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驯(231)

作者:蒋蟾 阅读记录

白岑抿了口茶:“你去年得奖的那部片子,虽说帮你拿了影帝,你自己有没有看出什么问题?”

魏之宁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背,正襟危坐点了点头:“有,我的演技没有突破。”

“嗯,挑不出毛病,但也看不出任何新的东西,网上那些批评并非一无是处,你现在就处在波峰的位置,紧接着就该往下滑了。但只要找到问题突破它,还能更上一层楼。”

魏之宁做梦都想不到有朝一日能跟白岑坐在一张桌子上聊这些,无意识地掐着手心,诚恳地问:“那您有什么建议吗?”

“好演员需要导演调教。”白岑丝毫不兜圈子,定定地看着他:“你要是愿意,又肯吃苦,我手里有个本子,前期筹备已经妥当,最晚下个季度初开机。”

魏之宁缓缓瞪大眼睛,简直难以置信,结巴道:“我、您……”

白礼生悠悠接过话:“爸,他现在是我的人,您要想约他的档期,得先问过我。”

德艺双馨的国际名导被儿子气得直接爆粗:“你滚蛋。”

白夫人朝儿子手背上轻拍了一巴掌,佯装嗔怒:“别气你爸了,没大没小。”

用罢晚餐,魏之宁被白岑单独叫去了书房,出来的时候,手里珍之重之地拿着白岑给他的完整剧本,内心揣着沉甸甸的忐忑。

回到白礼生房间,对方穿着睡袍坐在起居室沙发上对着平板看文件,听到动静抬起头,声线温和:“跟咱爸聊完了?”

魏之宁双肩陡然下塌,走过去挨着他身旁一屁股坐下,长舒一口气,“你——咱爸刚把完整的原创剧本都给我了,我这……压力好大。”

白礼生轻笑,揉着脑袋把人按进怀里:“那你对剧本内容感兴趣吗?”

魏之宁直起身,匪夷所思地看着他:“这可是你爸,殿堂级导演的本子,你居然问我感不感兴趣,这么说吧,我光看封皮就觉得灵魂已经被洗涤了。”

白礼生伸手刮他的鼻子,“少吹彩虹屁,说点实际的。”

魏之宁眼神起了些许变化,认真地说:“我就觉得,他说的话确实很有道理。”

“我爸这人在高处待太久了,有些观念你不能说他不对,也不能说他全对。你现在已经是影帝了,在演技上想得到突破是好事,但如果因此弄巧成拙,必然适得其反。当然,我这么说不是让你拒绝我爸,他的本子如果合适,那再好不过,但如果不合适,你也别因为他是长辈,就抹不开面儿拒绝。”

魏之宁拿剧本挡住下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透出促狭的光:“这话让爸听见,又要叫你滚蛋。”

白礼生将他手里的剧本抽出去,丢在旁边茶几上,欺身压下去,托着腰将人圈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颊,眼神慢慢幽深晦暗:“……那我们就背着他说。”

第200章 非官宣不约

(已经删无可删了,审核大大求放过……再删真不知道怎么补字数了啊啊啊啊)

二月底,魏之宁在《死局》中的戏份全部杀青,在最后一场戏里,徐利宝要男扮女装代替夜莺送情报,为此,剧组特别给魏之宁量身定制了一身旗袍,墨蓝色的织锦缎,元宝领琵琶扣,腰身收得极细,高开衩到大腿根。

等他做好妆发出来后,人群中就数叶珍起哄最大声,非但如此,还拿着手机冲上前,非要和他拍一张“姐妹情深”的照片PO到微博上。

魏之宁极力拒绝,叶珍悻悻作罢,却还是趁他不注意,远远地偷摸拍了张他跟男二演对手戏时的侧影,还刻意捕捉了最暧昧且颇具朦胧美的一幕,“手滑”发到了白礼生的微信上。

下戏后,魏之宁还未来得及去卸妆,小邓就举着吱哇乱叫的手机小跑过来,递给他时特别意味深长地说了句:“白总电话,都打过来十好几个了。”

魏之宁披着羽绒外套抱起暖手宝,走到僻静的地方接通电话,对面直接开门见山:“今天拍了什么戏?”

他一愣:“什么什么戏?”

白礼生默了一瞬,不跟他绕弯子,言简意赅地吐出俩字:“旗袍?”

魏之宁:“……昂。”

白礼生当即道:“别换衣服了,现在就让小邓送你回酒店。”

“……干吗?”

那边不疾不徐:“干点成年人该干的事。”

魏之宁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小声哼唧:“晚上还有杀青宴呢……”

“不去了。”金主爸爸大言不惭:“明天回B市,让妈煲汤给你喝。”

魏之宁被他一句话说得心窝熨帖,又开始撒娇拿乔:“我现在就饿了怎么办,杀青宴不让去,那待会儿你准备让我吃什么?”

问完这话,俩人同时诡异地沉默了,心思无比默契地朝向不可描述的地方狂奔而去,好、他、妈、涩情。

“咳……”

魏之宁清了清嗓子,语气不自然道:“……先挂了。”

T市交通不似B市那般拥堵,等小邓一路畅通无阻地从片场把车平稳开回酒店,进了地下车库,魏之宁发烫的脸颊还没彻底降温。

电梯直上顶层的行政套房,他裹着黑色的长款羽绒服快步走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厚实的羊毛地毯将脚步声隐去,停在一扇门外,伸手敲了敲。

不消片刻,房门从里面拉开,白礼生伸出手臂,揽住腰肢将人带进屋,房门咔哒一声关上,藏起一室旖旎。

室内温度打得好高,寒气被很快驱散,缠///绵而又激烈的拥吻中,黑色羽绒服外套无声地掉落在玄关处地毯上。

魏之宁背部抵靠着墙壁,一条腿被白礼生的手臂高高捞起。

……

“小心……衣服……”

他心跳剧烈,一半羞赧却又一半沉沦,琵琶扣轻巧地解开,白礼生温热的唇瓣贴在颈侧微凉的皮肤上,仿佛冰火两重天,迫使他微微仰起头,一簇细碎的光芒扑在他长而浓密的睫毛上,于眼睑下方映出一洼颤动的阴影,透着脆弱的美感。

……

……

埋首于对方肩窝处,断断续续的喘/息声被彻底搅碎。

……

……

“嘶——”低哑声线撩拨着敏感的神经,白礼生收紧手臂,带着调笑的揶揄:“属小狗的?又咬人。”

魏之宁趴在他肩上,双目失神地呢喃:“……腿好酸。”

身体蓦得腾空,上一秒还在抱怨的人被托着臀稳稳地抱离地面,视野陡然升高又倏而下坠,宽大的沙发将他稳稳接住。

“真娇气……”白礼生低低地笑着,又凑上来吻他,旗袍下摆凌乱地撩起,大手长驱直///入,探进去摩挲着脊背上的蝴蝶骨。

魏之宁揪着他的睡袍前襟,还沉浸在方才那一波余韵中,被冲击得眼尾泛红,“明天还要回B市,你别太过分……”

“怕什么。”指尖在微微战栗的皮肤上肆意游弋,“又没让你走着回。”

全景落地窗外夜色瑰丽,属于T市的斑斓霓虹匍匐在脚下,远处穹空之上,静悄悄地悬着一轮皎洁的圆月,影子从清晰渐渐模糊。

魏之宁仰面躺倒在床上,整个人像是刚从水里拎出来,四肢再也聚不起一丝一毫的气力。

白礼生半撑起身体,捻了捻他额间洇湿的发梢,一脸餍足地勾唇笑问:“去洗澡吗?”

魏之宁眼皮沉甸甸,半梦半醒地嘟囔:“不洗了,我要睡觉。”

白礼生起身下床,床垫轻微起伏,好似还记着不久前那一咬之仇,轻声戏谑:“小脏狗……”

哪怕已经被gan得浑身绵软,魏之宁还是倾尽全力抓起手边的枕头愤怒地丢了出去:“白礼生!”

枕头被单手稳稳接住后放回了床上,白礼生倾身过来刮了下他的鼻子:“爽得时候知道叫老公,回头就翻脸不认人了?”

魏之宁咬牙切齿:“……你没爽到吗?”

白礼生顶着张清冷美人脸一本正经地说出虎狼之词:“爽到了。不过就是有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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