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驯(24)

作者:蒋蟾 阅读记录

先前闹脾气的小女孩叫郑乐乐,后面还是一直粘着魏之宁不放,她的两位家长也是甩手掌柜,没办法,魏之宁只好继续带着她。

上了船,四个人一起坐在了同一排,轮船轰鸣出港,开始朝玉水村驶去。

因为中间隔着两个小孩,魏之宁也没顾上跟白礼生说话,小女孩始终拽着他的一只胳膊,把脑袋歪靠在他身上,一动不动好像是睡着了。

轮船在一望无垠的深蓝色海域上推着浪头前进,拍上来的海浪将船身摇晃得来回颠簸。

魏之宁胸口渐渐涌出一股憋闷感,胃里开始有些翻腾。

旁边突然响起小男孩稚嫩的声音:“哥哥,你怎么了?”

魏之宁转头,刚想说没事,却看到座位那头的白礼生此刻正用手按揉着太阳穴,眉头微蹙,表情也有些难受。

魏之宁站起来,伸手拍了下对方问:“是不是晕船了?”

白礼生抬头看他,清湛湛的眼眸,透着眩晕恶心带来的茫然。

魏之宁连忙从包里翻出先前的晕船药,有涂抹的也有内服的,他不知道哪种效果更好,索性一股脑拿出来。

“先涂这个吧。”魏之宁扭开药膏盖子,顺势挤在手上,伸到白礼生太阳穴前涂上去轻轻地揉搓。

这样的姿势让两人面朝彼此四目相对,魏之宁突然才意识到不太对劲,在心里骂了句卧槽。

平时照顾魏央那丫头照顾习惯了,刚刚情急之下,他压根没想过白礼生是可以自己涂抹药膏的。

他没等药膏完全化开就收回手,佯装淡定地坐回去,之后又把内服的药翻出来递过去。

“再把药吃了。”

白礼生摇头。

魏之宁没好气地说:“那你难受着吧。”

白礼生:“现在吃也没用。”

魏之宁:“那你知道自己晕船,为什么不提前吃点药?”

白礼生:“之前不晕,今天不知怎么了。”

魏之宁无话可说,准备收回来的视线半路上落在他手边的PSP游戏机上。

“……你刚是不是一直低头打游戏来着?”

“……”

魏之宁这下就有话可说了,义正言辞地开始批评他:“你说你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一样,低头玩游戏你不晕谁晕。”

“不玩游戏我拿什么哄他。”白礼生还还嘴,且有理有据:“你也不管他。”

“……”

好家伙,到头来还成他的过错了。

“随便你,晕死算了。”

第19章 破冰后的极限速冻

玉水村并没有什么商业化的住宿设施,节目组提前安排了大家去村民家里借宿,轮船靠岸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有专门负责接待的村民在码头等待。下了船,几名摄影师早已摆好阵势,屋主人跟着先行抵达的工作人员走过来热情地迎接他们。

十位明星嘉宾和五位孩子,接下来要在这里开始两天三夜的录制旅程。

接待白礼生跟魏之宁他们这组的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婆婆,看到要来自己家借住的是两个顶好看的俊小伙儿,满是皱纹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结果分配完住宿后,小插曲又来了,郑乐乐依然巴着魏之宁不放,死活不肯跟着宋迪跟何夏飞两人走。

蒋一凯看僵持不下,出了个主意:“要不你们大人小孩换个组?”

工作人员也没预想过还有换组的可能,表情一时间有些难办。

一旁的白礼生突然说:“乐乐是个女孩,我跟魏之宁带她恐怕不太方便。”

蒋一凯被他一提醒,尴尬地笑笑说:“是我疏忽了。”

工作人员蹲下来哄孩子:“乐乐听话,去找宋迪姐姐玩好不好?”

白礼生扫了一眼站老远的宋迪,她意识到对方的视线,不情不愿地走过去,伸手把郑乐乐的手从魏之宁身上强行扒拉开。

果不其然,不买账的郑乐乐顷刻间就爆发出雷霆般的哭嚎。

宋迪当场黑脸,掉头就走。

魏之宁弯腰把郑乐乐抱起来,拍了拍后背,又哄又劝地说:“你之前怎么答应哥哥的,说好的不哭呢,看看这脸,小花猫一样。”

眼前突然一道阴影笼罩下来,白礼生一言不发地走到跟前,二话不说直接伸手从魏之宁怀里抱过郑乐乐。

大人小孩都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一愣。

白礼生一只胳膊拖住郑乐乐小小的身体,闲下来的另一只手擦了擦她的眼泪,表情四平八稳,语气压根不像是在哄,盯着对方盛满了泪珠的眼睛说:“别哭了。”

“……”郑乐乐呆呆地看着他,又抽噎两下,真的停住了哭泣。

魏之宁愣住,恍惚间内心重现了当年看还珠格格为紫薇跟马沟通那段剧情所“震撼”到的心路历程。

所以论哄孩子,白礼生才真的是天赋异禀吧,或许他那个不叫哄,叫恐吓。

工作人员连忙过来把不再闹人的郑乐乐带走,魏之宁朝白礼生竖起大拇指,由衷地夸道:“白老师,太牛了。”

白礼生表情还是淡淡的:“小孩子哭闹没有理由,越哄越来劲,是你心太软了。” ?什么意思?合着就是说他妇人之仁呗?

原本还想感谢白礼生帮忙解围的魏之宁笑容咣当掉在地上,黑着脸转过身去,不想再跟他搭话。

被莫名其妙甩了黑脸的白礼生:“?”

他们第一天抵达玉水村,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忙碌一天舟车劳顿的大人小孩都很疲乏,导演也没想再挑战极限,放他们各自回去休息了。

白礼生和魏之宁还有梁小君跟着屋主婆婆去了她的住所,是一排带着小院的简易平房,从正门客厅进去,左右各两间,空房确实不少,可就婆婆一个人住,儿子儿媳都在外务工,逢年过节才回来一次。

魏之宁原本想带着君君跟白礼生分开住一间,结果被婆婆不好意思地告知,只有一间房有床可以睡,其余几间恐怕要打地铺。

打地铺倒是不要紧,问节目组要个充气床垫就能搞定,白礼生是前辈,咖位又比魏之宁大太多,床自然要给他睡。

魏之宁在心里这样盘算着,还没等他开口,就听白礼生对他说:“你跟君君睡床吧,我单独打地铺。”

魏之宁愣住:“啊?为什么?”

白礼生回答得认真:“小孩子总要睡床的。”

两个人仿佛都默认了孩子是魏之宁带,谁也没反驳,意见达到空前的一致。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君君抓着魏之宁的手晃了晃:“哥哥,我困了……”

魏之宁低下头,没看白礼生,也不知道是在跟大人还是小孩说:“好。”

洗手间在院子里,走过去要经过主屋的客厅,魏之宁把行李收拾好,领着君君出去洗漱的时候,看到对面白礼生那屋房门虚掩着,电压不足的白炽灯把屋子照得也很昏暗,他挪动脚步走过去,从门缝里看到白礼生背对着他,长腿微曲靠坐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木椅上,正在跟人打电话。

“我现在不太方便。” 白礼生声音低沉好听,拒绝人的时候带着懒散的调子,像什么呢,魏之宁想,有点像秋日午后吹落树叶的沙沙轻风。

“哥……”梁小君在旁边刚要喊,魏之宁嘘了一声打断他。

屋内的白礼生似乎并未注意到外面的动静,仍旧背对门口方向讲着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是季冰。

他之前通过白礼生给的线索联络上谢嘉琪的中间人,结果就在谢嘉琪即将回国之际,对方所有的联系方式都处于无法联络的状态,季冰怀疑有人从中作梗,于是就找白礼生商量对策。

“实在不行,你找李如吧。”白礼生漫不经心地说,大抵也不太想管这个事了。

聪明如季冰,很快听出来白礼生前后态度的变化,在电话那头笑了一声说:“怎么,你是怕牵连到谁吗?”

白礼生听出他话里的深意,不接他的嘲讽,直言道:“你向来谨慎,这次被人摆了一道,难道不是因为投鼠忌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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