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竹马暗恋我+番外(29)
他不是给步槐签字的人。
步槐也不是给他签字的人。
给他一点时间吧,不用太长的,他需要提前适应,适应步槐以后会远离他的生活。
郝易伏在他肩头,小声啜泣着,想着这个位置以后还会趴着别人。
拢着胳膊,抱得更紧了。
“你能不能高中毕业之前,只对我一个人好。”他小声提了个要求。
“好。”步槐答得爽快,语气认真,“以后也会只对你一个人好。”
算了吧,他不能要求太多,这样对步槐以后的另一半不公平。
那样就太过分了。
郝易没再说话,胳膊紧了紧。
小脸往他脖子上贴。
80、晚饭吃得都不香了。
郝易坐在餐桌旁,神游天外。
郝不闻剥了只虾,放在媳妇碗里。
“我也要。”郝易回神。
“你不是只吃红烧,不爱吃白灼的吗?”郝不闻疑惑,但还是剥了一只给他。
郝易伸手挡住碗,“算了,不要了。”
“嘿,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转了个方向,继续投喂媳妇。
秦不问神色担忧,“怎么了?是不是遇到烦心事了?”
郝不闻嗤,“屁大点的人,能烦什么?”
秦不问啧了声,“你能闭嘴吗?”
媳妇好像快生气了,郝不闻嘴一抿,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继续低头剥虾。
郝易嘟着嘴,“没什么,就是爸爸专门剥给你的虾,他在对你表达爱意,我还是不参合了吧。”少年人心事不外露,哪怕对方是自己的父母。
秦不问愣住。
郝不闻一脸我家有儿初长成,孩子大了,懂事了。
伸手把他面前的糖醋排骨端走,“这也是我对你妈妈满满的爱。”
郝易:“……”
81、晚上一家人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播放了一则16岁高中生早恋怀孕的新闻,小女生掩面哭泣,那个做错事的男生不知所踪。
秦不问看不了这种,抹着眼泪,“唉,这么大点的孩子懂什么呀,纯粹就是好奇心作祟。”又看着郝易,说:“你可千万别学,小女生是用来呵护的,相比而言,男孩子生来就是力量强者,在两性之中占了绝对的优势,所以你呀,千万不可以伤害女生,知不知道?”
郝易点点头,“知道啦,你放心吧,我可是个纯纯的好男人。”
“跟我一样。”郝不闻接过话。
什么好就往自己身上贴,郝易吐吐舌头,满脸嫌弃。
起身回房。
郝不闻还在吐槽,“你看看你看看,就他这幅德行,将来是娶不到媳妇了,哪个女人愿意嫁给他。”
“嘭——”门一关,隔绝噪音。
郝易趴在床上,耷拉着眼,一动不动,怔怔出神。
“咚咚咚——”
有响声。
他抬起眼。
“咚咚咚——”
他眉间轻皱了下,起身来到窗边。
打开窗户,就看见一个……晾衣杆。
上面挂了一个袋子。
他趴在窗边,伸头看。
就看见步槐仰面,头伸出窗外,他摇了摇手里的晾衣杆,趁着月光,可以看清他黑眸中沁着的温柔笑意。
“是什么?”郝易小声问,话腔里夹着笑,心脏不自觉咚咚作响。
他把袋子拿过来,打开。
——满满一袋子水果切片糖,五颜六色。
一个白色的纸条,映入眼帘。
他拿起来,展开。
——哄哄(三弧笑脸);
“真土。”郝易吐槽,咧开嘴笑,灰眸里又恢复往日神采。
步槐也笑,“你就说管不管用吧?”
郝易没回他。
“嗬——”张嘴就要往下吐。
步槐忙伸手挡脸,“你真恶心。”
郝易哈哈笑,“快张嘴。”
“你……”步槐刚想臭他,一抬眼,看见他手里剥了一颗糖。
“你行不行啊。”他笑,“手别抖。”
郝易正色道:“这位姓步的同学,请注意你的言辞,千万不要质疑一位未来画家的手。”
「噗嗤~」
“行,未来画家。”他张开嘴。
郝易手一松。
一颗糖果从他手中掉落,裹着他未参透的心事,破开黑夜的风,落入一位少年的口中,那少年浓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轻勾,黑眸里映着一汪清泉。
名字叫作——爱意。
作者有话说:
快了快了快了,快开窍了
第22章 步槐出事了
82、翻过年,步槐就要高考了,学习任务很重。
最近开始在学校上晚自习,第一节 晚自习是上课,有时候是考试,所以步槐只能第二节晚自习在家学。
每天都得晚上九点才能到家。
可今天都十点了,步槐还没回来。
白念上楼来问:“小易,步槐晚上跟你联系了吗?”
郝易穿着小熊睡衣,手里还拿着手机,他刚刚在房间听广播剧。
闻言,点头道:“联系了。”
“什么时候?”
“就是他刚下晚自习的时候,每天晚上八点四十,都会给我发微信。”有时候会给他带夜宵或者饮料。
今天也问了,他没什么想吃的,就没让他带。
突然,他心头一跳,忙问:“白姨,你的意思是,步槐到现在还没回来?”
白念点头,眉间染上担忧,“我都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打不通。”
郝易打开手机,已经十点十五分,忙翻开通讯录。
第一个就是步槐。
打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郝易脑袋一空,额头迅速沁出冷汗。
颤着手,差点拿不住手机。
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您稍后再拨……”
再拨。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
连拨了十几个,结果无一例外。
郝易红着眼,急得直跺脚,“怎么回事呀?”
几人脸色沉重起来。
郝不闻提议,“要不报警吧。”
报警?
报警意味着什么呢?
步槐出事了。
午夜杀人案,路边埋尸案,在逃的杀人狂魔……
一瞬间,郝易脑中把电视上看过的,手机上刷过的,听人说过的,旧的,新的,一系列新闻全部过了一遍。
联系不上步槐,他想不到别的,只能往最坏的方面想。
“步槐。”他喃喃自语,如果步槐真的出事了……他想都不敢想。
眼泪簌簌往下掉。
这时,白念的手机响了。
“喂。”她接起,“对,我是他妈妈,什么?好好,我现在马上过去。”
“怎么了怎么了?”郝易顶着泪眼,着急问:“是不是步槐?”
白念:“是警察打过来的,说是步槐进了医院,具体的也没细说。”
郝不闻:“那赶快走吧,我去开车。”
步槐爸爸是公司的销售主管,经常在外出差,已经去了外地好几天,白念自己是中学老师,常年在家。
大部分时候,家里只有她跟步槐两个人。
郝易哭着,疯了一样往楼下跑。
跑到最后一层拐弯处,脚下一滑。
“咚咚咚——”整个人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小易——”
白念吓坏了,忙去拉他。
还没碰到,郝易就迅速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跑,拖鞋也掉了一只。
他听不见别的,满脑子都是步槐进医院了。
伤得怎么样?重不重?
是断了腿了?还是撞到头了?
还是……
他又想到昨天晚上看的电视剧,男主出车祸死了,女主给他盖上白布。
步槐呢?是不是也出车祸了。
他去医院是不是也会给他盖白布。
一想到这个,他就……
“呜呜呜——”他再也忍不住痛哭出声。
明明不久前还问他想吃什么,要不要给他带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