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了就是我媳妇(74)

作者:挪一 阅读记录

路骐狡黠地笑了一下,凑近哥哥咬耳朵:“一米八五七十多公斤的大蚊子!”

“要不然怎么说?”江钦程偏头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笨蛋,你不要什么都跟我妈妈讲。”

路骐知道他指什么,摇摇头撅嘴巴:“又没有讲呀,我才没那么笨,阿姨自己看见的。”

“谁让你不好好吃饭动来动去。”江钦程拉开他领子看,血痕已经又凝成一道浅浅的薄痂,周围汇聚红斑,那块皮肤比锁骨两边高出一些。

太美味了。

所以没注意力道。

江钦程咬咬发麻的舌尖,眉头微皱:“疼不疼?”

“不疼呀,没感觉。”路骐垂眼,但那块地方在视线盲区,他看不见,问:“还在流血啊?”

“没流血了但是有点肿,你等一下。”

江钦程放下筷子,去医药箱里找出来创可贴,撕开。

路骐嫌弃地往后躲,抗议道:“谁被蚊子咬了会贴创可贴啊!我等会还要洗澡呢!”

“听话,等会洗澡打湿了再重新贴,这样露着不好看。”江钦程劝道。

“哼!谁让你咬我。”

路骐不情愿地让他贴上。

隔天,周一上学时伤口结的痂已经掉了,但吸出来的痕迹没消,红斑变成紫斑,路骐不愿意贴丑丑的土黄色创可贴去学校,于是江钦程去药店买了一盒卡通版。

五颜六色的小正方形,印着各种各样的可爱动物,像装饰品一样。

路骐挺喜欢这个,每天换着款式贴。

被小卷毛纹身吓了一回,江钦程不敢再让他单独活动跟那些同学出去瞎玩,周末都带去自己家里。

路骐很惆怅,心里委屈,写完作业躲到画室里画圈圈“诅咒”哥哥。

不是。

诅咒江钦程。

为了表达被管束的强烈不满,路骐真的不叫哥哥了,改叫名字。

叫了十几年哥哥,一下子改掉当然非常不习惯。

他非常郑重地跟江钦程宣布了这件事情,结果自己天天嘴瓢叫成哥哥,惹得江钦程每次都要笑话他。

“骐骐,你想继续叫哥哥就叫,不用勉强自己哦。”

“不要不要才不想!”

路骐气呼呼地把“江钦程”三个字挂在嘴边。

每天自言自语叫一千遍。

程沁觉得奇怪,询问路骐是不是又和哥哥闹矛盾了。

路骐倒没再告状,想了个借口:“在学校老是被同学和老师询问和1班江钦程同学的真实关系,改口叫名字方便一点。”

“江钦程江钦程江钦程江钦程……”

江钦程好笑地看着趴床上看书,嘴里念念有词的人,扑上床也趴在床边,伸手指点书页上的文字:“骐骐你读错了,这行字是‘石匣上的第四幅图,刻画着小孩站在两个成年人身边’……”

小卷毛最近爱上了看恐怖故事或电影,手里捧的就是一本悬疑小说。

“江钦程,你不要打扰我,我用脑子看,嘴巴里又没念书。”路骐拿开他的手,整理了下放书的枕头,在一页纸上找自己读到的位置。

江钦程点点他的脑袋,“笨脑瓜子还一心二用,看得进去吗?”

“你才笨。”

路骐鼓着脸瞪他,刚洗过澡的脸蛋干干净净,散发沐浴露的清新气味。

江钦程目光落在仍覆着红斑的一小块锁骨上,喉咙发紧。

唇瓣涌上热度。

痒痒的。

想亲。

像有看不见的小绒毛轻轻扫。

但淤青还没消,看着有点吓人,得克制一下。

江钦程移开眼睛也拿本书看转移注意力。

但到了晚上,两人紧挨着躺进被窝里,他还是有些忍不住,挪脑袋往小卷毛颈窝靠。

路骐察觉到他的意图,一手捂脖子一手推脑袋,“江钦程你别再咬我了!今天罗子园都问我怎么创可贴贴了两周,那一点点小伤还没好。”

“你戴着围巾怎么看得见?”

江钦程抱着他揉了揉,蓝眼睛里的期待和渴望快要溢出来。

这周急剧降温,一下子从穿秋装降成了穿羽绒服,得戴厚围巾厚帽子,两人也都换上了冬天穿的厚睡衣,毛茸茸的,抱着更软更舒服。

“上体育课热,我把围巾取掉他就看见了啊。”路骐回答他的话。

“好吧。”江钦程妥协。

但念头一旦起来了就很难收住,尤其人还乖乖地躺在怀里。

他想了想,伸手摸脖颈那块地方,手指往下移了一点,提议说:“骐骐,要不然这里?不需要用创可贴遮,也不用戴围巾。”

路骐:……

自从那回之后,哥哥…江钦程就好像上了瘾,故意欺负他,刚消退又在同一个地方使坏。

奇奇怪怪的癖好。

可烦人了。

他伸手扒拉江钦程的嘴唇,手指在牙齿上磨:“江钦程你不会被蚊子鬼附身了吧,专门咬人吸人血!要不然就是小狗鬼,肉丝就爱咬东西磨牙齿。”

江钦程顺势咬住他的手,边笑着点头,边含糊不清地答:“嗯嗯就爱咬骐骐!”

食指和中指被咬住,除了牙齿冰冰凉凉的触感,还可恶地在指腹打转,路骐气急地用另一只手挠哥哥下巴,“放开我!不准咬手,痛死了!”

江钦程松开,笑着说:“我又没用力,装。”

路骐在他身上抹了抹手指,擦掉口水,见哥哥的手还没消停,叹口气,又哼了几声妥协道:“那你咬这里吧,轻一点哦。”

“嗯。”江钦程咽口水。

小卷毛偏头举着手机玩,他把睡衣拉开了些,靠过去嘴唇触到淤青下方两三厘米的地方,屏住呼吸亲了一下。

(已省略)

胸口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充实感填满,特别舒坦,心尖儿发麻发颤。

“嘶!”

听到痛呼出声,江钦程立马停住,抬头用手盖住那块地方,快速说:“好了好了对不起。”

“那么重!你烦死了,什么破癖好,下回咬你自己。”路骐不开心地推了他一下。

“骐骐皮肤好,肉嫩,我的皮肤太粗糙了。”

江钦程满足地舔舔唇瓣,笑了下说。

“我试试。”

路骐拉过他的手臂,张大嘴巴一口咬下去。

(咬手臂而已,谢谢)

皮好厚,有毛,一点都不好吃。

他嫌弃地吐了吐舌头,想到个主意说:“让厨师叔叔做饭的时候给你留一块生猪肉,猪肉那么好吃,也很嫩呢。”

江钦程敲他脑袋:“你拿自己跟猪比吗?骐骐小猪。”

说完他又不放心道:“你不要跟别人瞎说,知不知道?”

“知道啦我要睡觉了!”

路骐转身放好手机,闭上眼睛,心想你还知道这是个不能告诉别人会被嘲笑的癖好呐,也就我才不笑你。

江钦程从背后抱着他,亲了亲柔软带着香气的头发。

路骐帮哥哥保守爱咬人的秘密,锁骨上那块地方的痕迹已经完全消除不需要贴创可贴了,后来咬的都比较靠下,但还是不小心让罗子园发现了端倪。

某天出太阳,路骐里面穿了件圆领毛衣,外套敞开,站在桌边弯腰系鞋带,抬头看见罗子园一脸疑惑地盯着他看。

“看什么?”路骐问。

罗子园直接上手扒拉衣服,看得更仔细了一些。

“路骐,你……”

他瞪大眼睛:“你身上怎么有草莓啊?”

“什么草莓?你饿出幻觉了。”路骐拍开他的手。

“那个那个……”罗子园指他胸口,“吻痕啊,我都看到了。”

“哦~”路骐低头拉外套拉链,解释道:“我外婆给我刮痧弄的。”

前段时间外婆来家里小住,倒没给他刮,而是说爸爸天天加班身体不好湿气重,于是拿了个褐色的板子给爸爸刮痧,把爸爸痛得直叫唤。

路骐想起来就觉得好笑,当时还和江钦程讨论爸爸背后刮痧的痕迹,也像被人咬了一样。

“刮痧?”罗子园点点头,“是有点像,我就说你一个母胎单身咋会有人种草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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