吃吧。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阻止了他想说的话。

号外号外。

老冰棍不想进嘴了,改进鼻孔,降降暑。

步槐又疼又痒,下意识打了个喷嚏。

“阿嚏——”

一闭眼,车子转到了坑里。

“哎呦——”

“哐当——”

车倒了,人飞了。

步槐赶忙爬起来,转身去扶郝易。

……人呢?

一脸懵。

刚想喊,就听到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我在这。”

步槐寻声望去,就看见郝易整个人被……挂起来了。

原来是骑车的时候,步槐提速想尽快过去,但不小心挂到护栏伸出来的一个尖角,又加上郝易插进他鼻孔的那根冰棒,路不好骑,一个不注意,摔倒了。

所以,真相是,郝易先挂,步槐后摔。

步槐拍了拍腿上的灰尘,走过去,仰头看着他直笑。

“你这是什么姿势?”

护栏挂住了书包带子,他自己一点事没有,双脚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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