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带前任上娃综后爆红了(254)

作者:至紫 阅读记录

哇...这个好厉害,但感觉会很痛。

苏冶按捺住心里的好奇,十指很乖巧地抓着,垂在身前,没有去摸面前这个男人耳朵上的耳钉。

不能对他人这样,这是很不礼貌的。

但苏冶真的好奇坏了,还是忍不住问出口。

“大哥哥,你是谁啊?”

然后苏冶看见自己出声后的一瞬间,面前的男人的神情立刻变了一个模样,眉头纠着,漂亮的桃花眼很用力地蹙起,看起来痛苦不堪,眼神里那种极度的痛楚似乎马上要突破理智的界限,流淌出来。

苏冶不明白为什么,但心里同时奇异地腾起一股情绪。

很奇怪,自己的心仿佛因为男人的表情而揪了起来,难过不已。

苏冶搞不懂这是什么情绪,只能小声道:“哥哥,对不起,我是不是说了什么不礼貌的话?”

留在病房内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席玙努力克制住自己打颤的手,“医生,这是...?”

医生早就上前,把语气放至最轻,问了苏冶几个问题。

苏冶对答如流,但每一句回答,都让席玙的心又坠下去一点。

常识性的问题没有差错,但问到年龄的时候,苏冶回答的是“七岁。”

苏冶很乖巧,坐在床头,用着漂亮大人的躯壳,但眼神纯真且茫然。

问到名字的时候,苏冶的嘴巴闭紧,脸上浮现出很明显的防备和警惕,没有回答医生的话。

席玙喉咙动了动,轻声叫他,“水水?”

苏冶对他的话没有反应,只是依旧很警惕地看着医生,双腿蜷了起来,两只手藏在大腿和小腹之间。

席玙不气馁地又叫了句,“苏冶?”

苏冶还是没有反应。

不是听不到席玙的声音,而是对席玙喊出的名字没有反应。

席玙没有再出声,他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病房陷入一种死寂般的沉默,空气厚重湿沉,慢慢压在席玙的心上,让他几乎喘不过气。

直到一道女声响起,打破了这片令人揪心的沉默。

苏韵手指死死抓着沙发扶手,轻飘飘出声。

“顾治?”

苏冶的双眼立刻有了反应。

席玙的舌尖灼得发苦。

病床上的苏冶循着声音转过头去,视线越过席玙和艾德蒙,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苏韵。

苏冶眼里亮晶晶的眼神明显犹豫地顿了一下。

“......妈妈?”

是妈妈吗?

是妈妈,但妈妈为什么和之前不太一样了?

虽然看起来仍旧很柔美,但漂亮的长发失去了很多光泽,眼睛凹陷了一些,说话的时候能看到一点浅浅的法令纹。

而且眼神看起来十分劳累疲惫。

苏冶觉得自己的大脑混沌一片,什么都理不清。

“妈妈,你怎么了?”

“...我的小冶。”

苏韵的手指松开,掩住脸,整个人颤抖不止,因为苏冶的反应而低声哀恸地哭了起来。

艾德蒙轻声安慰着她。

医生当机立断,建议所有人暂时给苏冶留一会儿独处的空间,顺便趁这个时间给出苏冶的初步诊断判断。

“他有非常严重的创伤应激障碍,也就是我们常说的PTSD,家属们之前应该是有感觉到的。”

席玙后腰抵着墙,点了点头。

他看得出来,苏冶有些时候面对一些特定情形时会有非常反常的举动。

光是席玙见过的,娃综上一次,季茹剧组里一次,昨天被下黑手一次。

苏岚的包咚地一声掉在了地上,面色苍白。

“可...小冶的PTSD这么严重吗?”

苏冶平时坚韧又温柔,哪怕遭遇网暴,虽然内心消极,但也算能够泰然处之。

他明明是个非常坚强又勇敢的孩子。

“嗯。”医生低头划了下病案本,“他的PTSD非常严重,严重到会诱发哮喘的地步。”

苏岚喃喃自语,“我以为...我以为他的哮喘是病理性的...”

“据我们判断,他的哮喘应该是心因性。女士,他第一次哮喘发作是什么时候?”

苏岚下意识看了眼席玙,“小冶第一次...20岁退团那年。”

席玙的手指无声地死死攥紧。

医生摇头,“应该不是,检查报告反映出他幼年时期就存在呼吸道上的问题,恐怕是和幼年导致他PTSD的事故有关。”

不需要多说,在场的人都明白究竟是哪场事故。

是席玙昨晚刚看过的那个新闻视频。

“还有。”医生的话像一把审判之剑,重重砸在每一个人的头上,“他身体上的问题不止这些。”

席玙必须很用力地抵着墙壁,才能控制自己情绪安稳。

“还有其他问题?”

医生点点头,叹了口气,似乎在为苏冶波折的人生而感慨。

“苏先生幼年头部受过伤,对吧?”

苏岚点点头,“那时候是确诊了脑震荡,但——”

医生摇头,“那个伤很严重,严重到影响了他的大脑。”

席玙强迫自己冷静,“医生,这是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平时说话做事会比较迷糊,经常爱忘事,健忘的毛病比较严重?”

席玙的指尖将掌心攥出了血。

“我以为...”旁边的沈萌声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我以为那是苏冶哥的性格原因...”

她还偷偷调侃过苏冶是笨蛋美人。

“不是的。”医生无声摇头,“这是病理性原因,而且PTSD加重了他健忘的问题,恐怕偶尔还会导致他幻听,幻视。”

苏岚猛地瘫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捂着嘴巴,泣不成声。

席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到苏冶的病房的。

因为苏冶的病情,来访者在医生的建议下暂时离开。苏韵的身体不好,暂时在顶层的会客区休息。

只剩下席玙一人。

病房门没有关严,席玙停留在门口,隔着门缝望着里面。

苏冶坐在床上,一些动作还保留着原有的习惯,双手交握搁在腿上。

他很安静,身体微微半侧过去,一直在看着窗外。

窗外大雪纷飞,不再是初冬时的细雪,而是鹅毛般的大雪,很像他们之前在日内瓦过圣诞时的那场雪。

苏冶就那样一直望着雪。

席玙则一直望着苏冶。

现在的你在想什么呢?

席玙无声地看着苏冶黑色微长的短发。

七岁的苏冶,下雪的时候过得开心吗?会出去和其他小孩子一起玩雪吗?玩完后会回到家里吃上热乎乎的一顿饭吗?

会想到未来吗,会猜到将来遇见一个比自己小两岁的男生,在日内瓦的大雪和圣诞钟声中相拥而舞吗?

答案已经出现在病房内,在席玙眼前。

七岁的苏冶,只是坐在病床上,安静无比,一言不发地望着窗外的雪花。

席玙捏着门把手,迟迟无法动弹,后背微躬,肩膀慢慢塌下来。

我以为只有我变成了小孩。

怎么连你也变成小孩了呢?

那张俊美的脸上,五官不受本人的控制,露出一种很难看的笑容。

席玙轻轻推门。

苏冶立刻回神,小声地“啊”了一声,又有些不知所措。

“你、你好,医生告诉我了...”

席玙坐在床边,和苏冶挨得很近,声音很温柔。

“嗯,告诉你什么了?”

苏冶小声嗫嚅,带着一点不可置信。

“她说我今年已经二十五了,刚才有个一直在哭的姐...女孩子,是我的助理;短发的女性是我的小姨,还有我妈妈...她说我妈妈已经四十四了。”

苏冶的手指绞着,焦急不已,“怎么会这样呢,我都不记得了。”

席玙轻柔地掰开苏冶绞起的手指,“没关系的,不要急,只要你想,你就会记起来。”

医生给了席玙一些建议。

苏冶会出现这样的状况,是因为心理刺激过大,对现实产生极度的抵触情绪,才导致他忘记了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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