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竹马暗恋我+番外(51)

作者:南山客卿 阅读记录

郝易睡得正香,皱眉哼唧着, 眼睛没睁, 翻了个身,继续睡。

过了一会儿, 他迷迷糊糊听见卧室门开了。

不满嘟囔,“起起起,让我再睡一会儿,马上就起。”

耳边猝然响起一道含着笑意的声音,“昨晚又熬夜了吧。”

“嗯——”郝易转过来, 揉着眼睛,“你怎么来了。”声音还带着刚醒的喑哑。

步槐蹲在床边,给他整理睡乱的头发,“昨晚上跟我说你11点就睡,骗我呢,又熬夜看小说了吧。”

郝易慢慢睁开眼,微阖着,看着他,道:“本来是打算睡的, 但是突然找到一本很好看的,不看完我睡不着, 就睡晚了。”

步槐亲了下他的额头,“那你再睡一会儿,对联我来贴。”

“不要。”郝易摇头,“不想睡了, 中午再睡, 要跟你一起贴对联。”

说着,胳膊从被窝里伸出来。

要抱。

步槐笑了笑,刚想去抱,他又把手缩回去了,惊道:“不行不行,我爸妈都在家呢,被他们看见就死定了,我还没跟我爸妈说咱两的事情呢,他们肯定接受不了。”

他满脸沮丧,步槐只觉得好笑,这个小傻蛋。

“他们在我家跟我爸妈说话呢,一时半会儿不会回来的。”

每一年,两家人都是一起吃年夜饭,过年三十,去年是在郝易家吃的,所以今年就在步槐家,爸妈们都在商议着晚上的菜单。

大早上就要忙碌起来。

“真的?”郝易不放心地问道。

“真的。”步槐说:“我主动跟郝叔说要来咱家贴对联,所以现在就咱两在家,你要是不想睡就起床吧,咱两一起把对联贴了。”

郝易开心了,嘻嘻笑,又把胳膊伸出来。

步槐架着他的胳膊,把他从被窝里捞出来。

亲手给他脱了睡衣,再套上秋衣秋裤,给他穿袜子,再穿毛衣外裤。

郝易只需要坐着,让他抬手就抬手,让抬脚就抬脚。

等穿好了,又被竖着抱起来,抱小孩似的,抱到洗手间洗漱。

步槐给他挤好牙膏,又打开水龙头,把冷水放了,等出热水了再关掉。

“你先洗,我先去把对联拆开。”

郝易点头,老老实实刷牙洗脸。

洗好就精神了,看着红彤彤的对联和福字,心情都变好了。

“红灯笼买了吗?”

“买了。”步槐把装着红灯笼的袋子递给他。

郝易兴冲冲地打开袋子,把里面的灯笼拿出来,再展开,一甩。

一个灯笼就成型了,他每年过年最喜欢玩这个。

“去年是挂在客厅,今年我要在卧室挂一个。”

挂好了,还要步槐赏评,非得夸个天花乱坠才罢休。

真是拿他没办法。

“这样直吗?”两人正在贴大门的对联。

步槐贴,郝易帮忙看。

“往左边点。”

步槐依言照办。

“再往上点。”

照办。

“再上。”

好的。

“再上。”

步槐无奈道:“再上就出去了。”

“你凶我。”郝易撅起嘴,哼了声。

不真生气,就为了掩饰自己的指导错误。

步槐扭头看他,无辜道:“我什么时候凶你了。”

“就刚刚,刚刚凶了。”开始无理取闹。

行吧,又开始了。

步槐心中觉得好笑,又觉得他这模样可爱的要命。

于是他,弯下腰,撅起嘴。

郝易往楼道看了眼,没人。

凑上去吧唧吧唧亲了好几口。

高兴了。

他经常闹小别扭,但又特别好哄。

步槐乐意惯着,又能精准知道哄他的点。

所以两人在一起,经常上一秒闹别扭,下一秒又好了,明天再闹别扭,然后又好。

步槐管这个叫:情趣。

他觉得郝易特别有情趣,跟他互补,简直是人间绝配。

大门贴好,两人分工贴福字,郝易挑了一个烫金的福字,去自己卧室贴大衣柜。

衣服也得沾沾福气,来年变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好看。

贴完,准备贴下一个,就看见了桌上的小零食。

算了,先吃点吧。

吃着吃着就懒了。

不干了,开始指挥步槐干。

吃完了,又觉得嘴巴干,去喝水。

嘴里不干了,可嘴皮干,还有点起皮。

于是他就拿起了茶几上一个管状的东西,跟唇膏的形状一模一样,上面光溜溜,一个字都没有。

他以为是唇膏,就去镜子前美美地涂了嘴唇。

怎么黏黏的。

他撅起嘴,晾干。

趁着这个空档,去阳台找步槐,“亲亲。”

一刻都闲不住。

步槐刚把玻璃上的福字贴好,闻言弯下腰来亲他。

亲就亲吧。

可亲完了松不开了。

完蛋。

“呜呜呜……”郝易震惊。

步槐也懵了。

两人的嘴唇被粘在一起,由于亲的时候特别用力,粘的还异常牢固。

一扯就疼,像是要把嘴皮整个扯下来一样。

不能动了。

步槐还算淡定,忙掐住他的腰,把他抱起来往卫生间去。

可冷水凉水都试了,一点用也没有。

“你们干什么呢?”郝不闻不知何时上来了,一进门见到两人嘴唇贴着嘴唇,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知道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

郝易被吓到,心想完蛋了,这下彻底完了。

眼泪唰唰往下掉。

步槐忙搂着他安抚,也没法说话。

“还不快点松开。”郝不闻都震惊了,怎么能这么猖狂。

他都进来了,还你侬我侬,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老父亲放在眼里。

步槐把那个让两人黏在一起的管状罪证拿给他,又指了指两人黏在一起的嘴。

哦。

明白了。

郝不闻气道:“这是胶水,你妈妈用来粘衣服上的饰品的,你没事用它来涂什么嘴。”不用问,一定是郝易干的。

这么一说,郝易哭得更伤心了,直往步槐怀里缩,压根就不敢看他。

他曾经想过无数个出柜的场景,可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

没一会儿,秦不问也上来了,还有步槐的爸妈,步一名和白念。

此刻郝易只想化为一缕青烟,消散在人世间。

步槐起初也尴尬,但现在只想着别把郝易伤到了。

说真的,他心里其实还挺美。

把两人的关系摆到明面上来,以后就不用偷偷摸摸。

他没跟郝易说,就是想等郝易自己的决定,他也担心郝易自己没想清楚,年纪小,还想着玩,不想给他压力,虽然他绝对不会放郝易走,但也想让他轻松几年,他怕摆到台面上一说,郝易见到他爸妈都会不好意思。

而且两家的大人也没有开诚布公的在一起交谈过这件事,虽然都心知肚明,但两家人心里都担心他们这种关系到底能不能走得长久。

两人年纪还小,若是谈几年分手了,他们就当不知道,不会影响两家的关系。

他清楚父母间的心思,本来想着,若是郝易一直都这么瞒着,他会等毕业,把他的整个人生规划一一列好,整个规划中,每一条都有郝易。

他会把规划详细到一百岁,详细到衰老死亡,他一定保重身体,走在郝易后面,不会让他一个人孤孤单单。

然后把这些东西交给郝易的爸妈,向他们提亲。

现在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他反倒松了口气。

想笑,但嘴巴粘住了,笑不出来。

只能在眼中含着。

两人一个痛哭,一个忍笑。

大人们也慌乱起来,试了好几种方法都没用,最后只能决定——去医院。

郝易人都麻了,眼泪也流干了,整个人直抽抽。

郝不闻拿了个外套,盖住两人的脑袋,才带着他们往外走。

唉声叹气。

没眼看,真是没眼看。

用脚指头想想,都是郝易自己涂了胶,去找步槐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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